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呢？”狐狸被我绕蒙了。
“我的意思是说，孙婉没有理由因为这一点而产生执念。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她身为孙府的小姐，却并没有出嫁。”
“这说明什么？女孩子又不一定非要嫁人，你是不是脑袋长包啦。二少爷还没娶妻呢！”
我狠狠敲了狐狸脑袋一下，“古代男女能一样吗？现代二十五嫁不出去的还被称为大龄剩女呢。孙婉今年多大？她都19了，早该到了下嫁的年纪。”
我想了想，又补充句，“亏你还活了上千年，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我还是没懂你什么意思？”不得不说，狐狸还真是天然呆啊。
在饭桌之上我打听到，这个叫孙婉的姑娘本来有意中人，是城东的一个大夫。古代人都讲究门当户对，说的好听点是嫁女儿，直白点就是卖女儿。
当然这其中也有特别疼爱女儿不惜一切要成全她的爱情，给她幸福的。很明显，孙府这个老爷子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看的出来，在这三房小妾之中，他最瞧不上的就是二姨太。
“二姨太？那不是孙婉和二少爷的生母吗？”狐狸眨巴两下大眼睛。
“虽说老爷子不怎么看的上二少爷和二姨太，不过他对于孙婉还是相当好的。我还打听到，孙婉和茹茹的关系似乎相当不错。”
“你不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孙婉给我们演的一出戏吧？”狐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小黑都是在帮她，茹茹身体里的内丹也是她放进去的。可是目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
“这还不简单，搞垮孙府呗。”我笑笑道。
“可是，之前我们明明听见大少爷，大少奶奶说的……还有大夫人和小云……那个被掉包的孩子……他们才是最有充分杀人动机的啊！”
“你是不是傻！”我真想撬开狐狸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三姨太是三年前难产死的，她的孩子现在最大也就三岁。茹茹多大了？茹茹看起来至少有十岁吧。怎么可能长这么快？”
狐狸低下头沉默一瞬，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衣角，神色有些奇怪，“你说会不会……茹茹她其实……是个妖怪？”
狐狸说完，我们两个同时沉默了。她所提的假设完全成立，而且这样也可以较为完美的解释，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排斥她的原因。
也许不光因为觉得她是三姨太和别人厮混这么简单的事，还因为茹茹本身是只妖……还是一只与人类结合所生下的妖怪？
“所以我们更加不能走了，而且在你来之前，我还发现了一个东西。”我将遇到朱红色大门和门里的事情讲给狐狸听，顺便提了一句，“我猜测那里肯定不止一句枯骨。”
“你的意思是阴气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不！”我微微皱眉，“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明明那里应该是死人尸体聚集的地方，阴气湿气最重，可是那里却一点阴气都没有。”
经过我的劝说之下，狐狸答应在逗留两天。不过她也不敢保证我们是否还能在这里待上两天。从明天开始，这种不确定性会开始。
拖的时间越久，我们被反弹回去的概率越大。
“我提前说好，如果你愿意现在回去的话。我能控制好力度，至少可以降落在想要降落的地方，而且不会受伤。若是被反弹回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即使狐狸这样劝我，我还是不准备更改我想调查下去的意图。
这太令人感到奇怪了。
除此之外，我并没有见到那尊邪祟童子，这也是我想留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确定邪祟童子在孙府里吗？有可能它在别的地方……”
我没回答狐狸，走到主院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离这不远是老爷子的卧房，里面的灯是亮着的，我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古代人没有夜生活，所以睡的都早。要说有什么可以供晚上休闲娱乐的，恐怕只有读书了，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好习惯。
我敲了敲老爷子的房门，门上的影子一顿，过了不大一会，门缓缓而开。
一见是我，老爷子惊愕的脸上展现一丝客气的笑容，“原来是道长。不知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我来向你问点事情。”说完，我也不等他同不同意，直接关上门走了进去，狐狸没跟我一起进去。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不然老爷子见了估摸着也得怀疑。
“先生这是……”他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却也没有阻止我。别说，老爷子的房间里跟三姨太的也有点像，不过只是有点而已，不似茹茹的房间，简直一模一样。
“你这屋子里好大的香味啊。”我转过头，尽量轻松的对他一笑，“是在供奉些什么吗？”
“实不相瞒。老朽也信这个，所以会供奉一些神灵什么的，保佑升官发财。”老爷子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点点头，二话不说往里面走。
不顾老爷子的阻拦，一直进到内室。内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香的味道似乎是从它后面传出来的。
我装作没有看出来的样子，嗅了嗅这幅画，转头对着满脸虚汗的老爷子道，“这画的味道还真香呢。”
“嘿嘿，老朽不才，喜欢收集这些玩意。对了，这么晚了，道长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房间我都叫下人给你准备好了。”
“不急。我今天来，是想看看，你到底在供奉什么东西！”
“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老爷子吓得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一看里头铁定有猫腻。
“没什么意思。单纯就是想看看，希望您不要拒绝。”
“这不太好吧……”看他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微微一笑，扯掉了上面的挂画，在老头子慌张表情呢注视下，手贴在墙上摸索了一番，果然有一块长方形的暗格。
轻轻一推，墙上的石门打开了，从中间弹出来一个正方体的小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