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非常软,脚下动都没动一下,腰却拧向了一边,侧着身子躲开了我这一记重手,我的手掌只蹭到了她胸前的两座山头!
除了占点便宜,这一招几乎是废了。她非常冷静,一点也没有被占便宜的恼怒,趁机跨步滑倒我侧面,顺势用手肘向我的小腹顶了过来。
我横刀一档,她缠着铁链的手肘和疯狗碰了正着,一溜的火花从我蜷缩的腹部上划了过去。
她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我也没想到她的咏春拳用的这么地道,肯定是师出名门。这一下我们俩可以说在招式上谁也没占便宜,但她还是有点吃亏,因为她的力量比我小。
我回手横劈,她马上脚尖一点,用了个蜻蜓点水,嗖的一下子窜出老远,眯着眼睛,谨慎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
妈的,我暗骂一声,我比她力量大,但却没她身体灵活,也没她跑得快,这实在是个糟糕的事情。
她的九节鞭攻击距离很长,需要用的力量也不大,但我每次都要用全力去格挡。女人的耐力要比男人好太多,如果在这么磨蹭下去,最先挺不住的一定是我。
她一直再使用游击策略,我和她来回缠斗了两分多钟,体力消耗的非常大,要知道,这种单杀是没有中场休息的,只有一方死亡才能终结。
这两分钟我也没有光挨打,我总算摸清了这女人的一点路数。于是我一边和她缠斗,一边卖些小破绽给她,让她取得一些战果。
这些都很值得,因为我通过不停的卖血卖伤,总算不动声色的把她引到了一个角落,我后面就是白线,瞧准了时机,我突然半蹲下身子直接用铁山靠像她撞去。
和我预料的一样,红寡妇看出了我这一招的根底,她果然向一侧闪去,但是当她看到我冲到一半就滑了个半弧和她互换了位置之后,她的脸色终于变了。
我转身挥刀就砍,连续十几刀,都没有向她本身砍去,而是用刀幕封堵住她向两侧逃跑的路线,除非她能跳出圈子,爬上汽车,要不然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红寡妇无法再逃,面对着向她冲过来的我,她只能用链镖对我展开近距离的攻击。
我俩的距离迅速拉近,这时候她手中兵刃的优势已经丧失殆尽。
我大吼一声,双手握住疯狗向她的九节鞭挑去,九节鞭上面的链镖被我一带一抖,就缠在了刀身上,她用力向后一拽,我顺势松手,她被我这一下给放空了力道,控制不住的向后跄踉了几步,身子已经靠在了汽车上。
我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趁着她空门打开,蹬地腾空,转身一脚就向她的胸口踹了过去。
不得不说,红寡妇是个非常果决的女人,她马上就放开了兵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硬抗我了这全力的一脚。
我这一脚虽然让她挡住了,但她也被我堵在了车边,无处可逃,虽然我俩都没了兵器,可我的优势还要比她大很多。
我落地之后没有一点停息的意思,我知道必须趁此机会取得最大的战果,否则再让她逃出去可就难办了。
我疯狂的攻击着她,这时候根本不用考虑什么套路,我的左右两拳只要收到一定的程度放出去就可以了,我一点不怕和她硬碰硬的来。
我还是大意了,红寡妇的狠辣超乎了我的想象,她抵挡了几下之后就挡不住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把她堵在这里打死的时候,她突然放弃了抵抗,我的右手重拳几乎是毫无阻碍的打在了她的左脸上。
这一下把她打的向一侧栽倒了下去,我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发现红寡妇已经擦着嘴角的血,起身开始逃跑了。
「草泥马的,你不是要来杀我吗?来呀,跑什么?」我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向她喊。
她开始还有点跄踉,等我马上要追上她的时候,她突然用了个旱地拔葱,向后一翻,我一下子冲过了头,回头一看,她又和我拉开距离。
我一手拄着膝盖,一手指着她骂道:「臭婊子,你我都没有武器了,你还跑个屁?难道你要跑到天边?」
我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单杀也有规矩,每过十分钟,周围的车子就会前进三米,车子的数量会越来越少,场地的地盘也会越来越小,这就是为了避免有人一个劲的逃跑,如果谁要是敢爬上汽车,那么还站在场地里的那一方人就可以开枪把逃跑的人当场打死。
红寡妇看我不追她,就在原地休息,她肯定是明白了我意图,于是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缓步向我走来。
这是她最好的办法,因为这时候我的体力消耗很大了,如果等我缓过来她就更没有机会了,我猜她一定没想到我会这么难缠。
她一边走,一边解开了盘在脑后的头发,然后甩了甩头,让长发彻底散开,到了我身外三米,她突然对我展开了进攻。
这次红寡妇可不是丝毫退路都没有,咏春拳是一种十分科学、实战性强的拳术,它拳快而防守紧密,马步灵活而上落快,攻守兼备及守攻同期,注重刚柔并济,气力消耗量少。所以特别适合女子修习。
而我的八极拳却不同,从小二叔和大师兄都教导我动如绷弓,发若炸雷的道理。八极拳讲究蓄力,但是面对她快节奏的进攻,我实在无法蓄力,像刚才那样把她堵在一个角落里还算好说,什么套路都不用管,对轰就是了。
可现在,我挨打的次数非常多,虽然每下挨的都不重,但是积少成多终究会导致积恶成祸,我胸中气血翻腾,愈加的急躁。
咬了咬牙,我拼着挨了她一次重踢,喷出了一口血箭,但我也成功的抓住了脚,拧身跨步,我把她的脚夹在腋下,另一只胳膊高高抬起,向她的膝盖砸去。
这时候红寡妇并没有趁机打我的后背,而是突然转了下脑袋,长发甩到我脸上,我眯起了眼睛,没有管她这个动作,手臂已经砸下了一半。
突然,我看到她转过来的脸上好像有一道寒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