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瞪着我看!”郑薇往她脸上扔了个抱枕。
躺在床上的女人不说话,想要从床上撑起来,可是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
“我的左手……”安时初盯着自己的左手,她使劲的让自己发力,也不起作用。
“怎么了!”郑薇看着安时初不对劲的眼神,刚开始以为安时初是装的,现在看来并不像急忙坐到安时初旁边拿起她还缠绕着纱布的手用力的掐了一下。
两个女人对视,安时初一脸迷茫的看着郑薇,郑薇掐得她自己都疼了,她把安时初的手背都掐破皮了,缠着纱布的女人纹丝不动,好像被掐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等等!我打电话给陈欢。”郑薇从兜里掏出手机。
“唔~”郑薇的电话还没有拨通,安时初从床上往浴室飞奔,趴在马桶前剧烈的呕吐出来,这几天她一直靠着注射营养针维持生命的基础代谢,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喉咙火辣辣的疼。
“天啊!我带你去医院。”郑薇看着安时初都快要吐出血来了,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赶紧拖着安时初去了医院。
从小镇回来后,许墨像是换了个人,神神秘秘的,安落落三番两次想要找他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许氏,安落落提着饭盒想要坐许墨的专属电梯,输入密码的时候,五次都显示密码错误,正好路维从外面提着许墨的午饭进来,看见安落落原本想要躲开了,被女人叫住了:“路维,我怎么打不开这个电梯。”安落落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路维心底一阵反胃,强装出职业笑脸:“前几天电梯密码坏了,总裁新换了一个,他没告诉你吗?”
路维的这句话,听着就带着很多层意思,安落落收起眼底的不悦走到路维旁边:“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电梯里,安落落旁敲侧击的想要从路维的口中套出关于许墨最近的动态,都被路维含糊的一概而过。
站在安落落后面一些的路维进电梯开始就给许墨发了短信提醒许墨安落落来了,许墨看不看见就看他的造化了。
“总裁好像出去了,我刚刚出去给他买饭的时候还在,落落小姐把东西放这里吧,等总裁回来了他会吃的。”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路维舒了一口气,许墨还是上道的。
“我也没什么事,在这里等着吧,明天雯雯就回国了,我想跟阿文一起去接她。”安落落知道路维在跟她下逐客令,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
“那我先去忙了。”路维无语,走了出去。
这种时候,许墨一般都在顶楼的阳台上,路维拿着一瓶咖啡递过去:“她赖着不走。”
“不理她。”这段时间,许墨一直在背地里面调查安落落和安家的事情,越来越多的疑点指向他们。
“早上马克来的消息,安时初他们在机场被围堵的幕后手是安落落母亲。”路维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支录音笔,里面记录了安母跟地下赌场的人交易的语音。
“不知满足的女人。”一只手抽着烟的男人猛的吸了一口烟,烟头一个抛物线从三十层的高空上往下坠落。
“据我这阵子的调查所知,安伟跟地下赌场的那些人关系不简单。”去调查的时候路维也很惊讶,安伟在他的认知里面除了赌就是赌,从没想到他跟那些事情也有挂钩,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
安时初被送到了医院,守在她家附近的许墨的人马上通知了许墨,男人看了一眼手机后把咖啡重新扔回路维手中:“晚上去酒吧。”
郑薇送安时初去医院的途中还一直不敢开快,透过后视镜,安时初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好想学也不能够回流一样,脸蛋两侧的青筋突兀的暴起来。
“马上就到医院了,你撑住啊!”最后两个红绿灯,郑薇把油门轰到底,把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陈欢都快要成为安时初的私人医生了,早早的侯在了门口。
医院的保安看见郑薇的车,就像看见自己家的车一样熟悉。
安时初脑袋炸裂般的疼,揪着自己的衣领让自己保持呼吸平稳。
陈欢抱着安时初走进了急诊科的病房,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航跟在后面开了进来,副驾驶上穿着西装的男人盯着陈欢他们的背影,手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一声长长的刺耳的喇叭的声音在医院响起来,来往的人都看着这辆豪华的布加迪威航,咒骂着没有素质,直到保安把许墨的车子围住了,男人的理智才算是回来了一些。
陈欢解开安时初手臂上包裹着的纱布,手术剪撕开还没有剪开最后一层纱布,一股腥臭的异味扑面而来,女人的手臂上被注射过液体的针孔已经迅速的腐烂了,正直夏日,纱布透风性不好,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被闷得发白。
“我没事的。”安时初说话的语气已经很微弱了,还在死撑着安慰郑薇和陈欢。
“这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吗?都怪我一直守在你身边都没有注意到你的异常,这要怎么办啊!”郑薇盯着安时初的左手,狰狞的伤口让她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伤口都腐烂了,安时初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陈欢按照惯例给安时初注射了常规的抗生素,组织伤口的感染,
病房门口出现一道身影,靠坐在床上的女人余光看到了许墨,不管在哪里,即使相隔着很远的距离,安时初总是能一眼就能分辨出许墨的模样,即使早就说过要当陌生人了,当她对上了许墨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身体颤抖,心脏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郑薇顺着安时初的眼神看见了站在病房门口的许墨。
“你在那边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左手会没有知觉了!”郑薇习惯性的把所有的过错都归于许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