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现在说这样的鬼话有谁会相信?许诺言,贺卿尘最在意的人是我你知道吗?不管你做多少都不会得到他的心,你就死了嫁入豪门这条心吧。”许子澜摇下车窗,疯了似的对许诺言说着,抬手就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许诺言哪里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硬生生就挨了一巴掌,脸顿时火辣辣的疼。
“许子澜,你太不讲理了。”许诺言一把抓住许子澜又要落下来的手,冷冷的出声。
“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的后果你承担不起。”她警告着,如果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对许子澜有亏欠,她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挨了一个耳光还不还手。
哪里想到,对方突然就哭了起来,楚楚可怜的央求着:“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都说了当年的事情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为什么还要对我动手?”
许诺言一阵疑惑,完全不知道许子澜这是唱的哪一出,刚刚还理直气壮控诉自己的人,现在就变成了受伤的小猫咪。
直到她听见车窗外传开贺卿尘的愤怒的声音,才知道自己被许子澜给陷害了。
“许诺言,你在干什么?”贺卿尘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声音还未落地,他人已经冲了上来,打来车门将许子澜拉了出去护在身后,用警告冷漠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许诺言。
她的手悬在空中,本能的想要出口解释,可他根本就不给她机会,他痛斥道:“当年害你受罪难过的人是我,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子澜,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听着贺卿尘的话,不知为何,许诺言的心突然像针扎一样的疼,这样的误解,这样不给任何机会的武断,就像猝了毒的针似的,一下一下接连不断的扎在她的心上。
他都看不见她脸上的伤,连发生了什么都不问,直接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她的身上。
“呵呵。”许诺言冷笑了一声,目光停留在躲在贺卿尘怀中的许子澜身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演戏。
被盯得不自在的许子澜,轻轻的往贺卿尘的怀中靠了靠,委屈的说道:“卿尘,你不要怪姐姐,是我说话不小心惹姐姐生气了,她对我挺好的。”
这般小萝莉样子,也难怪他会区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没有看错,就是我伤害了你的心肝宝贝,既然你这么心疼她,那就带着她从我的面前消失,否则我不保证下一次我看见她,还会做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情来。”许诺言说着打开了车门下车,走到他们两个的面前,出声警告着。
贺卿尘来的正是时候,刚好当着许子澜的面儿说清楚离婚的事情,兴许他会顾及怀中女人的感受,一下子就答应自己呢。
她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凄凉还是嘲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靠在自己的车上,云淡风轻道:“贺总,今天刚巧碰见你了,那我们就说说离婚的事情,当时我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签离婚协议,现在我们也该结束这段畸形的婚姻了。”
她刚刚说完,许子澜马上双眼满含着希望望向贺卿尘,这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现在卿尘点头同意,那许诺言就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威胁了。
“畸形的婚姻?”他的愤怒因为她平淡无奇的态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不可置信,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抱着许子澜的手不由得送了送。
他目光寒冷的落在许诺言的身上,心想:看来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对他的话她是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了。
他明确告诉过她自己找了她三年,辛辛苦苦的三年,若非是心上有她的位置,他怎么可能三年不间断都在寻找她的消息?
这样直白的话她都听不明白吗?难道真的要他亲口对着冷漠普通冰窖的她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她才会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吗?
“卿尘。”许子澜推了推贺卿尘,他的犹豫和眼中的失落让她感觉到了害怕。
贺卿尘却在回过神来之后,直接就送开了手,上前一步直接将许诺言拽进了自己的怀中,她眉头轻轻一皱,身子马上就僵硬了起来,像个刺猬一样充满防范性。
“离婚,你休想许诺言,当初是你跪在地上求着和我结婚,是你心甘情愿签了协议,就算你想离婚,也要先完成协议的内容,我一天不解除婚姻关系,你就休想跟别的野男人厮混在一起。
如果你不想看见江南谦身首异处,我劝你乖乖听话,我的耐心有限,你比谁都清楚。”
许子澜现在他们身后,听着贺卿尘的话心痛到无法呼吸,捏着自己裙子的手,指甲已经将裙子掐了一个洞。
她很想冲上去把他从许诺言的手里抢回来,可理智一次又一次的阻止着她,她说过如果卿尘喜欢上姐姐的话她就会成全,所以他现在是在跟自己表明态度吗?
“贺卿尘,你要是敢伤害南谦的话,我不会放过你。”许诺言愤恨的看着丝毫未变的贺卿尘,用力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他的手就像铁爪一般,捏的她骨头都快要碎了。
“贺卿尘,你个疯子,你松手,你弄疼我了。”她顾不上其他,一门心思都在自己快要断了的手腕上,终于露出了女人该有的柔弱的样子,就差疼的呲牙咧嘴的央求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了。
贺卿尘条件反射性的松手,这一秒才刚刚松开手,下一秒许诺言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脚上,一阵钻心的疼自脚尖传来,他闷声“嘶”倒吸一口凉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少在这里威胁我,婚我是离定了,就算你害的我最后财产赔尽,我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贼之下。”许诺言果断干脆的留下话,转身就上了车,丢下不明所以的贺卿尘和心惊胆战的许子澜扬长而去。
“卿尘。”许子澜赶紧上前扶着贺卿尘,柔柔弱弱的叫着他的名字,此时的她有一种自己才是第三者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越加容不下许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