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贺先生,我家怎么……”
“许诺言,二十分钟以内,你最好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她一句话还没问完,贺卿尘冰冷的声音就响起来,命令式的吩咐着,不等她回答直接就挂了电话,随后给她发来一条消息,上面是他的地址。
许诺言听着“嘟嘟嘟”被挂断的电话,站在自己家门口,愤怒无处可发,一脚踢在门上,还把自己疼得半死,瞬间更懊恼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惹上这么个地狱阎罗。”许诺言蹲在地上,眸子中露出了无奈和一瞬即逝的绝望,有一种这辈子都要和贺卿尘纠缠不清的错觉。
电话的内容江南谦听的清清楚楚,重新醒过来的许诺言,可以说是被贺卿尘吃的死死的,每一天都要和他有很多交集,他心里自然不能安宁。
“诺言,我们回国吧,既然待在这里不快乐,那我们就回国。”江南谦突然建议着,看着蹲在地上的她,他心疼不已。
许诺言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孩,哪里舍得她为了别人烦心难过,甚至是担忧呢。
“回国?你疯了吗南谦?五个亿的违约金我这辈子都赔不起,我怎么回国?你有强大的家族背景可是我一无所有,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双手去换取我想要的一切,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能轻而易举的走每一步的。”
许诺言条件反射性的对江南谦一顿说教,她一直觉得他和别的富家公子哥不一样,现在看来是她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生下来就生活优渥,条件充足,生活在天堂的人,哪里会真的跟她这种小老百姓一样呢?就好比现在,江南谦开口就可以让五个亿打水漂,她却还在为自己银行卡里区区一千万觉得不安,这就是差距,这就是距离。
“不是诺言,我们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既然现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我们就应该丢掉然后去寻找更好更美的生活。”江南谦急切的说着,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生怕许诺言会错了意。
人在着急的时候,是很难将自己心中所想完美的表达出来,他刚刚的这番话,更是让许诺言觉得两个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她直接丢下了不可理喻的江南谦,跑出了院子,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去找贺卿尘,比起不知道普通人死活的江南谦,她甚至觉得和贺卿尘那个瘟神在一起更舒服一些。
至少他不会莫名其妙的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江南谦有意要追上去,又害怕这样的做法让许诺言更讨厌自己,忍住了冲动,只能看着她奔向另外一个男人,现在这种感觉,这种无力的感觉,比三年前知道她突然间成了贺卿尘的女人更让他难受。
以前,她是被逼迫着靠近贺卿尘,现在,她是心甘情愿。
“诺言,我只是不想有朝一日,你记起来所有的事情时,不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可能我现在给你的感觉已经不是你想要的了,因为即使你失忆了,你还是从心底里爱着贺卿尘。”
江南谦自言自语的说着,无奈的看着已经走远的车子,精疲力尽的蹲在地上,将心痛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边,许诺言将地址给了司机,便催促着司机快点,贺卿尘就在送她的别墅里等着她,许子澜阻止了无数次,依旧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她要跟着他来别墅的时候,更是让他以外人为由阻止,现在的贺卿尘,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许诺言的宠溺呵护。
可即便贺卿尘不让,许子澜还是偷偷跟来,将车停在离别墅有段距离的位置,坐在车上目光始终落在站在别墅门口等待着许诺言到来的贺卿尘的身上,此时她的心痛不比江南谦的少。
贺卿尘规定的二十分钟过去了,许诺言还在赶来的路上,五分钟过去了,一辆出租车郝然出现在贺卿尘的视线中,他手里把玩着钥匙,脸上是阴沉的表情。
许诺言下了车,火急火燎的朝着他跑过去,远远的就带上了标配式的微笑,看着他一张冰山似的脸,心里顿觉不妙,赶紧跑上前去,讨好的叫着:“贺总,劳烦您大驾等我,我真是过意不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好不好?”
“过来。”贺卿尘冷着一张脸,声音冰冷的说着,眸子深邃像寒潭。
许诺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心里一阵凉凉,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总觉得今天会不干过。
“嘿嘿。”她顶着一张天真无害的脸,笑嘻嘻的朝着贺卿尘走过去,讨好着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学会巴结讨好利用人了,不错。过来。”他说的话让人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
许诺言都已经离他三步远了,他还叫她过去,她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贺卿尘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提着她的衣领直接将人拎小鸡一样拎着进了别墅。
许诺言“放开,你放开我,喂。”类似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来,也没能组织他把她带进去,抵在沙发上,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宠溺,又不怒而威的看着她。
他压低着声音,冷冷的问道:“我给你的报酬都不要?是不想参加我的宴会?”
“你先松手,贺总,你松手。”许诺言的淑女形象,总是能在贺卿尘的面前现实的一干二净,她拼命反抗,明明他一点儿力气都没用,她却表现得像是自己要被掐死了似的。
“贺卿尘,你松手,你先放开我,你放开。”许诺言继续挣扎,精致的脸上花容失色,委屈得眼眶泛红,都有哭出来的意思了。
贺卿尘赶紧松手,担忧的看着她,满脸都是担心,赶紧松开了手,许诺言小拳头捶在他的胸口,“呜呜”两声,直接就挤出了眼泪,瞬间让他不知所措了。
“别哭了,这不是都已经松手了吗,真弄疼你了?”贺卿尘关切的问着,起身自然而然的把她抱在了怀里,给她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