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问出口,狐狸直接一个手刃劈到孙婉脖子上,她瞬间晕倒被我及时接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皱眉看狐狸,狐狸倒是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这家伙想杀你,你说我在干什么?当然是帮你了。难不成你被这姑娘的姿色蒙了双眼?”
“瞎说什么呢。那现在怎么办啊,这姑娘也不能直接放在这里吧……”话说我一进来这里,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之前一直想不起来,现在终于发现了。
这里的狗见到我们三个进来,为什么没有叫?
猛地一回头,黑夜之中走就没看见有狗的影子。也是,这里本来就黑,上面是几块木头随意搭建的一个顶,偶尔有一两束月光射进来,星星点点的,只能勉强看到周围三米之内的距离,再往深处就看不清了。
“你在瞅什么?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狐狸疑惑的盯着我看的方向。
“你忘了之前我跟你说的了?有三只恶犬的地方,就是这里。”狐狸了然的点点头,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往里面冲,被我厉声呵斥住了。
“你进去干嘛?冲过去跟狗打一架?你能不能有点作为狐妖的自尊和形象?”
“我这哪里是和它们打?再说它们也打不过我,我是去和它们谈判。你听不懂狗语,不代表我听不懂,你别忘了,我也是动物。不到万不得已,你放心我不会教训它们的。”
狐狸越这么说我越不放心。果不其然,五分钟还不到的时间,她直接从里面走出来,捏着个鼻子,手上还提溜着一大块乌漆麻黑的东西,一路托着走过来的。
用血滴凝了个回光诀,往那黑咕隆咚的东西上一照,这不正是之前绑着大铁链子的三狗其中之一吗?身上的铁链子被解开了,狗却死了。
别说这狗死的还挺凄惨,肚子被豁开了,肠子什么的散落在地上,黏糊糊的落在草堆和石板地上,看着怪恶心的。
“快拿走!”我嫌弃的摆摆手,“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我可以过去看。不是,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非要把它拎过来扔在我面前的?”
“这不是为了证明我没有伤害它们吗?”狐狸将死狗扔在一边,指了指里面,“尽头有一处巢穴,我才那几只狗平时都在里面睡觉。除了它之外,另外两只狗也死了,跟它的死相一样。”
“是什么人干的?”
虽然是狗死了,也不是人死了,我也适当的关心一下。其实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高低优劣之分,若要真分类的话,人也算动物的一种,算是高级动物。
但狐狸误会我这句话的意思了。她以为我是在怀疑她是干的,费力的给我解释了一堆并差不点跟我大吵了一架,在我极力的挽回之中终于选择相信我。
她抬眼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女人,再次冷哼了一声,“说不定就是这个孙婉。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不知道心里怀着什么坏水。在工厂的时候也是,我跟你说,我还从未见过五百年就修成鬼灵的呢!她没有鬼才怪!”
“那是你不知道她的体质适合……唉。”话到一半狐狸又不开心了,狠狠的剁了两下脚,我立刻改口道,“对了,原来你也知道鬼灵这种存在啊。”
我都没想到原来狐狸也这么博学多识,话题被我这么完美的给岔开了。狐狸更不高兴了,以为我在讽刺她,哐当一声,关上门直接离开了。
等了大概三分钟之后,狐狸仍然没有回来。我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回她差不多不会回来了。
准备带着孙婉出去,可就这么走出去,若是被发现了,我倒没什么事,孙婉可就倒霉了。
这深更半夜的跟我这么个大男人来场深夜幽会,她也不用嫁出去了。
令我不理解的是,孙婉究竟和张家的那什么张魏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幸亏我是个极度善良的人,不跟她个小姑娘一般计较。不过……
放下这姑娘,我这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刚才一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照理女孩子的手冰冰的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孩子的手实在太冰了。就像冰块一样。
在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我小心翼翼的背着她走了出来,将孙婉放到一处墙角,轻轻扒开她的眼皮,果不其然,跟茹茹有同样的症状。
症状是一样的,可孙婉的身体里并没有内丹,她身上只有一股子妖气。先前是因为狐狸也在我身旁所以才没有发现,现在狐狸走了,这股妖气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
说是妖气,其实并不浓郁。所以一开始我也没发现出来。我将指尖之血滴入她的头顶,默念三遍摄魂咒,只听翁的一声响,指尖迸发出一道亮光,下一秒,孙婉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孙婉揉了揉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情急之下观察了一番四周,紧张的一把拽起衣服向后退。
身后就是墙,她退也没地方退。这姑娘算是淡定的了,要照别的小姐,估计早喊出来了。
“你中了妖术,之前躲到了那扇红色的门里。拔了簪子,说要杀我。还问我是不是张家的张魏。”我将之前的情况和盘托出,她果然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本来想告诉她里面的三只狗被残忍的杀害了,凶手就是她。别的不说,其实在狐狸走之前,孙婉的裙子暴露在月光之下,很明显有斑斑的血痕。
这血痕是刚沾上不久的。加之我和狐狸到的时候,里面明显还有恶犬喘粗气的声音。至于杀我这件事在我看来,没准是个幌子。
是为了迷惑我,不想让我发现孙婉身上的妖气。那毛笔估计也是这个幕后黑手干的。那他会是谁呢?之前那只猫妖。
我想着想着,总觉得这事和三姨太有脱不开的关系。
等孙婉平静下来之后,我向她说明了事情的始末,我和狐狸是冤枉的,而且孙府确实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有消除。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孙婉二话不说选择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