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尘眸子陡然紧缩,变得凌厉刺骨,冰冷异常,直直的盯着许诺言,像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仿佛要将她撕碎了吃下去一般。
许诺言瞳孔瞪大,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之后,猛然缩了缩身子,她可清楚的记得刚刚自己喊了什么,解释的话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口,他大掌就迅速伸出,直接钳住了她消瘦的下巴。
许诺言动弹不得,只得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艰难又倔强的盯着他的眸子看,脚尖微微离地,这样能让她好过一些。
就在她一口气要上不来的时候,他猛然松手,她像一滩烂泥一样顺着钢琴倒在了地上,“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好一会儿她才缓过一口气来。
贺卿尘就是一个疯子,一个魔鬼,喜怒从来不正常,许诺言不知道他今天又在发什么疯,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在梦中叫了一声江南歉吗?
“呵呵,怎么可能,许诺言你想多了。”
她很快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贺卿尘爱的人是许子澜,怎么会吃自己的醋还这么生气呢?用贺卿尘的话来说,她这是太自以为是了。
“许诺言,看来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要我再好好提醒提醒你吗?这身份,这生活,是你自己求来的,你只能承受,趁早断了别的心思。”
贺卿尘危险的靠近,蹲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话里满是不屑,刚刚的愤怒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他盯着她起伏不停的胸前腰线,目光渐渐柔和,天生自带的冰冷气息压得许诺言有些喘不过气来,森冷阴寒的眸子,像冰一样摄人,寸光不离的盯着她似水的眸子,防止她逃离一般。
被他盯的不自在,许诺言躲开和他对视的目光,推了推他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她的两只手,架在她的头顶,她瞬间动弹不得。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你很在意他?梦见什么了能让你叫出他的名字?是不是还想着婚内出轨好让所有人看我笑话?”他声音仿佛噙着寒霜利剑,一字一句紧紧逼问,目光是嗜血的冷酷。
强大的气场让许诺言无处可逃,只得抬眸与他对视。
“我和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你就这么喜欢幻想我是一个坏女人,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许诺言不甘示弱的反驳着。
这话换言之就是,你贺卿尘说我许诺言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什么样的人。
“学会反抗了,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她扭动身子躲避的举动,让他很是不爽。
一个主动靠近勾引他的女人,现在又来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明明就是一个像妓女一般的女人,还非要装什么清纯白莲花……
贺卿尘越想越觉得许诺言做作,手上一用力,她的裙子瞬间变成了两半,腰间被裙子勒出一道血红的印子,疼的她咬牙坚持。
他动作迅速,羞得她涨红了脸。
“贺卿尘,你住手。”这里不是在卧室,随时都可能会有下人来,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出声阻止,他却得寸进尺。
“住手?”他危险的逼近,只两个字,断了她所有的退路,他继续反问:“我为什么要住手?”
他们是夫妻关系,行夫妻之礼是理所应当。
贺卿尘嘴上恶毒,手上迅速,让许诺言无法招架,只得开口半坚定半央求的说着:“贺卿尘,你住手,我求你了住手,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去卧室。”
盈盈水眸,楚楚可怜,眼泪悬在眼眶中,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出来,惹人疼惜。
贺卿尘鬼使神差的将她抱起来,一边亲吻一边上楼,一步垮三个台阶,进了卧室,反手锁上门,扑倒怀中的女人就压了下去。
粗鲁的解开她的上衣扣子。
“呜呜……”他的吻急切沉重,带着惩罚让她有点儿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从他薄凉的唇瓣上逃离,她赶紧猛地呼吸了两口。
他感觉着她的温柔,轻轻浅浅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或轻或重的指引着她放松身子。
他肆意妄为,任意侵占,控制着她的身子,薄凉的唇堵住她不断嘤咛的唇瓣,带着她抵达愉悦的最高点。
每一次他都精力充沛,如狼似虎,直到折磨到她死了一样再无半点力气才肯罢休。
偌大的床上,许诺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全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连起身倒杯水喝药的力气都没有。
身边的贺卿尘,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匀称的呼吸着,胳膊压在她的背上,压得她更加没有力气了。
不知不觉,许诺言也这样趴着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出了满地的狼藉之外,连贺卿尘的人影都没看见,这样也好,免得他对着自己又是一阵奚落侮辱。
赤身下床,腰疼腿软,扶着墙壁才进了浴室,在镜子里郝然看着满身都是欢爱痕迹的自己,她疲惫的眸子中滑过一丝悲戚,饶是贺卿尘是S市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有万千女人做梦都想要扑进他的怀里爬上他的床,可终究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她对他无感。
许诺言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如此这般循环反复几次,她已经像个机器一样,无感于他的禽兽行为了。
全身酸痛,就好像每一个骨头每一处静脉都尽数断了似的,这种疼痛感像蚂蚁啃咬一样,不但蚕食着她的身子,更蚕食着她的心。
“嘶。”稍微动了动身子她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浴缸里爬出来,又扶着墙壁艰难的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