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我不能接受的过去,果真黑暗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也只有你才会告诉我什么是真相,我以为王云倩说的都是诬陷原来都是真的,我真的是抢了自己妹妹男人的坏女人,哈哈哈,我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竟然这样卑鄙无耻,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许诺言似接受不了,一声一声悲戚的说着,听上去像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贺卿尘握着她的手。
一点一点的用力,他握着她的手,给予她自己最大的力量,多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可是又害怕她会本能的排斥,便只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突然发现保护一个人不仅仅是护她一世周全,更重要的是让她一生无忧。
“小言,发生了这些你还能原谅我吗?”贺卿尘小心翼翼的问着,看着她痛苦的面容,感同身受着,痛苦都写在脸上。
“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呢?过去的你能原谅我吗?你所说的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不过就是故事罢了,等你说的这些变成我记忆一部分的时候,我才有资格说能不能原谅你。既然你是许子澜的未婚夫,那你就应该和她在一起,我不想再被人说成是第三者了,或许你对我真的有情,可那又怎样?”
许诺言近乎绝情的说着,眼睛中没有一丝半点的迟疑和留恋,就这样单方面决定了,她昨晚还扬言要和许子澜争到贺卿尘,今天开口就是拒绝。
贺卿尘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和许诺言之间的距离感,是比剑拔弩张的那段日子还要遥远的距离,他再也没办法霸道的强迫她,更没有办法要挟她。
他只是陈述着事实给许诺言听,他说:“可是小言,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哪里有做了人家姐夫还去做老公的道理?况且小言,你已经在我的心里了,无人可以取代。”
“可是贺卿尘,我想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想做一个让人无话可说,无刺可挑的人。”许诺言坚定的对贺卿尘说着,彻底否定了这段感情,然后抽开了自己的手,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有太多的答案还需要寻找,而感情会成为羁绊,在澳洲失忆的短短几天里,她已经喜欢上了他,可在她眼里完美的感情,却是蓄谋已久的完美计划,他们两个人要真的想在一起,往后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小言。”贺卿尘在身后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凄凉没有任何的感情,活像是从地狱深处发出的呐喊。
从贺卿尘的别墅离开,许诺言直接回了许家。
在她被带走的时间里,许一鸣调查了她在澳洲的所有,他发现许诺言这个女儿,不但感情上可以给自己带来利益,就是能力上也有不容小觑的利用价值。
她推开门刚进去,就被许一鸣叫去了书房,将和王总的合同递到她手里,还有一张银行卡,特意随后才塞到了她的另外一只手里。
许一鸣扮演着一位慈父,脸上露出疼惜的面容,说着:“诺言,在澳洲委屈你了,这些钱你先拿着花,不够了就跟爸爸说,密码是你的生日。诺言,你要什么我就会给你什么,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确实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如果他没有抛弃糟糠之妻,没有看上王云倩还让她怀孕生下许子澜的话,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他才是罪恶的源泉,才是一切错误的罪魁祸首,所有人的不幸都是因为他的好色。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爸爸,你对我太好,我就会变得贪婪,会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的父爱,而我清楚,其实子澜更需要你的关爱,我从小就习惯了孤身一人,什么处境都能接受,可子澜不一样。”
她特意去看了眼许一鸣的脸色:“我听外界的流言蜚语,说贺总是子澜的未婚夫,可又有人说我是贺太太,爸爸,果真是我抢了子澜的未婚夫吗?”
她眸子幽怨,多看一眼就会让人忍不住去疼惜,许一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诺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子澜一没和贺总举办订婚宴,二没被贺总昭告天下成为未婚妻,又何来的这重关系之说?贺总之所以对她好,完全是为了她曾经救了他一命。”
许一鸣倒是看的透彻,只不过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也只有从他的嘴里才说的出来,他会对谁好呢?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真正爱着的人,因为他只爱他自己。
“这是和王总的合同,我听南谦说你在澳洲学过投资,对这些合同我看不太懂,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今天我里把它交给你了,你要记得,这个合同关乎许氏的生死,你一定要拿下来。”
许一鸣说完煽情的话,还不等许诺言回一声,马上就开始布置任务,语重心长神色凝重的说着,嫣然一副拿不下合同就跟生意陪葬的架势。
“我也不是很懂,不过我一定会尽力,你放心吧爸爸,我先回房间看合同了,后续我会和王总好好谈谈。”许诺言乖巧的说着,收下了合同和银行卡。
转身离开,忽而在半掩着的门缝里,看见外面一闪而过的身影有些熟悉,顿时心生了想法,停下脚步酝酿了两滴眼泪,转身问着许一鸣:“爸爸,你就真的对妈妈一点儿爱也没有吗?”
她没有问是不是爱过,也没有问是不是还爱着,只是这样不清不楚的问着。
许一鸣也没有多想,一门心思只想要安抚许诺言,想让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对她好,便犹豫了三秒回答道:“怎么可能一点儿爱都没有,如果可以,我宁愿……”
“你宁愿什么?”门被重重一脚踢开,随之响起的是王云倩的声音,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合同让许诺言负责就算了,她被欺负也可以算了,现在这是连婚姻也要否定了吗?他许一鸣还要回到那个贱人没死的时候吗?活该那个贱人死了,死的真是时候。
“爸爸,我先走了。”许诺言说完,转身离开,贴心的将门关上,任由里面的两个人如何吵闹。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出来,足以见得里面吵的有多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