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放了什么东西吗?怎么吃起来跟纸似的?”侯哥作势要把嘴里那东西吐出来,我急忙阻止了他。
“那东西不能吐,是大补的好东西!”我继续忽悠他,“你要是吐了,驱邪的效果可不灵了!”
起码后面的话不是骗他的,这里面泡的也的的确确是一张纸。不过不是普通的纸,而是我用血画成的字迹潦草的神符!
当年在入门的时候,师父首先考验我的不是驱鬼,而是吞符。
正如他老人家所说,吞符是成为一名入教弟子首先要学会做的事情,画符吞食不仅可以增强法力,更能护佑元神。
但在一般人看来,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甚至会觉得愚昧可笑。就算是侯哥,要是我画了一张符让他吞下去,恐怕他也不见得能够同意。
所以我才采用了这样一个方法。将符录泡在酒水之中,浸泡搅拌了十二个小时,即便没有搅开,至少品尝出来了也不是很明显。
我们两人向工地的方向走去。果真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越往里走,这种阴秽之气越重。直到到达目的地,周围阴沉的像黑天一样。
还好我之前有准备充足,若是刚才没有吞符,估计我和侯哥两人得跟那些工人一样上吐下泻了。
“这地方真够阴森的。”侯哥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之前记得不这样啊。”
我们的面前躺着的就是那口大石棺,外层的皮都已经腐蚀的差不多了,我走上前去用力的推石棺的盖子,可怎么也推不开。
侯哥见了,也跑过来帮我的忙。他的力气还真是大,在我们两人齐心协力的作用下,棺材盖终于被移开留出了一个小缝。透过那道缝我也看清了里面确实有好几具白骨。
“那帮杀千刀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来!”侯哥不满的啐了一口,“我都答应给他们双倍工资了,有钱都不要。”
我心里呵呵一笑,这年头钱哪有命重要啊?工作可以再找,要真是因为这种事让小命呜呼了,那有再多的钱也是白搭。
我从背包里取出做法事用的道具,还未来得及做法,只见一缕青烟从棺材里冒了出来,侯哥离青烟最近,连连倒退了数十步,差不点被身后的碎石头绊倒。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侯哥赶紧跑到我身后,装作不怕的样子皱眉道。
别说侯哥的胆子也算是大了,正常的普通人见到这一幕怕是连跑都跑不动了,他居然还能及时反应过来站我身后,敬他是条汉子!
不过这鬼魂居然能实体化,看样子没个千年也至少是五百年以上的老鬼了。徘徊在此地已久,今朝也是因为石棺被挖出来才得以现行。
这回可麻烦了!
我心里合计着千万不要碰上厉鬼,这厉鬼和精怪可不一样,狐狸算是千年的精怪,可这一千年的精怪顶多和五百年的老鬼的实力画等号,若是厉鬼另当别论。
若是对方是个五百年以上的厉鬼的话,可就比狐狸还要厉害了!如此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强行收服啊!
“你先躲起来,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过来!”我对侯哥说道。
他听后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点头,拍了拍我肩膀,“那就交给你了兄弟,我等着你凯旋归来的好消息!”
说完头也不回跑的比兔子还快,说起来这是件好事。侯哥什么也不会,待在这里特别的危险,而我与这老鬼周旋本就吃力的很,打起来根本没可能分心顾及他。
再者说,但凡三百年以上的老鬼心智都得到了蜕变,不是那些普通无脑鬼怪可以比拟的。更别说三百年以上的了。
虽然我准备的比较齐全,可这次就连我自己也不能保证能不能降伏这只鬼怪。也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谁叫我接了这么一个活!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更令我叹为观止的一幕。只见那团青烟逐渐凝聚,竟硬生生捏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看样子像是一个女人,身上的服饰类似于古装。至于是哪朝哪代的,我就不得为知了。
凝聚成形需要时间,在这一时间端上,我要想法设法的将她困住!
我从背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符录,符录之中最关键的是下方的符胆,将其密咒混合朱砂溶于符架之中,两两文字相互重叠,从中映射出金色和红色混合的光芒。
光芒之后手中又掐两符将其迅速点燃,放至前方的香炉之中,香炉的两端绑有红绳,没隔一米的距离各挂了一个铃铛,我牵住红线的末端,以石棺为圆形转了一个圈。
没过一个结点,在其间插上一根柳条,用以扶乩,四点位置插好之后,我以更快的速度将香点燃。点燃之余还未插上,突然周围狂风四起,被围绕的女鬼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
凄厉的嗓音令为数不多的几棵大树摇摇欲坠。
“快跑!离得更远一些!”我对不远处的侯哥吼道。
我已经用了自己最大的嗓门,盼望他能听见。只因我现在处于飓风的最中心,他若是听不到也是正常的。
索性我的运气还算不错,侯哥听到了。从我的角度看去,他三步两回头的看我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我咬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以血作水化作敕水咒,符胆为刚,敕水咒收完,一手拿起腰间狼毫笔,大椽一挥,敕笔咒完成!
两咒相叠,从后卸下符胆,更添符印,再次掷筮求准,只见符的上方出现一枚血红色的符章
,符的两侧更迭闪现金色的光芒和金色的符文。
符文迂回飘荡在符纸两侧,我又咬破另一个手的中指,只要再加盖上这一个文印,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正当我的手要触碰到的时候,女鬼的左掌一挥,一股剧烈的飓风扑面而来,打的我一个趔趄,还好微微偏了一下身子,否则就不止是退后几步这么简单了!
我努力的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却无法抵御狂风的侵袭。在这番迅猛的攻击之下,我虽然再未曾后退,却也没前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