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煜看着她的模样微微皱起眉,心下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眼下若是真的让她喝了酒,要是变成了丧尸,又去哪里给她找生肉?
再加上冷无风身上如今还有伤,那血气是难以掩盖的。
到时钟黎失了智,非要吃了冷无风,如何是好?
冷无风缓了一口气,压低声线道,“如今外头还有丫鬟守着。”
言外之意就是让龙煜回避一下,他和钟黎还要继续逢场作戏。
龙煜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转头阴着眼看了眼冷无风。
钟黎抬眼看向门口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几道影子,如今她和冷无风不弄出一点声响,今夜她们是不会走了。
她只好暂时放弃喝酒的想法,还是先把眼下的事处理清楚较好。
这么想着,她就打算转身向床榻的方向走。
但她才刚转身,还未提脚走上一步,就被龙煜一手拽住,拉回了怀中。
“你……唔!”
钟黎刚抬头打算质问他,一个柔软的双唇就堵住了她的嘴。
冷无风见到这般,脸色顿时一僵,眼色暗了暗,撇开了视线。
龙煜勾起一丝笑意,就像示威一般扫过冷无风,随即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钟黎半睁着眼,伸手推他,却反倒是被他推到了一边的墙壁上。
可这回龙煜意外轻易的就放过了她,不过多久就放开她的双唇,方才难看的脸色也开始好转。
钟黎抬眼对上他的双眸,在夜里她的视觉十分清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龙煜眼中跳跃的光。
最近她的身子越来越是奇怪,估计就是因为和龙煜频繁的亲密接触。
看来她必须想个法子离龙煜远一点。
就在她缓神之际,龙煜突然再次揽过她,走到了床榻边。
钟黎这才突然想起屋内还有一个冷无风,方才龙煜吻她吻的那么热烈,冷无风全都看在眼里。
顿时让她觉得有些恼羞。
龙煜用脚推了推坐在床沿上的冷无风,沉声命令,“起来。”
冷无风同样沉着脸抬眼看他,“作何?”
“可不是想要一些动静?”
龙煜伸手提起冷无风,把他甩到了一边。
随即弯腰抱起钟黎,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钟黎心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从床榻上坐起身,警惕的看向他,“做什么?”
龙煜勾起一个邪魅的笑,俯身压了过来,“你可不是要声响?那些丫鬟不过只是站在门外,又不知做出声响的人是何人。“
所以,现在就算是他和钟黎躺在床上做出任何的声响,门外的那些丫鬟也会以为是冷无风做的。
“无耻!”
钟黎皱起眉,伸手挡住他压过来的身子。
如今冷无风还在场,他不会要当着旁人的面给她难堪吧!
再说,若是冷无风,她不过只是配合着摇摇床罢了。
但若是换作龙煜,那便是实打实的来一场声响。
上次那般的疼痛感和羞辱感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要是今日龙煜当着冷无风的面再强来一次,她绝对在床上就杀了他!
“本王如何无耻了?你迟早是本王的王妃。”
龙煜低笑着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双唇。
钟黎伸手一手掐住他腰间的肉,毫不客气的拧了一圈。
龙煜吃痛的吸了一口气,本想按住她的肩头,但由于光线太暗,一手就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软?软的?
钟黎快速打开他的手,瞬间从脖子红到了头顶,又羞又恼,恨不得现在咬死他。
龙煜一时间怔在当场,低头扫了眼钟黎的胸口。
上次他摸的时候分明是硬的,如今软的不像话,不像是男子的胸口,倒像是……
砰——
整个床榻突然震了震,倒是瞬间让他回了神。
冷无风铁青着脸,一掌拍在床杠上,随即又伸脚踩在床上,把床弄得吱吱作响。
钟黎快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身上的龙煜,从床上站了起来。
转头看向门外的那些影子,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本就是这般简单的事,踩踩床便糊弄过去了,结果龙煜就是非要搞一堆的幺蛾子。
龙煜坐在床沿,抬眼怔怔地看她,“你在胸口装了什么?”
钟黎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愣了一秒。
她本来还以为这回她的女儿身算是被龙煜发现了,结果龙煜竟然问她在胸口装了什么?
看这龙煜不是脑子缺根筋,就是缺心眼。
上次直接扒了她的裤子都硬是没看出来,别指望他摸摸她的胸口就能看出来。
傻!
他都这样问了,钟黎只能装模做样的伸手提了提自己的“假胸”,缓声道,“为了装成女子,便放了两个软物。”
冷无风抿了抿唇,面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他一早就知道钟黎是名女子,但他震惊的是这么久的时间里,龙煜竟然还是不知道钟黎是个女子。
这是有多粗枝大叶才能每次抱着钟黎,硬是都没发现。
龙煜微微皱起眉,再次看了她隆起的胸口一眼,面色有些奇怪。
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的看她的胸口,倒让钟黎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她微微侧过身,冷无风就向前一步挡在了她的跟前。
“还请八王爷起身,在下整理一下床榻。”
龙煜黑着脸对上了他的双眸,就是不起来。
冷无风性子算是沉稳,但遇到龙煜这种无赖,也实在有些沉不住气。
钟黎默叹一口气,绕到他面前,对他伸手,“起来吧。”
龙煜顿了顿,伸手握住她的手,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
也就她的话,龙煜能听进去一些,其他人在他面前说话,就和放屁差不多。
冷无风把被褥重新铺好,拍了拍灰尘,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把手背上的飞镖拔下来,让手背上的血滴在手帕上。
钟黎看出了他的意图,他是打算明日用这个手帕上的血当作处子血交代。
冷无风把染了血的手帕放在了桌上,从一边的柜子里抽出一条布,随意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钟御医今日便睡床,在下自行解决。”
钟黎也不推脱,点头应下,解开身上的大红袍,这衣服重得很,穿在身上真难受。
但让她觉得更难受的是,如今她的身子竟然会感觉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