“住手。”一个冰冷的男声响起，花明暖几乎是瞬间就辨认出了这是谁，不由得低下了头，有些难堪。
毕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顾天辰。
论坛照片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顾天辰显然也是知道了，视线在花明暖身上扫过，冰冷而带着些厌恶，随即又转向纪静，眉头皱得更紧了：“办公室不是让你们打架的地方，要打不如滚出去公司外打。”
他从未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这次是真气得狠了，但除了生气之外，却还有一种莫名的触动，还有一份隐隐约约的失望。
失望什么呢？顾天辰又看向花明暖，见她仍然垂着头，半点辩解的意思都没有，愈发地不舒服，双唇紧紧抿在一起。
这漫天的流言，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花明暖的用心，这叫他有些心烦。
“总裁，”纪静开了口，她平时虽然在办公室里嚣张跋扈惯了，却也知道自己在顾天辰面前什么都不是，此时的姿态放得很低，“是她先莫名其妙地骂我，还说……还说她是您的女人，就算开除了我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顾天辰是在生意场上一路拼杀出来的，这种低劣的栽赃手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并没有拆穿她，而是转头看向花明暖，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
花明暖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得很是清晰：“不是我。”
只是不知道说的是纪静的栽赃，还是论坛的照片。
纪静见她这副模样，还当她是连解释都不敢了，声音尖利中带着些得意：“总裁，哪儿有做了坏事会承认的？她就是嘴硬。”
“嗯。”顾天辰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些莫名的深意，他一双眼紧紧地盯着花明暖，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到蛛丝马迹。
花明暖猛地抬起头，呐呐张嘴，却又抿了唇，将话语噎进口中。
“这种人就应该开除！自己不检点也就算了，还连累总裁您的名声。”纪静心中大喜，忙接着煽风点火，居高临下地瞥向花明暖，很是不屑的模样。
花明暖只觉得委屈，莫名其妙的便是一口大锅扣下来，她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垂着头掩住眼底的失落，活像只受了批评的小狗。
还没说她，倒是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嗯？”顾天辰看她这副模样，心中好笑，暗暗摇了摇头，才总算把目光转向了纪静，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意味不明道：“污了我的名誉就应该开除？”
“那当然！总裁您可是天辰的门面，抹黑您就是抹黑天辰，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人品一定也不行，怎么能留在天辰？”纪静半点不觉有什么不对，还在洋洋自得。
“说得对。”顾天辰眼里冷得像是结了冰，无情地打破了她的美梦，“收拾东西，你可以滚了。”
纪静听了这话，就像一只孔雀，昂着下巴，看向花明暖，冷哼道：“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