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寻凌果真就乖乖的跟着瑾花出了皇宫。
“方才我见到孜君哥哥了,他跟傲雪正逍遥自在呢。”
白寻凌出了皇宫大门,突然就开口说了这句话,话中还满是酸味。
这话怕是已经憋了一路了,若不让她嘲讽一番,怕是会把她憋坏了。
所以瑾花听了这话干脆就点着头沉默,任由她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堆关于东宫孜君和傲雪的话。
瑾花就也这般听了一路,直到她停在一家酒楼门前这才出声打断了她,“小主,我们到了。”
方才她与白凌笙分头去找人的时候,说好只要夜幕降临,他们便在这个酒楼回合。
这下看天色,也应该快要傍晚了。
白寻凌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酒楼,“可是要去用膳?”
他们天神几十年不吃东西都无事,有时吃东西不过只是一种情趣罢了。
瑾花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只是领路在前进了酒楼的大门。
随即直径上了二楼,推开一件雅间的房门。
白凌笙已经坐在雅间中,抬眼看向她们。
对于瑾花把白寻凌带来,他并没有过多的吃惊,他早就料到白寻凌十有八九去了皇宫,他之所以会在皇城的大街上寻人,也不过只是以防万一。
白寻凌一见到白凌笙,顿时就不出声了,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吃了一顿晚膳。
随后便在这酒楼中安顿下来。
—
想来他们也要在这凡间住上几日。
但若是想要监视东宫孜君,自然是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他们开头几日先是在皇城中游山玩水,丝毫没有再进皇宫一趟。
可其实白寻凌心下急得很,可有不敢贸然行动坏了大事,于是就只能这般忍着。
这般的情况终于在一日瑾花在城门口看到了一张告示,随后便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这画上的人……”白寻凌看了眼墙上的告示,又看了身边的瑾花,“……莫不是你?”
瑾花的脸色沉了沉,伸手揭了告示,“就是我。”
现在皇帝竟然贴了满城的告示寻她,为何?
难道就是因为那日她出手救了他一命?
此事绝对不能声张,若是倒是被天界的人知晓了,她定然是要受到极重的处罚。
“你是何人?为何揭下告示!”
一边的带刀侍卫面色严肃的就冲了过来,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瑾花。
瑾花无可奈何的把手中的告示摊开放在他的面前,指着告示上画的人,出声问他,“这人可像我?”
那侍卫看了眼告示,又看了眼瑾花,不由得点头。
顿了几秒他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连连侧过身,“请姑娘进宫。”
瑾花抿唇,沉思几秒后,看向身边的白寻凌,“小主先回去,回禀殿主,属下进宫一趟。”
白寻凌一怔,连声叫着,“本小主也跟着你去!”
瑾花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对面的侍卫就再次严厉出声,“皇上吩咐了,只有告示上的姑娘才可进宫。”
白寻凌顿时皱眉,“为何!”
看她那嚣张的模样,怕是又要惹出什么事端。
瑾花立即拉过她,缓声解释,“此次我进宫不过只是去看看情况,等情况定下后,我们便一同行动。若是如今小主你也跟着进宫,难免打草惊蛇。”
白寻凌撇了撇嘴,虽然心下不悦,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于是瑾花白寻凌就此分道扬镳,一人回了酒楼禀告白凌笙,一人进宫面见皇帝。
进宫的一路上瑾花心下都有些担心会碰见东宫孜君,毕竟在天界他们也算是见过两面,若是见到所不定就会被东宫孜君认出来。
但没想到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异常顺利的到了御书房。
那侍卫先是进门通报了一声,随后帮她推开了书房的门,侧过身示意她进去。
她提步走进书房,楚天启正坐在书桌边抬眼看着她,桌上摆了一叠的奏折。
做皇帝什么的果然是累人,一天除了看奏折,好药勾心斗角的应付何种各样的人。
瑾花顿了好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俯身行礼,“民女参见皇上。”
既然他都在宫外贴告示了,那他定然也是知道她并不是皇宫的婢女,那她也没有必要再撒谎。
“姑娘姓甚名谁?”
楚天启对上她的双眸,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另一个故友一般。
这让瑾花觉得楚天启曾经也认识她,难道这些熟悉感都是真的吗?他们果真是从前见过?
但想来又绝不可能,她从前可是一株天界的三色堇,不可能见过人间的镇国将军。
她微微低头,缓声回道,“民女名为瑾花。”
楚天启一怔,眼中渐渐染上了一丝的失望。
那日见到她后,他回宫反复的想来想去,越是觉得她像是钟黎。
虽然不是钟黎的面容,也不是钟黎的声音,但说话的口气,说话的表情,还有眼神,都像极了钟黎。
钟黎和龙煜在那场战役中失踪了半年之久,如今眼下龙煜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名不知来历的女子,但钟黎却仍然没有现身。
他曾经去询问过龙煜,钟黎的下落,但龙煜只是冷着眼色,一言不发。
如今他见了眼前的瑾花,虽然没有任何的依据,但他就是觉得她是钟黎。
“瑾花……”
楚天启低喃一声,难道真是他认错了吗?
“皇上找民女所谓何事?”
瑾花心下也没有什么耐心等他沉思,直言进入了正题。
楚天启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声说着,“几日前,朕听闻是你出手救了朕,所以……”
“民女可没有本是救皇上。”
瑾花快速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字的强调着,“民女并没有救过皇上。”
要是这事果真宣扬出去,到时候天界定然会注意到,那时候她别说受到楚天启的什么感谢了,先是回天界受罚才是。
所以眼下趁着这件事还没有大到引起天界的注意时,只能阻止楚天启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