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浓烟滚滚的,刺的我睁不开眼睛,在我胡乱摸索的过程中总算是摸到了一个摸起来滑溜溜形状又怪异的东西。
拿近了一看,居然是防毒面罩!我也不管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究竟合不合乎情理,是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论了,这种情况下先戴上再说!
别说戴上了还真挺合适的!
将这里能开的窗户和门全部打开,只见一股股浓烟疯狂的往外冒,整个屋子赶上七窍生烟了一样。
花了好些功夫,这屋子终于恢复了正常。我将锅底下的火熄灭,那里全都是柴火,还好一旁有水缸,水缸里面都是水,浇上去之后底下的柴火噗嗤一声,又冒了一大团的浓烟。
令我感到惊讶的不是这口锅,而是这个屋子里面居然没有人!
虽然之前烟雾确实相当浓重,就算屋子里有人我也看不到。但就算是视力和嗅觉受损,我的听力可好着呢。
就算有人悄悄摸摸的想要溜走,也是不大可能的。至少会被我发现。
至于这口锅里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倒也挺好奇的。单就闻这股味道,我也知道里面放的绝对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好奇心谁都有,我也不例外。搬了个凳子,我踩在椅子上,才能看清楚这锅里究竟放了些什么东西。
表面上一层油,咕噜咕噜的冒着泡,里头的汤是黄色的,好像还飘上来一段像是骨头一样的东西。
锅的旁边有一个挺大的勺子,具体有多大可以参考我脚底下踩着的椅子,没有一米也有半米长了。
我飞身一跃踩在锅檐上,尽量保持平衡,这要是掉下去了,别的不说,光是这股臭味都能把我熏死。
我拿着勺子搅和两下,里面还真有好几节骨头,除了骨头之外还有好多煮熟的肉片。我也不是厨师,闻不出来他这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调料,但是这里面的人肉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用这么大的锅煮人肉,我还是第一次见。合着刚才那一股子腥臭味,我就算是见多了死人,这胃里还是会恶心。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重口味?难不成是那个赶尸人?可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我还是不太明白,若说只是单纯为了自己吃,那我才不信。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用缚尸绳捆住的那只脑袋,等我从锅上跳下来之后,那颗脑袋也找不到了,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之后,我凡事留了一个心眼。我估摸着上次那间破屋子有密道,这次说不定也有。我拿起一旁的像是棒槌一样的东西刚要凿墙,忽然听到外面有警笛的声音。
开始我还以为是幻听。这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而且不止一个响声,这时候我才预感到不太妙。
嘭得一声,本来开着的门被重重的踢了一脚,闯进来四五个警察,人人手里都配备着一把小手枪。
被四五个人用手枪指着,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缴械投降啊!
我将棒槌扔在地上,双手背在身后,就这么被抓进了警局。
“警察叔叔,你真的要相信我,我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给你解释过了,我是因为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所以才来到这个屋子的。这里面的尸体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的!”
我已经向面前的警察解释了无数次了,累的我口干舌燥,可他们就是不放我走。理由是当时这个村落里他们只看到我一个大活人,怀疑我跟乌镇里村民的死亡有脱不开的关系。
比起这个,他刚刚说的有人报警这件事情更令我感到匪夷所思。我去乌镇除了告诉陈雪晴之外,几乎就没人知道了。难道是陈雪晴报的警?
“报警的人是名男性,我只能告诉你这些。鉴于你刚刚的回答,我建议你把进屋之后所见所闻都写下来。做完笔录之后,再派人过来保释你就可以离开了。”
问话的民警是一个比我大二十岁的中年男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但是我听的出来,他不是很信任我。
我也相当能理解他的这份不信任,毕竟那个时候他只抓到了我一个人。那小破村也没什么监控之类的东西,我孤身一人根本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在场的证据无一不指向我,要不是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警察叔叔的角度上,不怀疑我都有些说不过去。
在他的严密监视下,我给侯哥打了电话。这通电话本来想打给陈雪晴的,后来一想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是别让她知道了。
没过多久,侯哥赶过来了。和为首的警察说了两句,二话不说将我放了。放了归放了我,可还是要走了我的手机号码,说是为了查案的需要。
我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无非就是锅里那几具煮烂了的尸体。也不知道煮了多久的,我清晰的记得,当时他们将尸体在锅里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煮的跟被热水浸泡过的肥牛没什么差别了。
尸体之中唯独缺少了头颅,总共是三具尸体,都是女尸。
三具尸体一个头都没有,根本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更有奇葩的是,除了头没有之外,其中有一个女人的脚趾居然有六个。
还有一个女人的腹部居然多了一根肋骨。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些做尸检的都不害怕,我更加不可能害怕了。但对于他们最终的判断我持中肯意见。
他们的意思是,在村子的附近发生过一场核裂变,核能扩散导致的污染使得村子里的人发生了变异现象。至于这两个女人就是变异之后的产物,所以身体结构才会和正常人不一样。
“在乌镇发现三名无头尸体,死者均为女性,警方还在进一步寻找凶手中……这里是每周新闻,及时为您报道。”
侯哥关了新闻,调换了一首摇滚乐曲,身体来回的律动着,包括方向盘也跟着他一块抽搐。
我们俩刚从警察局出来,这家伙迫不及待的想要秀一下他的车技。硬是把我拉进了他新买的宝贝宾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