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丝线,无论你走到哪里,靠这根线我都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你。而且这根线只要你不亲自斩断,除了我们两个之外的人是没有办法将它斩断的。”
“真的这么神奇?”狐狸的眼睛闪闪发亮,“那你给我绑上这个东西是要干嘛啊?”
“很简单,你和我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看看会不会再次相遇。”
“你怀疑这里是鬼打墙?”狐狸不愧是狐狸,立马跟我切换到一个频道上来了。
“是不是一会就知道了。”
狐狸同意了我的提议,我们两个冲着相反的方向往前走,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发现前面的雾越来越浓,就像突然往滚烫的锅里倒了一盆水,所产生的剧烈的水蒸气。
之前多少还能看见一点,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了。眼睛白茫茫的一片,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处在这样不正常的的环境中,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白内障。
走了又大概十多分钟后,我停了下来。
我冲着前方喊狐狸的名字,叫了好久,也没有人回应。
难不成是我判断错了?这里跟鬼打墙不一样?
想来也是,如果仅仅是鬼打墙这么一个简单的幻境,不至于那么多人都被蒙在鼓里。而且最为奇怪的一点是,为什么出去之后,他们会说这样一句矛盾的胡话。
听上去就好像在刻意的表明,这林子里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千万不要进去之类的意思。
我拽了拽手腕上面的红绳,另一头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是狐狸压根没感觉到,还是单纯的不想理我。
想到这里,我准备再继续往前走。反正有千丝线绑着,我也不用怕狐狸会突然不见,再不成我们两个人失联,在我看来是压根就不存在的事情。
这种时候引魂灯的效用就比较明显了。
我将它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
伸出手向着雾气照去,它立马退后了一点,和后面的雾气凝结成团,后面的雾气变得更加浓重了。
我心里叹道,还好自己还有个引魂灯。
引魂灯的第二个作用是冲破黑暗和迷雾。听上去有点中二,但确实非常实用。
我想着反正现在走的时间也不长,倒不如去前面看看,也许当真有一些我们没有发现过的东西。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上空有鸟叫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一只鹰?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了。
我用引魂灯照向地面,地面上除了杂草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仍旧不敢放松警惕,危险并没有过去。
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只鸟的出现,就像是在传递一个信号什么的,比如说森林里的动物很有可能琢磨着要把我千刀万剐。
这些纯属我的想象,除了上空的鸟鸣声,我连只动物都没没看到。
这时,我腕上的红线突然开始剧烈的摇晃。
这种时候打手机无疑是最快捷最方便的模式了,可惜这里并没有什么信号。我拿过来的手机算是白费了。
不能打电话不能代表不能用里面的手电筒模式,不过非常遗憾的是,普通的光似乎对这种雾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
手电筒的光居然无法穿透这层雾,它就像是固体一样,甚至还将光反射了回去。
我第一次见到雾居然还能长的跟镜子似的,赶紧把手机里的手电筒关了,不然我真得被它晃瞎。
我将符咒贴在了手心之上,同时将符咒上面印着的咒贴到了红绳上面,从那只拴着红绳的手立马可以看到狐狸的情况了。
这种做法就跟现在手机微信视频是一个问题,道理是一样,可要高级很多。
比如像素就比普通的视频好上许多。
“你怎么样?”我通过意念与狐狸交流,但其实狐狸根本看不到我在哪里,只能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什么我怎么样?张魏,你躲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没装神弄鬼,我在跟你说话,你现在到哪里了?要不然我们先退后,然后一点点的摸索,总会把这个地方搞明白的!”
“不行!”狐狸一口拒绝了我的提议,“我们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如果之前你的假设成立的话,我们两个现在正处在危险当中。万一真的已经有人冒充我们出去了呢?”
我点点头,觉得狐狸说的有点道理。凡事小心一些总没有什么错误。
“我知道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回来,我们分头一起找吧。我怕突然之间就走散了,我再找不到你,那就糟糕了。”
另一头的狐狸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犹豫什么犹豫了半天,最后郑重的跟我讲,她一点也不愿意在这种破地方再待下去了!
“说什么怕走散了,你不是在手腕上面栓了一根绳吗?叫什么牵丝戏什么的,听着名字还挺有意思。”
不光是听着名字有意思,它自己连名字都记错了那才是真的有意思。
“狐狸,你听我说,你还是先回来。我忽然觉得这个阵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张魏,你今天要是不说出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让我离开,门都没有!”
狐狸的暴脾气一上来,就连我也拿她没辙。
看来狐狸肯定是发现什么了,要不然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是你过来,而不是我等着你过来接我,而是我自己过来呢?”
一看狐狸这些话都是从电视剧里学出来的,她一个女的说出来这番话特别能引起人的误会。
就好像,我是她的男朋友一样。这种事情我应该拒绝回她的。
可是不回答吧,又觉得不太礼貌。
“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这说那的了。你到底过不过来?你要是不过来,一会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恐怕是想补救也没有用了。”
“你找到寻找蛇的办法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头突然有点晕,侧脖子这里有点疼,好像有针在扎一样。其他的地方还好。我怀疑应该是我身上的印记,和里面的某种物质产生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