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继续读研深造,这样很好。”江南歉问着许诺言,他始终带着淡笑,整个人看上去如春日暖阳一般,是属于那种让人想起初恋的男孩。
许诺言看着他的目光,深邃复杂,含着太多的情绪心思,最后只能一笑而之,将所有的不舍的不甘心全放在心底,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错过机会了,边走边看吧,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她风轻云淡的说着,好像自己的事情永远都不重要。
之所以会错过保送音乐研究生的机会,还不是因为她母亲的原因;自从答应了母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为自己而活着了,想来可悲,好像她许诺言生来就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没有对自己人生自作主张的权力,孝子头上又何尝不是一把利刃呢?
这利刃,伤人不能,伤己却是利器。
江南歉没有细问,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不宜了解太多,想必也是因为贺卿尘的缘故,所以才错过了机会,他想着,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可以让人放弃任何,甚至连原则和底线都可以丢掉不要。
若是贺卿尘也同样爱她,一切也就值了,可是在贺卿尘的眼中,江南歉看不出任何他对许诺言的爱。
江南歉苦笑一声,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这句话,看着她的眼神疼惜又不舍,还带着隐忍的难受,迎风而立,挺拔的身姿第一次显得有些萧条孤单,他孤单,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诺言,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得到贺卿尘的爱,幸福快乐一辈子,才不枉你此时此刻的放弃隐忍。”
他的情绪藏得太深,即便是许诺言正在和他对视,也不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任何来。
“时间不早了,诺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对她说着,成功掩藏了所有对她的心思,把距离和疏远把握的分寸刚好。
许诺言笑笑,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错过保研的机会,便笑容灿烂的回应道:“放心,我不会多想也不会悲伤,一切都还有转机,都会变好。”
这话听在江南歉的耳中,格外刺得他心疼,就好像是许诺言站在他的面前,对他坚定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和贺卿尘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的,我总会等到贺卿尘爱上我的那一天。’至此,他再也不敢自己继续猜测下去。
许诺言说完,率先转身离开,毫不留恋,丝毫犹豫都没有,脚下步子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江南歉的视线之中,她去渣找了自己的导师,想要看看保研还有没有机会再争取一下,她真的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保研需要优秀的作品,她因为母亲闹自杀错过了报考学校老师的视察大会,现在就算是导师有意帮她,也是回天乏术,她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说:“没事儿许诺言,想要读研究生又不一定要走保研这条路,再说了,就算不读研究生,也可以照样过得很好,很好……”
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有明显的犹豫,重复了两遍还是很不确定,还有变得很好的机会吗?贺卿尘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吗?
抬起手挡住眼睛,让细碎刺眼的阳光从指缝中一点一丝的射进来,就好像生活的希望,总要先经历一番黑暗,再寻找方法,拼了命的让希望的光照进现实,只要心不放弃,梦就永远都在。
从学校出来之后,许诺言拦了车回了别墅,继续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接下来她只要等到许子澜安全的做完好手术,并且给贺卿尘生下孩子,母亲交代给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她就可以从贺卿尘这个魔鬼的身边逃离,然后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坐在床边,许诺言这样想着,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灿烂平和的微笑,像缓缓流淌的溪水一般让人舒服,她从包里掏出了避孕药,是新买的,还没有来得及换包装,想着以后再也用不到了,起身就要去浴室丢掉,可就在此时,卧室的门“砰”一声被打开,贺卿尘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如鹰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药,“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冷冷的问着,微微蹙眉,好似她手中的东西吸引了他所有的兴趣,让他眼中的疲倦一扫而光。
“没什么。”许诺言第一反应就是把手藏起来。
这样的举动更是让他起疑,他只用一只手就粗暴的控制住了她的整个身子,另外一只手强行扳开了她的手指,从她掌心里拿出了避孕药,她神色慌张,起身要去夺的时候,却被他重重一推,直接摔在了床上。
在看清药之后,他的暴怒全带在眼中,是嗜血的残忍冷酷,看的许诺言头皮发麻,她此时此刻的害怕程度,不亚于自己一个人深夜闯进了墓地面对着一个有一个坟堆。
“许诺言,你就这么喜欢找死?”他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手急切的解领带,终究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真恨不得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贺卿尘,放手,你放手。”许诺言来不及解释,他像拎麻袋一样揪着她的下巴把她从床上拖下来,现在还不断的太高手的高度,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直接摘下她的头了。
许诺言第一次感受到了贺卿尘的恐怖,说他是地狱魔鬼都不及他十万分之一的可怕,在她感觉到自己的头要和脖子分开的时候,他猛地松手,她就像一堆烂泥一样,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让你死,等子澜手术成功,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他残忍的说着,褪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将她拽回床上,丝毫不温柔,强行要着她,一次又一次,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不敢也不能。
他就像疯了一样,即便她像条死鱼一动不动,他还是能大战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