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狐狸的性格,她肯定会嘲笑我连群臭虫子都害怕。我敢打包票那是她没有经历过那种场景,不然她都得吓得精神崩溃。
这也就是遇着我这种,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并顺利的屡清思路我都算他厉害的。
我这不是自卖自夸,而是阐明事实。
我能够想到的关于那种虫子,绝对是刺激人精神层面的一种,也许阿昌就是在那种情形下被逼疯的。
而我也绝不认为,刚刚的那种对精神层面的控制和破坏,是单单狐狸的一盆水就能够解决的了的。一定有某种契机做诱因,一旦触发这种情况,会使那层精神世界分解出一个缺口,被困之人便可以试图从那个恐怖的控制之中挣脱出来。
我很庆幸在最后我终于逃脱了出来,不然正如狐狸所说的,我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泥巴堵住呼吸道噎死,或者脑袋进泥巴被堵死的人。
这个死法听上去倒是挺新奇的,可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耍个微博之后的笑谈了。
我就悲催了,既被折磨,还得被笑话,得不偿失。
狐狸一路上都在追问我我刚刚究竟是怎么了的这个事情,我对她只是敷衍,说回去之后再跟她说,狐狸对此表示相当的不满。
她不满归不满,倒是没像往常一样的任性。不得不提一句,这次狐狸回来之后,似乎比起之前乖了不少,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不过耳边清净了许多心情也从刚才的烦躁缓和了不少。
我和狐狸进门的时候,侯哥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狐狸看着立马就来气了,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他在家悠哉悠哉。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狐狸就不一样了!
等到我们两个走到他面前,其实我是想阻止狐狸的,可没想到狐狸先行一步停住了。接着大笑出声,狐狸大笑的原因是侯哥居然穿着一件女士的旗袍,脚上踏了两只高跟鞋。
尤其是脸上的妆,画的跟唱京剧的似的,我承认在化妆这方面上我有点直男,比如我实在不知道侯哥这样化究竟美在哪里。
当然这跟那些大街上画的千篇一律的妆容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侯哥见我们两个回来了,很娘气的瞪了我们一眼,看狐狸像是在看一只怪物。显然他不明白笑点在哪里,以及狐狸为什么要笑。
我提醒了狐狸并跟侯哥解释了几句之后,拿着那只白色的袋子回房间了。
现在我首先要做的事给侯哥配置出解药。我敢担保,如果侯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这个打扮,绝对得吓个不轻。
制作解药这种事情听着简单,做起来又是另外的一回事。我正琢磨着,要怎么把这只毒虫取出来,还能不伤到我自己的时候,狐狸敲了两下门,进来了。
“我觉得你需要帮忙,所以我就进来了。你放心,那家伙除了变娘了之外,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至少他不会变成僵尸或者怪物,突然的跑过来攻击我们。”
我觉得狐狸说的也有道理,再说这事我确实需要她的帮忙,也就答应了下来。
书上说的是从活着的毛虫身上挤出汁液,再混合百草,而后所形成的药性足以抵抗毛虫的毒性。
虽然对于这本书的可靠性我并不能做太大的担保,但既然是师父教给我的,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照着书上的步骤说给狐狸听得时候,她还一脸不太相信的看着我。虽说她确实不喜欢侯哥,甚至把巴不得他早点死这种事情常常挂在嘴边上,不过我心里也清楚狐狸是个怎么样的狐,她也就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去害他。
狐狸的本质是善良的,这跟一些心术不正确表面纯良的妖有很大的区别。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选择救下狐狸的原因,直到现在我也认为我之前的选择是正确的。
解药配置好之后,侯哥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倔强,抵死不喝。至于原因也让人哭笑不得,他说这瓶药剂做的不符合美感,下不了口。
狐狸听完之后直接急眼了,硬是掰开侯哥的嘴,将药全数倒了进去。
我心里默默的为侯哥擦了一把汗。还好这药有效果,而且药效十分的强劲,没过多久,侯哥便恢复了正常。
恢复正常其实也不怎么好,他首先就开始质问我他这身奇异到可以去泰本当人妖的装扮是怎么回事。
起码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在被那群虫子咬过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侯哥全权不记得了。在他的印象之中,只有我们从楼梯下来,他摔了一跤,而后失去了直觉,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对了,说起这个,你还没告诉我,之前抓虫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你也被那虫子咬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可狐狸就是不信,甚至还要强行扒我的衣服。
这时侯哥咳嗽了两声,“你们两个注意点,没看见这回还有人在吗?”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说你差不多行了,人家张魏可是有未婚妻的,你再这么动手动脚的,让他未婚妻看见了,误会了多不好。”
“未婚妻?”狐狸攀着我胳膊的手一顿,一双明媚的大眼睛里闪着奇怪的光,她愣了好半天才接着说出来一句话,只是这手却从我的胳膊上放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刚想回答,被侯哥抢了过去。
“合着这事你不知道啊。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也是。那段时间你不在这里,当然不知道了!虽然定婚是才安排下来的,可人家张魏和陈雪晴两情相悦很久了,这件事他不可能没跟你说吧!”
狐狸沉默了一会,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你跟我说这事干嘛?”她立马反应了过来,按理说这件事情也确实跟她没关系,可我看着怎么都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
该不会,我对一只狐狸产生了什么别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