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病房里面静悄悄的,心率测定仪滴滴滴的声音格外的刺耳:“你不是跟我保证说以后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生命吗?我就不在这么几天的时间,你就忘记了?”带着帽子的男人终于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窗外的月光打进来,他剃得只剩一点发茬的脑袋上缠绕着厚重的白纱布。
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来,男人小心翼翼的握住安时初的手,才几天不见,她又瘦了,再这样下去,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了。
郑薇哭够了,从白恩的怀中离开,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起来:“那个……我去看看时初。”郑薇想要离开,哪有这么简单,现在病房里面只能属于许墨跟安时初的,男人并没有松开放在女人腰上的手:“去吃点东西,一天没吃了。”白恩扯着沙哑的声音,从进手术室到现在他一口水没喝:“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当作陪我了。”
郑薇没办法拒绝。
此时最郁闷的还是欧阳瑜,路维处理好手中的事情后也赶了过来看着看见欧阳瑜蹲在病房门口:“欧少,正好你闲着,我有点事情跟你说。”路维的神情凝重,他一直在下面车子里面守着的,现在突然上来,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欧阳瑜看了病房里面的人一眼,跟路维到楼梯间。
“刚刚美国那边发来消息了,路易斯的未婚妻,在两个礼拜之前,死于非命,路易斯把消息都封锁起来了,他老婆那边的人都不知道。”路维神情凝重的把手机递过去给欧阳瑜看:“在你们在哈萨克斯坦的时候,路易斯曾经自己出去过四次,都是在不同的地方,跟同一个人见面。那个人的信息还没有查到。”
“我早就看路易斯那个小子不顺眼了。”欧阳瑜心中气愤,要去跟许墨说却被路维拦下来了:“给总裁缓两天吧,我上来就是来找你商量对策的,估计这两天路易斯回去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也会过来,顺着套路,他老婆的死,跟安时初和总裁肯定有联系。”
“就是这样我们才要提防着,在安东尼别墅的时候我就怀疑安时初当时病重是不是内部的人搞的鬼。”欧阳瑜锤着墙,气不打一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许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楼梯上面了,看着站在拐角处的两个男人。
“没事,查到了一点安落落背后的人的资料,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路维做事情可以说很缜密了,早就备好了两手准备。
“是谁。”许墨走下来,点燃烟,一双凌厉的鹰眼盯着路维手中拿着的文件袋。
“目前只知道在道上的外号叫做老金,籍贯正好是少夫人那个国家的。”路维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老金?”许墨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很熟悉。
“去看看雯雯吧,你别只想着你老婆不要亲妹妹了。”欧阳瑜担心许墨想太多,脑袋又出问题,赶紧转移话题。
许墨的这颗脑袋,现在值钱的很,经不起再次的伤害了。
被打了镇静剂的许雯,跟安时初的病房只有一墙之隔,许墨没有进去,担心许雯随时会醒来,认出来自己,隔着透明的窗子,看着自己的妹妹,心中感慨万千,许母的意外离去,对许雯来说打击已经够大的了,自己对于许雯这个妹妹一直属于散养的状态,许墨跟安时初一样,对许雯都有一万分的歉意。
“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郑薇风风火火的从对面的电梯口走出来,白恩跟在后面。
已经把帽子戴上的许墨跟郑薇正好对上了一眼,虽然距离很远,郑薇眼睛不瞎,马上就辨认出来了自己对面的人是许墨。
“许墨!你还活着!”郑薇的声音,在走廊里发出了响亮的回音,带着帽子的男人转身匆忙的从楼梯口离开。
“你给我站住!你丫的你竟然活着也不吭一声!”郑薇赶紧追上去,被白恩强蛮的抱住了,白恩的手捂住郑薇的鼻子:“薇薇,你是不是太累了看错了?听话好好休息一下。”随着白恩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有磁性,郑薇闭上了眼睛倒在白恩怀中。
“卧槽,吓死老子了。”欧阳瑜靠在许雯病房门上,谁知那门突然打开了,欧阳瑜身上的全部力量都在门上,摔在了身后女人的身上:“你们在我房间门口嘀嘀咕咕什么。”许雯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欧阳瑜跟路维。
“明天公司召开股东大会,按照规定,不管许氏到谁的手中,您都永远拥有百之十的股份,没办法改变,我就是来找您有点事情商量,但是被这个家伙拦在门口了。”路维很坦荡的把锅甩到欧阳瑜的身上。
“我……”怎么又是我!欧阳瑜很无辜,受伤的总是自己。
“还有什么好说的,安落落那个贱女人,让她得意两天,明天的会议我是不会去的。”许雯现在听见安落落的名字她都快要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更何况要她明天去公司看那个女人骑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的样子。
“您必须得去,为了许氏。”路维的声音很严肃,不由得许雯任性想去或者不去。
“许家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许家了,你也不是我们家贴身的万能助理了,这些年我在国外惹的事情多亏你了,现在你是自由人,我们彼此过好生活就好了。”许雯说着头也不回的往推开安时初的病房门,踮着脚尖走进去了。
“长大了啊这个小姑娘,知道替他人着想了。”欧阳瑜胳膊肘子敲了一下路维的胸口,眼神却看着楼梯口只露出一个帽檐的男人。
许雯在安时初的病房呆了一整个晚上,她的烧早就退了,反倒是好不容易才把命捡回来的安时初又被自己的一时冲动弄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许雯心中百般后悔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