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给白洁上药,一边忍受着她的骚扰。
「别闹,脚趾上有淤血,你这样我涂不上。」
我上完了葯,一把抓住她另一只作怪的小脚丫,起身说道:「白姐,你休息一会儿,我在外面等着!」
「我害怕!」
我比你更害怕,我勉强笑道:「我不走,就在外面。」
「我腰疼,你给我按按!」
说着,她就翻了个身,一只手伸到背后,把上衣后面的拉链一拉到底,把光洁的后背暴露在我面前。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一咬牙,坐在了床边。
这场景好熟悉,第一次给贞姐按摩的时候也是这样。
想到贞姐,我心里一疼,她马上就要走了,就在白洁的演唱会之后。
我揉搓着白洁的后背,脑子里想着贞姐。
「白姐,你这里有精油吗?」
白洁转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墙边的皮箱:「没有精油,那里面有一瓶防晒乳。」
我找到防晒乳,没碰她的短裙,只是把她的上衣脱掉,解开了她背后的胸罩扣子,把防晒乳倒在她后背,用力将手搓热,开始给她放松筋骨。
我感觉到她的绷得很紧,轻声道:「放松,什么都不要想!」
按摩接触,她的呼吸变的很均匀,我以为她睡了,就准备去洗手间!
我的身体还没离开床,就被白洁一把拽住了手,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动作。
她把我的胳膊抱在身下。
这姿势非常难受,我调整了一下身体,半躺在她身边,这时我才听到她轻微的鼾声。
我这些天也很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白洁酒红色的长发,她像只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
这还不算什么,我发现自己正环抱着她。
我一动都不敢动,努力的回想着,这种姿势是怎么发生的。我现在只能确定,我和她之间没有发生关系。
我感觉到白洁的脑袋在动,连忙闭上了眼睛装睡。
其实我知道她已经发现我醒了,因为我的剧烈的心跳声连自己都能听到。
天吶,白洁在接我的衬衫扣子,我知道现在不能装了。
我睁开眼,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领口,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对她摇了摇头。
白洁眼中含着一汪春水,咬着下唇,露出几颗诱人的贝齿。
「玉辉,我想……」
「笃笃笃!」门口的敲门声把我从混乱的边缘拉回来。
「小姐,程少来了!」陈姐的呼喊让我恢复了清醒。
差一点,就差一点,现在的白洁已经让我扒成了一条不着寸缕的羔羊。
我赶紧帮白洁穿衣服,她刚刚收拾好,我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
「妮子,你在里面没有?出个动静。」
「咣咣咣!」
门砸的很响,白洁让我坐在沙发上不要动,亲自打开了房门。
进来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壮汉,上身一条紧身T恤被他鼓胀的肌肉撑的老高。
「操!」
这一个字话音未落,他的大脚就到了我面前。
我一侧头,劲风吹过,刮的我脸皮生疼。
我起身用肩膀架住他的脚踝向上一抬,他被我掀起,身子腾空向后翻去,另一只脚顺势踢向我的下巴。
我感激他没有让我越过雷池,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真当我是软柿子?
白洁一声惊叫,就被身后的陈姐懒腰抱住。
「你们不要打!」
小平头后空翻落地,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趁他立足未稳,伸脚在沙发上一蹬,挥拳就向他砸去。
这家伙不是一般人,他的拳法有八极拳的影子,但是风格直来直去,有些是而非的感觉。
八极拳是打练结合的一种拳法,猛起硬落,有很强的实战价值,部队操练的擒拿格斗技法,很多都吸纳了八极拳的特点,这个小平头,他的套路就非常有军中特色。
斗了十几个回合,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对击一拳之后,我们同时后退三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有伤?」
我后背的鲜血已经透过绷带染湿了衬衫,他看出我有伤并不奇怪。
「滚,你给我滚出去……」
这小平头尴尬的举起双手,被白洁推的步步后退。
「妮子,你听我说,我……」
「嘭!」
门被狠狠的摔上了,白洁带着泪跑到我身边,紧张的看着我:「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还好他进来之前我们已经收拾妥当,连床单都整理的一丝褶皱都没有,要不然这家伙还不得和我拚命?
我不知道他是白洁的什么人,但是从他对白洁的称呼上就能听的出来,他不是白洁的追求者!
贞姐曾和我说过,千万不要碰白洁,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来看,我就知道白洁的身份应该有军方的背景。
我好生安慰了白洁一番,总算让她破涕为笑。
离开排练场,我在门口看见了那个小平头,他背靠一辆喷涂了迷彩的SUV车,手里掐着烟,地上还有不少烟头儿。
看我出来,他挑了挑眉毛,走到我身前俯视着我,冷声道:「你就是妮子的保镖?」
「关你屁事?」我推开他就走。
「小子,我听陈彤说了,谢谢你护着妮子,但是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没有回头,心里有一把火在烧,我怕我回头之后会控制不住自己,和他再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