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我明白了,她不过是和那个希尔顿家族的公主差不多,我以后会和她保持距离的。」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一座公园附近。天色已晚,公园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她突然弯下腰脱了鞋,把鞋子拎在手里看着我,我一把将她抱起,慢慢的走在小路上。
很多年以前的一天,阮熏在放假的时候去孟家庄,当时我接她的时候,她就这样,我当时也和现在一般,横抱起拎着高跟鞋的她。
那时我抱着她向孟家庄走,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段日子我很怀念,无忧无虑,脑子里不用思考这么多问题。静静的走了好久,把头贴在我胸口的阮熏喃喃道:「玉辉,我很想你!大家都很想你!」
她的声音很小,还好周围很静,我听的很清楚。
「哎!」我叹了口气,感觉到胸口的湿润,我低声道:「我也很想你们!」
她抬起头看着我:「现在只有我和你,没有桃莉莎和秦逸明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抱着她走到一条长凳上坐下,我把她放在一边,她蜷着腿,用双手抱住,低着头说道:「你突然消失了,我和胖子都不知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问我爸,他应该是知道你事,但他没有和我说。
打你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后来干脆就停机了。我让胖子去找你,但是你家里没有人。
胖子找人撬开了锁,才发现你的住处已经落了一层灰,屋子里很乱,就像被盗过一样。我们当时都很担心你。
最后胖子找到了洛薇,她……」阮熏叹了口气:「她说你杀掉了一个富家公子,我多方大听,猜测你杀掉的应该是唐家那个少爷。
洛薇有你给她留的电话。」阮熏话里带着一丝怨气,继续说道:「她那个电话号码也联系不上你,那时候她说,你已经和她失联了半个月。
还有白洁,本来我是不想去找她的,但是洛薇说她可能有你的消息,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很憔悴,说实话吧,白洁是不是你和有关系?你是不是和她也上床了?」
我坚定的摇了摇:「没有!」
阮熏瞥了瞥嘴:「别骗我了,白洁像丢了半条命一样,要是你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她怎么会那样?」
我摇头苦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洛薇她们还好吗?」
「你还有想过洛薇?」阮熏故作惊讶的看着我:「我以为早把她们都忘了!」
「你流落在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不是在秦逸明那里得到你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闯了这么大货,你知不知道,你杀掉的那个人是谁?」
我冷笑一声:「当然知道,那又如何?再来一次,我还会干掉他。」
阮熏看着我,眼中含着泪花,颤抖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在担心你,很多人……我……我不相信你死了,秦逸明说你好像在墨尔本的一次晚会上出现过,有人认出了你,所以我才来的。」
我摸着她的头,把我从广州一路逃到广西,在从广西逃到东南亚,和大师兄会和,在他的教导下学习如何杀人,如何生存,最后差点死掉,终于跑到了澳大利亚,跑到了墨尔本,我没有任何隐藏,把所有事都说给了她听。
我太想找一个人倾诉了,但是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最开始,我只是静静的描述,说到在东南亚那个给我当血瓶的女子,我的面容控制不住的狰狞起来,我把所有的痛苦,无奈和抑制不住的悲愤全都说了出来。
有时候我忍不住站起来挥舞手臂,我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我激动的说着在长街血战,那濒临死亡的恐惧。我撕碎衣服,让阮熏看到我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熏,我变了,真的,有时候我对着镜子看自己,是那么的陌生。我的眼睛就像那些在东南亚给我当血瓶的那些毒村的村民。冷漠,麻木,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感情。」
我张开手给她看。
「这是前几天留下的,国内那个大佬还不死心,又派了人来杀我,可是他小看了我,那些人被我杀了个丢盔弃甲。」
我仰天长笑:「谁想要我的命,我就让他千倍百倍的还回来,这些只是利息,我早晚会杀回国去,我要他们倾家荡产,我要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