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的车子从路维身边开过去。
收到许墨昏倒的消息,安落落心里一惊,订书钉压到了手指。
“阿文呢!”来到医院,安落落拉着医生。
“许总正在进行手术,脑子里面的淤血发生了移位,要全部清除出去。”医生解释着。
“那他的记忆会不会……”安落落宁愿许墨的脑子里面的淤血永远都不要好,一直失忆。
“要是情况好的话,几率很大,不过这个要看许总自己了,有些人会在心里面下意识的因为受到一些创伤然后将自己难以忘怀的不好的记忆都删掉,但是许总这个情况,应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医生尽量的给安落落解释清楚。
“想办法阻止他回忆以前的事情。”安落落把医生拉到角落里:“要多少钱你只管开口,只要能让他一直保持现在的状况。”
“许夫人,这……”医生很为难,这样以来,把淤血又留在脑子里面,以后要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很容易有生命的危险。
“找我说的做。”安落落不容易医生拒绝自己。
机场,陈欢送安时初去登机。
“陈欢,对不起。”安时初看着陈欢走远,又折了回去,她还是放心不下许墨。
女人仓皇的跑出机场,看见路维站在外面:“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路维已经打开车门在等安时初了。
女人上车,没留意到在不远处的站着的男人,一脸的忧伤看着她上了路维的车。
安时初赶到医院的时候,许墨已经结束了手术,考虑到安落落会守在许墨旁边,安时初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我给你支开她。”路维很有把握的走进病房跟安落落说:“夫人,婚纱店那边打来电话说设计师今天已经到了,需要您再次去确认一下礼服的尺寸。”
“可是阿文……”安落落听到消息很想去的,毕竟在这个设计师在国际上的噱头很大,安落落费了好的功夫才请到他来给自己设计礼服,她不想这样错过这个好机会。
“总裁这边有我,司机已经安排在楼下了。”路维看着安落落左右为难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动摇了,只要再推波助澜一下,安落落肯定招架不住。
“等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安落落还是决定去一趟婚纱店,她的婚礼,一定要是最豪华最高级的。
路维亲自目送安落落的车子开出了医院,才跟一直在急诊大厅躲着的安时初上了许墨的病房。
“我没说错吧,他的手中拿着你的东西。”路维示意安时初看许墨的手。
刚刚被盖着被子,安落落没有发现,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又要耍出什么花招来整安时初。
安时初在病床前坐下,想要从许墨的手中拿起那张纸,怎么扯,都拿不出来。
男人闭着的眼睛在眼皮底下转动,睁开了眼睛看着安时初。
麻药的药效一过,醒来基本上就能出院了。
“你醒了!”安时初很兴奋。
“时初?”许墨轻声叫着坐在自己身边女人的名字,眼睛撇到了她抓着他的手。
许墨恢复了记忆。
“醒了就行,我走了。”安时初站起来,有些尴尬的松开了许墨的手。
“站住。”随着许墨的话,路维关上了病房门,守在门口不让安时初出去。
“许总,我只不过是顺路来看看你,我还要去赶飞机。”安时初背对着许墨:“祝您新婚愉快。”
话音落地的时候,安时初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当着许墨的面讲这种话。
“结婚?”虽然许墨的记忆力是恢复了,可是他的印象中对于自己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情还是有些迷糊,也可以说他的记忆混乱了,从前的跟现在的都交叉在一起。
“既然许总都能记得起以前的事情,我想许总应该不会将跟安小姐的婚礼给抛到脑后了吧?”安时初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到许墨,她总觉得委屈。
许墨看着路维,只见站在门边的男人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安时初,把话说清楚。”许墨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恢复到以前冰冷的样子。
“我说得已经够明白的了,今天站在这里就是想跟许总一刀两断,我们彼此都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好好珍惜眼前人。”安时初指的眼前人,是安落落。
“你要我解释多少次,我跟安落落不可能,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许墨的声音接近暴戾,刚刚做完手术,动了气,他感觉自己不仅是胸口闷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安落落在路上总觉得不对劲,路维怎么会选择在许墨做手术的时候跟自己说这些,设计师的联系工作,,一直是许雯帮她的:“回医院,快点!”安落落意识到了,自己被路维摆了一道。
“那是许总的事。”安时初推开路维,打开门要离开。
“安小姐。”病房门口,安落落跟木头一样站着,眼睛瞪着安时初。
刚刚许墨跟她在病房里面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都听了进去。
“安时初,你真贱。”安落落小声的说,这有路维跟安时初听到了。
“我是下贱还是婊子,是我的事,相比于安小姐的手段,我这都是小巫见大巫,不足挂齿。”安时初冷嘲热讽,安落落现在越来越嚣张了,不灭灭她的威风,安时初也吞不下这口气。
“你!”安落落正要伸手出来打安时初,又把手迅速的放了下来,瞪着发红的眼睛里面,滑出了不值钱的泪水。
“时初姐,阿文现在很需要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安落落忍着心中一百万个想要杀死安时初的念头,拉着安时初的手,祈求着。
“拿开你的脏手!”安时初用力地甩开安落落,没想到安落落顺着她的力度,把自己的头磕到椅子上,眼角被椅子角划开一个口子。
许墨听到了安落落祈求安时初的话,已经从病床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