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整晚,在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后,安时初才推门走了出去。
却看到安母和安父已经坐在桌前吃饭了,根本没有叫她。看到安时初,安母才漫不经心说:
“来吃饭吧。”
安时初走过去,却没有坐,冷眼看着安母。
安母抬眸看着安时初,奇怪问道:“怎么了?”
安时初不动声色回答:“妈,我这两天,可是听到了件不得了的事。”
在许家这么长时间,安时初早已学会了沉住气。看到安母慌乱的神情,她深呼吸,缓缓将自己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安母的脸瞬间像吃了苦瓜一样难看。
“你……你听谁说的?”安父赶忙问道。
“听我最亲爱的妈啊。”安时初看向安母,“妈,你明知道许墨爱的人是落落,为什么还要害我?你就不怕落落知道了也难过吗?”
安母突然摔了筷子,拍桌站了起来,“要不是因为落落没法生下孩子,你以为嫁给许墨这么好的事会落到你这贱种头上?当了几天许夫人,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敢跟我叫板!”
“贱种?同样是您的孩子,为什么这些事就不能落在我头上?为什么我就是贱种?”安时初终于忍不住,一连串的质问,夹杂着这么多年的苦楚。
安母突然笑了,笑的直不起腰。
“我的孩子?当我的孩子,你配么。”安母看了一眼安父,“你来说。”
“时初,其实……”安父说不出口,又把目光投向安母。
安母此时此刻却也无所畏惧了,直视着安时初,目光凛冽。“你以为,为什么从小到大家里人都对落落那样好,对你不闻不问,你也感觉到你在这个家是多余的了吧。”
“为什么?”安时初已经猜到了,却还是不由想问。
“因为你是那个婊子的孩子。你妈那婊子,也不知道怎么爬上你父亲的床,只一次就有了你这么个东西。养你这么多年很不错了,让你为落落做事是应该的,你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安母清了清嗓子,冷笑了一声,“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等你生了孩子和许墨离婚,你想干什么随便你。你要是敢勾引许墨,我们安家饶不了你!”
安时初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原来,她只不过是安父一夜情的产物,是安家用来攀附许家的工具。
安时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安父拍了拍安母的背,安慰着安母。安母这才重新坐下来,目光却仍然停留在安时初身上,满满都是不屑和讽刺。
“我怎么就养了这样一个杂种,养狗都知道听话,养这白眼狼存心让我受气,气死我了。”安母依然喋喋不休说着。
“你给我滚!”安母越说越生气,指着安时初大骂。
脑袋一片空白,安时初转身离开,真相太过残忍,她无法接受!
这么多年来,原来她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为安落落做嫁衣的棋子!父母利用她,丈夫恨她入骨!
为什么,为什么!
夜色漆黑,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安时初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忽然,一道钱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随着强烈的刹车声音,安时初被汽车狠狠地撞到,
“啊!”剧痛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安时初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