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也是另一个训练场,师兄会给我二十分钟的时间找地方睡觉。
我学会了如何不在睡梦中被敌人杀死,也学会如何在最快的时间里进入深度睡眠。
所有的一切交流都用英语,一个月的训练结束。在最后一天,我成功的干掉了师兄一次,虽然是同归于尽,但我也心满意足了。
当时师兄说我是个难缠的家伙,我刚从树上摔下来不久,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到处都疼,体力也消耗殆尽,躺在地上累的一动都不想动。
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站在身边的师兄,我只能用一个中指表达那时的心情。
新兵训练结束,我和师兄继续向丛林深处进发,我在前面挥舞着一把MadDogATAK「疯狗」高级战术突击刀负责开路。
这把刀是师兄的,我眼馋了很久,师兄说我只要能干掉他一次,就把疯狗送给我。
所以我一直怀疑,那次和师兄同归于尽是不是他放了水。
我们正午穿过一条溪流,在一处狭窄的山坳里开始休息吃饭。
突然,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响动,我把地上的帆布一卷,将所有没吃完的东西打包拎在手里,和师兄分别在山坳两侧隐藏了起来。
不大一会,我就看到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端着枪,牵着一匹矮脚马从山坳里走了出来。随后就有几个同样装束的人在他身后出现。
这是一个运送鸦片的驮队。
带头人走到我们刚才落脚的地方停住,四下看了看,我们没有留下痕迹,但是空气中还残留着压缩饼干的味道。
我看他抽动着鼻子,也看到了对面师兄悄悄举起的手掌。
我拉开一颗手雷,等师兄的手掌握拳的瞬间,把手雷顺着草丛向前扔了过去。
手雷在草丛中滚动的声音很小,这样会延缓对方发现的时间。
「轰!」
尘土草屑漫天飞舞,我没有抬头,依旧猫着腰,把MP5伸出去,枪口对准记忆中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密集的枪声响起,MP5的射速是900发每分钟,我把扳机一扣到底,30颗子弹在两秒钟就被打空。
我又扔出一颗手雷,然后一边转移阵地一边换弹匣,根本无暇去看自己造成了什么战果,遭遇战太突然,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战斗持续了大约三分钟,对方是个十三人的队伍,我们干掉了八个,还有五个活口。
这些人都是被手雷的弹片伤到,失去了战斗力的,被子弹击中的人基本没有生存的几率。
这也附和师兄之前给我讲的老兵怕枪,新兵怕炮的道理。
师兄和我说,被子弹击中的人几乎没有救,除非附近有医疗兵,子弹打进人体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孔,但是弹头会在人体内不断翻转,最后在另一侧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血肉内脏和骨骼碎片都会从这个窟窿里喷出来。
电影里那些中了好几发子弹,还能活蹦乱跳继续战斗的片段都是骗人的。
就算被击中胳膊和大腿,救治及时,这个人也只能截肢。
我在这边翻看这地上的尸体,师兄在另一边把还活着的人都绑了个结实,只有一个人没有绑。
「怎么不补枪?」
师兄一边说,一边在每个死人脑袋上都补了一枪,近距离的射击,每颗子弹都把那些死人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一样。
「记住,在战场上,只有脑袋不完整的人才算死人。」
我有点恶心,打量了那些死尸一眼,对师兄点了点头!
他把我带到那个没有绑着的人面前,给了他一把匕首,指了指我,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那个人接过匕首,蹒跚着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师兄是让我和他对战。
我挥舞着疯狗就冲了过去,他本身就受了伤,我更不是以前的我。
最后两个俘虏是被同时放开的,他们最终都倒在了我的刀下。
「和第三个人对战的时候你的刀法太随意了,我知道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还要让你和他们厮杀?
记住,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养成好习惯,每一刀都要用心,习惯成自然!」
我和师兄打扫完战场,他从一个死人的脖子上拽下一根狼牙项链看了看:「嗯!应该快到了。前面就是沙邦的地盘,你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干掉沙邦,他的人头很值钱,我把你带到地方,你把他的人头带回来。」
沙邦的驻地是一个靠近坐落在湄公河边上的小镇,说是不远,我们也走了五天才到。
越靠近小镇,丛里出现的驮队越多,师兄一边让带着我进行实战训练,一边教我刑讯逼供,头两天我呕吐的次数超过了以前的总和。
刑讯之后,师兄就会点燃藏香让我闻着那种味道修心凝神,多想想美好的东西。
如果没有这香,我脑子是一片尸山血海,还好有这东西,才没有让我的成为变态的屠夫。
「藏香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化解戾气,我不想让你成为一个冷血的人,手段是手段,心性是心性,不能混为一谈,懂吗?」
就像师兄说的那样,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第五天,我们爬上了一个小山包,我在这里看到了山脚下的镇子。我亲手在镇子里抓到了一个同样带着狼牙项链的人,这人是沙邦的手下的一个小头目。
这些天搜集的情报很多,沙邦的外貌特征和生活习惯我都了解了不少。现在抓到这个是硬骨头,我不喜欢硬骨头,因为这会让我做很多不喜欢做的事。
心理战术根本不管用,这家伙被我绑在树林深处的一棵大树上,他醒来之后一点都没有慌张,我给他修剪指甲的时候,他对我露出那种不屑一顾的笑容。
我在他的十根手指上插满了竹签,他被捂着嘴,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但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他的小腿被我很小心的拨开皮肤,避开血管,削掉一块块肉片,虽然他屎尿横流,可还是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