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浓烈的人类气息,让雪怪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这件事不能怪它们,而且你的体内似乎……”他凑过来围着我嗅了半圈,“你体内似乎封印着一只大型妖怪的妖力,好像还挺厉害的。”
“我猜是古蛇王,对吗?”他抬起头对我报之以一笑,看这样子,这货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说起来也不错,他是九尾雪狐,比狐狸要厉害的存在,既然狐狸都能闻出我身上这股不同寻常的妖力,他能嗅出来,我并没有感到奇怪。
“你有办法帮我解除这股妖力吗?”
“我听大耳朵说了,你需要我的妖丹。”他说完转过身,异样的看了我一眼,又笑笑,“没什么不可以的。我相信大耳朵不会害我,而且很巧,听说你也叫他大耳朵,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
噗的一声,他变回了原形。
是一只纯白色的毛皮光亮的犹如连绵之雪的狐狸,奇怪的是,她后面只有一条尾巴。
这是一只母狐狸,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在这方面,作为一个男性对于公母雌雄这种事情总是敏感一些。
当然并不是我下意识的看向她某个敏感的地方,我还不至于低俗到那种地步。单纯的觉得这狐狸挺漂亮的,尤其是眼睛,若不是只母狐狸反倒可惜了。
她之后的声音也恰恰证明了,我的猜想是对的。
狐狸的思维总是很奇怪,但也不得不说她肯定是一种狡猾的存在,反正我是不太相信这么简单她就会相信我的。
“那……内丹……”
“别着急嘛,人类。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对你我来说都公平。”她转瞬变成了人形,轻轻一跃跃到刚刚的岩石上,嘭得一声,那岩石突然变成一座冰雪座椅,她披着狐裘做的披肩慵懒的躺在上面,一双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狐狸长的应该都挺漂亮的,特别是那一双眉眼,极为的勾人。
我急忙摆摆头,将眼神瞥向一边,那是媚术,我可不能中招了。
“你想玩什么游戏才能将内丹交给我?”
她笑着拜了拜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心急可成不了什么大事,你总是内丹内丹的,我听了很是烦躁。你看不如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不借助蛇王的力量,将骺木完好无损的取回来,就算我输,我的妖丹自然拱手奉上。但凡你借助了一丁点他的力量,都算你输。你看如何?”
蛇王的力量?我没急着答应她,心里却疑惑着。
我还能借助我体内封印的这股妖力吗?除了上桥的时候借助妖力贯穿全身看到那只白蛇妖之外,这之后他并没能给我提供些什么。
难道说是因为我使用方法的不对?
不过,我再次细想了一下,九尾雪狐提的这个建议对我有利。一旦催动体内的妖力,动用了蛇王的力量,不管结果如何,或多或少的,都会尽快的催动妖血对我身体的侵蚀。
妖血焚身说不定也会提前。
我点点头,“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也附加一条,我并不知道怎样动用蛇王的力量,若是妖血真的克制不住,导致妖力泄露的话,这并不算我的错。”
“当然可以。”她看起来心情很好,“你放心我是很公平的。我最喜欢玩游戏了,游戏公平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不会使用蛇王的力量,是因为你刚刚蜕皮不久,马上,大概也就一个时辰左右,我想你就能体会妖血带来的好处了。”
我正准备启程的时候,九尾雪狐再次将我叫住。
“你又有什么事情?”
“为了确保这次游戏的公平性,我必须和你一同前去。我要亲眼见证,你取得那块骺木。哦,对了,大耳朵就不去了。他现在正在我的宫殿里享受美味的胡萝卜饼呢。”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只雪狐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一时之间还说不上来。
“快走吧,还愣着干什么?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世间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我的右眼皮剧烈的跳了好几下,“不,我想大概不一样。”
这只雪狐好像还挺享受的样子,一直维持着人形的状态走在我的前面。一会跳到岩石上,一会又跑到我旁边狠狠的拍我一下,不像只狐狸,她的行为倒挺像只皮猴子的。
“你走的真慢。我有点后悔跟你玩游戏了,你还是催动妖血的好,这样我们两个都能很快的到达目的地。”
她兴奋的搓了搓手,“我已经等不及看那只老家伙听到要被人类挖心的时候,脸上那丑恶到发慌的嘴脸了。哈哈,真是想想都搞笑。”
真是想不到,这还是只恶作剧猴子。哦不,是雪狐。她可能上辈子不小心投错胎了。而且用一张绝美而妖娆的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听上去还真是相当的有违和感。
“呃……你跟那老树精有仇?”
“没有啊,只是活的太久了,有点无聊而已。你要知道,每天都待在这种一成不变的雪山上修炼修炼再修炼,日子长了,哪怕是一只雪狐,为会被逼疯的。”
“所以说,”她挑挑眉怼了一下我的肩膀,“不找点乐子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
我往远处望了望,还是连绵的看不见尽头的雪山,这样走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雪狐说了不让动用妖力,可没说不让用符咒。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这家伙警惕性还是挺强的,我刚一拿出来,还没等写呢,被她一把抢走了。
“我看看这是什么?准备暗算我的暗器,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好吧,也许她只是一只贪玩的狐狸。
不过和大耳朵相比起来,她肯定要危险许多。
她将符纸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什么好玩的也没找到。那张空白的符纸最后的命运是被她折成了纸飞机,嗖的一下扔到了我的怀里。
“真是没意思,我以为你拿出来的是什么宝贝新奇玩意呢。原来就是一张破纸!没意思,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