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等天亮了再出发?也不差这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安东尼看着远方的天空,今天晚上连颗星星都没有,乌云飘来飘去,他有些担心。
“等不了了。”许墨已经佩戴好了自己的装备,浑身上下装了六把手枪,几乎都在顺手的地方。
“记住,随时跟我们保持好信息的通畅,明天我的人应该就到了,不要逞强,对方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欧阳瑜虽然很想跟许墨一起去,但是许墨要他在这里照顾好安时初。
临上飞机前,许墨带着不一样的眼光,看了路易斯一眼,跳上飞机。
“咳咳……”安东尼伸出手:“我的东西你也应给给我了吧,做好最坏的打算你要是回不来了我岂不是亏大了?还要给你照顾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联系路维,他会跟你说的。”许墨说完带上了耳机,机舱缓缓的关上,飞机上和地上的两个男人依旧在对望。
“你跟许墨是不是吵架了?”安东尼平时做事情就小心谨慎,发现路易斯跟许墨这两人从来到哈萨克斯坦开始就不对劲,外人看不出来,可是瞒不过他安东尼的眼睛,许墨没有把话直接挑开了说,肯定有他的用意,安东尼也不过是用试探的口气跟随便问了一句路易斯。
黑夜中,一头金色卷发的男人沉默不语,脸上挂着微笑盯着上升的飞机。
沙漠里,郑薇没走出多远就没有了力气,刚刚撞上沙堆的时候她踩着刹车的脚崴了,根本走不快,被白恩直接扛到肩膀上弄了回去。
哈萨克斯坦的东北部,白天刚刚发生了一场游行模式的动乱,凌晨三点,许墨的直升机停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顶楼上,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白色棒球帽的男人早就已经顶楼等候了:“阿文,来了。”
许墨下飞机,跟徐绪走进房间:“天亮就动手。”男人拿出手机给未知号码发了个定位,又塞进口袋里,点燃一支烟,顺手拿起桌子上已经倒好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嗯。”徐绪点头,从床底捞出一个大箱子,打开放在许墨的面前:“我只能陪你到那里,你知道我们之间的规矩的。”
安东尼的别墅里,许墨不在,路易斯跟安东尼在等许墨的消息,见白恩扛着郑薇回来,不做声,这几天大家都知道白恩对郑薇的心思。
“你要是还想活着见到你的姐妹的话,最好给我老实的呆在这个房间里面,不要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了,不然,不要怪我给她下毒。”白恩把郑薇放到安时初隔壁的房间,给她细心的处理好伤口后转到了安时初的房间,嘴巴上生气,白恩还是要尽一切的可能拖住安时初的病情让她能顶得到许墨回来。
后半夜,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一个黑色的身影避开了走廊上的摄像头,钻进安时初的房间里面:“怪就怪你父亲当初太决绝,我今天用你一条命换我全家人的命,不过分吧?我的宝贝。”带着粉红色液体的针管插进安时初手上的动脉上,床上的女人闷哼了一声,毫无知觉。
“卧槽你大爷!”天刚亮的时候,别墅鸡犬不宁——安时初不见了!
“赶紧调监控,这姑奶奶钥匙不见了,许墨回来我们都得死。”欧阳瑜最紧张,他才刚刚跟许墨确认平安,现在就出这码子事情,一个头两个大。
安东尼动用关系把周边的地方能找的都找了,这个没有车没有钱的女人能去哪里!
“啊!”中午时候,仆人定期清理花园里面的水池,发现背面的假山上坐着一个女人,整张脸都是惨白的,被水泡得肿胀的身材都在泛白。
郑薇冲上前想要把安时初从水里面弄出来,却在她的手触碰到安时初的时候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划伤了一个口子:“不要过来!”不仅郑薇的手受伤了,她看见安时初手臂内侧的有血迹结痂的痕迹,一条条的刀痕触目惊心。安时初的自残行为又开始出现了。
女人的尖叫声充斥整个花园,在别墅里面的人都聚集在花园里,唯独缺少了一个人——路易斯。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白恩上去强蛮的给安时初注射了安定,不一会儿女人就安静了下来,双眼紧闭。
“不应该啊,我昨晚明明给她清了一下血清,怎么血浆里面的病毒细胞又多了起来。”白恩百思不得其解。
东北部,许墨跟徐绪的车子停在一个废旧工厂的门口,这是动乱分子最大的基地,车子没有熄火,徐绪下车:“我在后方等你。”
车窗打开着,许墨把手中的烟人掉,开车进去,徐绪已经疏通了关系,一路上都没有人上来阻拦,只要许墨的速度够快,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阿文,赶紧的。”基地办公区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领着许墨往走廊的尽头走:“哈文只出去一个小时,东西我也不清楚在哪里,你自己到实验室里面找,记住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必须要出来了。”
十分钟,够了。
穿着小麦色工装靴的男人走进去,才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个实验室早就不是自己十年前看见的那番模样了,规模几乎扩大了整整三倍,许墨皱着眉头,白恩早就把缺少的药品列在了清单上,只要许墨集齐了安时初的命就有救了。
前面三种药品很好找,可以通过电脑搜寻找得到,但是最后一种药品,许墨几乎是搜遍了整个实验室,都找不到,原来设定的药品发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药品被人提前弄走了。
裤子里面的手机不停的在震动,许墨还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男人站在实验室的正中间思考着可能被转移的地方,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枪林弹雨直接冲着许墨的方向扫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