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有什么秘密啊。”安时初想糊弄过去。
“你最好不要藏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的,要是给我知道了,你……”
“我知道后果的,你放心吧,我没有秘密。”安时初急忙接过许墨的话,回应着。
“最好是这样。”许墨看了看手表,准备五点了。
晚上六点钟还有一个重要的饭局,推不掉,今天耗在安时初病房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许墨说着就要离开。
“你要走了是吗?”安时初见许墨看了手表,问着。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走?”安时初的语气有些兴奋,明显的不希望自己在病房里面多带一秒钟的样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公司挺忙的,你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工作,不划算。”安时初诚实的说。
许氏是整个城市的领导企业,更加时龙头企业,各项业务几乎涵盖了整个Z城的商业圈子,许墨平时多数时间也是呆在公司里面的,这一点,安时初还是很明白的。
“担心好自己就够了,别去管别人的事。”许墨不屑,收拾好自己的电脑离开了。
许墨才走到医院楼下,就看见陈欢从车子上下来,手里提着保温碗。
窥觊别人的老婆,还挺勤快的。
陈欢也看见许墨了,交代司机在这里等自己后,相当做看不见走进去。
你当我眼睛瞎?
许墨故意走到陈欢身边,用力的撞了一下陈欢。
陈欢一个不注意,手中的东西撒在了地上。
顿时间,医院洁白的地板上沾满了油腻腻的汤水。
“许墨,你别欺人太甚。”陈欢咬牙切齿。
“不好意思,走路走得急,没有看见。”许墨平静地回答着。
“我懒得跟你计较。”陈欢脸上的表情差到爆炸。
“做好自己本职的事情就好,其他人的家务事你少掺合,在家好好的当你的公子哥多好,你家老爷子肯定也不希望你整天这种模样吧?”许墨一语双击,把陈欢骂了一顿不说,还连同陈家老爷子也说了一气。
“手脚长在我的身上,是我的自由。”陈欢还想继续说下去,突然想到了安时初的立场,为了安时初他忍了。
“我跟时初就是普通的高中同学,现在刚好我也是他的主治医生,许墨,你自己要多想,我也没有办法。”陈欢不理许墨,叫来保洁阿姨,清理地板,坐上家里的车子,打算去附近好一点的餐馆给安时初带吃的。
看许墨的那种样子,就不是会照顾人的样子,陈欢在家里面呆了一个下午,就坐立不安,就怕安时初在医院的时候被许墨欺负。
“你们给我把夫人的病房盯紧了,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许墨吩咐下去,开车离开。
安时初总算是可以安心的躺在床上玩一会儿手机了。
猜不到一个钟的时间,门外又有动静了。
烦不烦啊这群人!!!
安时初有些厌烦了。
这个病房自从自己住进来了以后,就没有一刻是消停过的,尤其是安家老两口子,刚刚来的时候,把安时初的心情都破坏掉了。
安时初把被子盖过头,闷着自己。
这样,应该就没有人会再来烦自己了吧?她只想一个人呆着。
“时初?你还在休息吗?”陈欢提着饭盒走进来,见安时初用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安时初听出来了是陈欢的声音。
陈欢的声音不像是许墨的那样,低沉沙哑,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春风一样,听着很舒服。
高中时期的陈欢,给安时初的印象也是温柔文雅类型的,现在也一样。
“是你啊,没睡。”安时初把自己的被子掀开。
力气用大了,左手上的伤口拉扯到手上的神经,疼得安时初不敢乱动。
“你也是有够勇敢的,拿着碗的碎片也能把自己割着。”陈欢真的佩服安时初,手上的神经很多,皮肤又薄,很敏感,割腕用的东西又不是什么锋利的刀之类的东西,割下去肯定疼得要命。
“当时没想这么多。”安时初苦笑着。
当一个人对活下去都没有信心了,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我给你带了饭。”陈欢举起手中的包装得很精致的袋子。
一看就知道,很贵。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用麻烦了吗?许……我老公会让家里的人给我准备的。”安时初见陈欢手中的饭盒,紧张。
陈欢好像是许墨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许墨前脚一走,陈欢就来。
“时初,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我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认为我们两个是好朋友,朋友生病了,我不能来看望吗?”陈欢的语气很失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样子真饿太麻烦你了。”安时初解释着。
半晌,陈欢才说话。
“时初,我知道你有老公,也知道你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但是,我真的拿你当朋友,你又是我的病人,就让我作为朋友和主治医生的名义在你住院的这段时间暂时照顾你行吗?”陈欢说得很诚恳。
要是安时初再拒绝陈欢的这份好意的话,安时初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了,人家还真是拿你当朋友,你却给自己加戏,自己多想。
安时初默认,不再多做解释。
她这种身份,早就已经跟平常人家的女人的身份不一样了,安时初走到哪里,头上都顶着许家少妇人的身份和名头,她必须要时时刻刻的都注意维持好自己的身份,不然许墨难堪,更加不能给许家抹黑。
即使,安时初嫁进许家已经是许家最大的耻辱了。
晚餐,安时初坚持要自己吃顺便找了点话题跟陈欢说:“陈医生,我妹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真的没有确切的时间吗?”安时初关心安落落,甚至超过了关心自己。
陈欢不说话,对于安落落的问题,他是不是不该告诉安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