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家的密码?安时初很不理解!
“喂!你给我起来!”安时初狠狠的用枕头砸了一下许墨脸,床上的男人纹丝不动。
安时初闻着全身的酒气,怒意顿时就上来了,挽起袖子,硬是将已经沉沉地睡去的许墨拖到了浴室里面,幸好床到浴室的距离不是很远。
许墨早就已经有了意识,只是他在好奇安时初能拿他怎么样,一直在装醉。
安时初把许墨靠在浴缸边上,拿起花洒开了最大的冷水从许墨的头上淋了下去:“要是不想憋气憋死的话,你就继续装吧。”安时初又不傻,要是一个真的昏睡过去的人,怎么会这么轻,刚刚把许墨弄下床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许墨很明显的在给自己减轻重力。
“咳咳咳……”许墨实在是憋不住了,咳出声来,一把抓住了安时初拿着花洒的手,将手中的东西扔进了浴缸。
浑身都湿透了男人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双手叉腰穿着可爱的睡衣的女人。
“活该!”安时初对上许墨的眼睛,忽然那么一秒,被男人的眼神吸引住了,安时初想要离开浴室。
垂在两旁的手却被男人用力的拉住了,顺势,安时初落到了浑身是水的许墨的怀中。
“你有病啊!”安时初想要挣脱开许墨的手,两张脸近在咫尺,许墨嘴巴里面呼出的酒精气味冲击着安时初的嗅觉。
“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又是这句话,安时初已经听得耳朵要起茧了。
“这辈子休想。”安时初双手捏着许墨的肩膀,指甲掐了进去,丝毫不客气。
“我就想在这辈子,就现在,听到你说原谅我的话。”许墨说话的时候,放在女人身后的手更加用力的往自己的身上推。
“做梦。”安时初还是将许墨推开了:“赶紧从我家离开。”安时初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不想去理会在浴室里面的许墨。
不到半小时,披着浴袍的男人从浴室里面走出来,躺在安时初身边,一把将旁边的女人紧紧的揉进怀中,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是安落落怎么样都模仿不来的。
“浴袍是我的尺寸,老实交代。”喝过酒的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的温柔。
“许总,您想多了,买一送一,我们这种穷人喜欢贪小便宜。”安时初想从许墨的手中钻出来,可是怎么使劲都挣扎不开。
“我几天没睡了,让我住一晚吧。”许墨将头埋在安时初的脖子间,拼命的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女人看着怀中跟个孩子一样的男人,不再将他推开,这段时间许墨经历的事情,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安时初的心,又一次的软了下来。
被许墨折腾了一阵子,安时初的睡意全无,许墨将整个人都钻进了安时初的怀中,跟大型巨婴一样,蜷缩着身子,很无助。
“你这阵子经历了什么?”女人的手指忍不住轻轻的撩了一下许墨长长的睫毛。加上手术的关系,许墨这阵子消瘦得厉害。
早上,安时初醒睡,一到点就醒来了,看睁开眼睛发现旁边已经没有人了,难道昨晚的是一场梦?
女人慢悠悠的走客厅喝水,闻到饭桌上有香味:“薇薇,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安时初想都没想,就以为是郑薇过来了。
厨房的玄关门是关着的,映射出一个高大的影子,安时初刚刚喝的水都要喷出来了,许墨套着围裙端着两碗稀饭走出来。
“愣着干嘛?去洗脸刷牙吃饭。”许墨将围裙随意地扔在了一旁,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坐了下来。
“许……”昨晚那个真不是梦,安时初最近吃药的剂量变大了,经常会有梦境跟现实分不清的状况出现,她一直以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是梦,现在看来,是真的:“你怎么进来的!”安时初气急败坏的将水杯放在饭桌上。
“你的密码,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坐在饭桌上的男人不以为然。
安时初换好衣服,刚走出来发现路维站在门口:“早,我给总裁送衣服。”路维一脸笑容表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打量着安时初。
“顺便帮我把这个智障给打带走,我要出门了。”安时初说着已经背好了包包,真的衣服要出门的样子。
“你去哪!”许墨拦住安时初,不说清楚不准走。
“关你什么事?”安时初强蛮的走了出去,等许墨换好衣服追出去的时候,安时初已经上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
“总裁,夫人早上已经醒了。”路维看出来了许墨想要去追安时初,连忙阻拦,医院那边事情,比较重要。
许墨推开病房门,发现病房里面只有许雯和一个护工阿姨。
“落落呢?”这种场合,看不见安落落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昨晚落落姐没有回家,我以为在医院,可是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也发现没有人。”许雯很认真的回答着许墨的问话,亏她还想多了,以为许墨跟安落落都不在家,两人是不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羞羞的事情。
“妈情况怎么样了。”许墨看着病床上的人,虽然认识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完全没有一点儿的生气,精神萎靡的靠在床上。
“医生来过了,说妈可能会提早的患上老年痴呆。”许雯低声说:“不过你放心,妈还是能认出我们的。”
许墨走到病床前:“妈。”低沉的带着沙哑的声音,传入许母的听觉神经里面。
“来啦啊~明天就要结婚了,都准备好了吗?”谁知道许母看见许墨的第一句话还是围绕着许墨的终身大事来谈。
“妈,这件事情,我说过,不会有的。”许墨摆正自己的态度,他开始有些怀疑,许母是不是真的患上老年痴呆。
“落落呢?我要落落。”许母闹着要安落落来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