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面?你不是要跟安落路结婚了吗?还来打扰我的生活做什么?陈欢呢?我就要跟陈欢订婚了,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让陈欢误会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瓜葛。”从安时初的嘴巴里面蹦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一样用力的戳着许墨心头最深处。
“陈欢?你到现在脑子里面想着的人竟然是那个男人?他为你做了什么值得你睁开眼睛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他?”许墨像是突然丧失了理智一样,走到安时初的床边,俯视的角度眼神带着怒气的看着安时初。
“是他,我现在爱的人只有陈欢。”安时初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在Z城医院里面的好很多,看来是刚刚白恩给她吃下的药物起了作用,至少现在还有力气跟许墨在这里吵架。
一群人站在病房门口,默默的看着许墨跟安时初在吵架,直觉告诉他们,夫妻两口子吵架,作为局外人,还是少掺合的好,谁去谁就是炮灰。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跟陈欢是不可能的,你现在只有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我会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许墨简直快要被安时初逼疯了。
“你休……”安时初的想字还没有说出口,直接喷了一口血,赤红色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的液体把洁白的被单染红了。
“时初!”郑薇再也看不下去了,跑进去推了许墨一把:“她都这样了你还刺激她,你是不是要她死你才满意啊。”郑薇也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在许墨的身上。
安时初喘着粗气,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只有巴掌大的脸。
”你先出去吧,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彼此都冷静冷静。”路易斯走到许墨的跟前,劝说许墨。
男人脸上被东西刮伤的疤痕已经结了印子,站在原地看着安时初好一会儿,还是听了路易斯的劝,走了出去。
许墨并没有离开,而是靠在安时初门外,刚看见安时初醒来的喜悦的心情全无,满脑子的懊悔,自己在面对安时初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跟她吵架?
“慢慢来。”欧阳瑜知道许墨心情不好,除了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也不能做什么。
白恩给安时初换了一种口服液一样的药物让她吃下去,可是安时初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连吞咽都很困难,更加别说喝下这个液体了。
“这可该怎么办啊!”郑薇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直跺脚。
只见这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在安时初的窗前坐了下来,看着郑薇:“小可爱你放心,就冲真的面子,我会治好她的病的。”
白恩的话一出来,病房里面的人都惊呆了,跟白恩最熟悉的人就是安东尼了,这个性格怪异还有严重的洁癖的男人竟然可以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果然又是爱情的力量。
“我……我想……上厕所。”安时初看着这么多人围着她转,有些尴尬的说,醒来的时候她就像喝完水就去上厕所的,结果许墨冲了进来,刚刚只顾着跟许墨吵架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体需求。
“我扶着你去。”郑薇把病房里面的人都赶走了,反锁上门,扶着安时初走进了浴室。
“薇薇,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安时初解决完事情,抓着郑薇的手,脸上都是不安的情绪:“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许墨会出现在这里?你的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许墨搞的鬼?陈欢呢?陈欢为什么没有跟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安时初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抓着郑薇不松手,神情紧张的问着郑薇:“是不是许墨拿什么东西威胁你了,我们找个机会逃出去吧。”
看见安时初的这副模样,紧张了这么天的郑薇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时初,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在也门机场的事情你都忘记了?我的手是保护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光荣负伤了,还有许墨一直都跟在我们身边,我们现在在他朋友这边,刚刚那个长得很白的人听说是个神医,可以把你的病治好。”郑薇笑够了后换上很严肃的表情跟安时初一一解释着。
“等等……那为什么不带上陈欢?”安时初总觉得怪怪的,不是说好跟陈欢一起来的吗?
“有许墨在,陈欢能出现吗?你见过一座山上面什么时候能容得下两只公老虎?”郑薇不跟安时初废话了,扶着安时初走出去。
“躺好,我叫他们进来。”郑薇去开门,除了许墨之外,门口的人都进来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安时初。
“我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安时初紧张的看着郑薇和路易斯。
“时初,放轻松,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医生,这里没有坏人。”路易斯也笑着解释,房间里面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安时初没看见许墨,但是透过地板上面折射出来的影子,知道许墨站在门口。
“我可以下床走走吗?”安时初因为没有办法吞咽,刚刚在卫生间里面跟郑薇说了很多话,现在喉咙火辣辣的疼。
“当然了,不过你得等一下,我给你打个针。”白恩对安时初的态度额外的温柔,大家都知道是因为郑薇在,要知道,他们认识了白恩这么久,从来没见过白恩对任何一个人这么温柔过。
白恩给安时初打了两针,一针抑制病菌扩散,一针营养针。
郑薇扶着安时初在花园里面溜达,几个男人坐在客厅上,皱着眉头,里面外面的气氛,形成两种极差。
花园里,安时初走得很慢,郑薇陪在她身边,两人心照不宣的一句话都不说,站在水池旁边,看着里面的鱼儿。
“薇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安时初看着自己旁边愣神的郑薇,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