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本身并不可怕,但它若是跟尸毒混合在一起就另当别论了。
更别说老吴这种情况,从一个普通的尸毒加之与怨气结合,从而转变为一种特殊的毒素控制着他本身。这就跟古代的鹤顶红一样的难以破解,但也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吩咐了班长细细的搜寻这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他这回倒是很听话的照做了。
很快我便找到了那条密道的所在,原来是在一盏煤油灯的右侧位置。从另一边的墙面上转出来一个灰漆漆的板子,板子下面是木制的楼梯,迂回的走向有点像盘山公路。
“我先下去吧,你跟在我后面。”我可不愿意让班长打头阵,虽然我知道当兵的体力素质都好,可在这种关头若是他在我前面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都来不及救他。
就比如咬了老吴的僵尸。我就奇了怪了,我刚离开多大一会啊,老吴和陈雪晴都出事了。而且更可气的是,我在走之前还特意给他们两个留下了符咒。
血一样惨痛的教训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让班长再出什么事情了,尽管他对我要打头阵而他垫后的这件事情很不满。
越往下走越黑,我提前开了手电筒。而且越往下走味道越奇怪,而且似乎有一股冷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好像我们过了一道暗门就穿越来到北极一样。
手电筒的照射下,我这才看清周围还真的立着一座又一座的冰雕。
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装饰品,雕的栩栩如生,但长相都有点奇怪。比如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匹马,或者头是老鹰却留了个兔子的身子。
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被冰封在这里,但直觉告诉我千万不能触碰它们,兴许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将这番警告告诉了班长,他这回倒是赞同的点点头,没有反驳我的意见我还是相当开心的。
实在是太冷了,我索性做了两张保暖用的符咒,一张贴在自己的衣服内侧,一张给了班长。
他冻的哆哆嗦嗦的,毕竟班长穿的比我还少。我倒并没有觉得太冷,再加上蛇是冷血动物,附着在我身上之后,即使灵魂被封印了,也像是加了一层蛇皮一样,对于寒冷的感知程度不是那么的明显。
这张符对于班长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贴完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听语气相当欢快,“你这符咒还挺神奇的,刚才给我冻的不行,贴上之后居然一点都不冷了!”
我笑笑让他别再给我打广告了,再回头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底下。这是最后一节台阶了。
我关上了手电筒,原因在于我刚踏上地板,周围的火焰霎时全部点燃。我这才看清我们来的地方,简直像一个冰雪城堡。
奇特的是两边处分别摆放了四株火把,我刚一踩在地面上,就跟声控灯一样全被点燃了。
我当时并没有往说不定赶尸人一族也有这么厉害又便捷的法术上面想。我以为他就在附近,打量了半天也没瞧到人,我甚至还象征性的喊了两嗓子。
连班长也觉得我是不是疯了,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转念一想以为我是又看到鬼了,紧张的四处张望。
在确定赶尸人真的不在这里之后,我才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地上有奇怪的六芒星图标,看上去和雪花还颇有几点相似之处。
走过火把点燃的地方,前方是一处用冰制作而成的拱门,从上面的时候根本想象不到,原来下面竟然能被建造的如此富丽堂皇,巍峨宏伟。
但只有我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幻术,只要我开了天眼,所有的一切都会如同过眼烟云一样嗖的不见,显现出它本来的样子。
今天我不想这么做,我也想体验一下最后到底能看到什么。天眼这种东西好是好,可有的时候看的事物的本质多了,变得有点想看表面现象了。
有些时候,并不是越本质就越好,表面也很重要。由浅入深由浅入深,如果不先从浅开始,怎么挖掘深层次里独有的东西呢?
这话是师父教给我的,在一开始我想学强大咒术的时候他跟我说话的话。
现在想想,这句话放在这里也同样适用。
我和班长走了进去,一路上他都在赞叹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古怪但是也太漂亮了,还有一句说了五遍的话,就是他这辈子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真实的城堡,简直像做梦一样。
他说的其实也挺真实的,虽然是班长,他的样子也就二十来岁,和我差不多大,要说城堡我也没见过真的,都是从电视上饱一饱眼福。
但我心里清楚的很,城堡建在这里肯定不止是好看这么简单的事。果然进来之后,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这里跟大型的实验室没有什么区别,跟它外表的形状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道道试管插在人体的各个部位,到处是裸体的死人,飘浮在培养液里,能看的出来他们已经死了,在于遍布在他们体表的尸斑已经成形,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去除的。
除了这些,再养里面走还能看到许多用福尔马林浸泡的手,脚,还有一些内脏甚至更多的人体器官。
班长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我第一反应是打开天眼,表面的欣赏完了,我倒是好奇打开天眼之后我看到的事物本质又是什么。
天眼刚一打开,一只巨大的眼珠立刻贴在我的脸上,我一拳将它打开,这一拳头却好像打在我的眼珠子上一样,疼的我直咬牙!
接着又是一双手恶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装着福尔马林的容器剧烈的摇晃,有很多容器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容器摔了个粉碎,里面的器官却是完好无损的。
我一边掰着手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心脏,大肠小肠像活了一样向我冲过来,大肠缠在我的肚子上,从它的中间位置裂开一个口子,口里尽是唾液,还有锋利的如同刀片一样的牙齿。
它一口朝着我的肚子咬了过来,我根本没办法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