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安时初没躲过,保温杯直接砸在安时初的脑袋上,女人的脑门上迅速的起了个大包。
“我操你大爷的!你们一家人是真的活腻了是吧!”郑薇拦着安落落,没能及时拉住安母,奋力地讲手中的安落落往后面的墙甩。
“你动我女儿一根汗毛试试,我今天就在这里收拾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安母撸起了衣袖,要打郑薇。
“够了!”安时初两眼冒金星,捂着自己的额头让自己舒服一点,坐在床上喊着。
这是大家从未听过的一种声调,安时初在安家,历来充当的是行尸走肉的角色,她心中一直念安母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对于她的种种虐待安时初都能忍,包括安母联合安落落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安时初也当是她欠他们安家的换回去。
“真的是我安时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们安家受委屈了,还是你们安家发家致富还是靠着我,你心里应该谁都更有数吧。”这句话,安时初是说给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就站在自己病床尾上的安伟听的。
病房里顺时间就鸦雀无声,安时初这句话,戳中了安伟的秘密。
“你以前还是个没有文化的在村里做零工的人的时候,要是没有遇上我母亲,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安时初清了清嗓子,望着安伟。
“臭婊子,说什么胡话!”看安母的反应,她对自己的真正的身世应该也是知道的了。
“闭嘴!我等会儿再来跟你算账!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要找我说理吗?我今天一笔一笔的来。”安时初强忍着自己额门上的疼痛,把床上刚刚安母砸进来的保温杯拿起来往她的脚下砸。
从病房里面不停地传来噼里啪啦东西落在地板的声音,护士站的人赶紧给陈欢打电话,怕里面真的出什么事,她们也担不起责任。
“不说了吗?那到我说了?”安时初突然的耍狠,安母跟安落落明显的被震慑到了,只眼神瞪着安时初。
“安伟,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就问你一件事,我妈,是不是这个女人害死的。”安时初的声音,在病房里清澈响亮,甚至都能听到从玻璃上传回来的回音。
安母听见安时初的这句话,愣住了,她没想到安时初竟然会去查自己的身世,当年她不是已经让人都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在知道这件事情才对!
“说啊!”安时初吼了安伟一声,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双腿突抖动了一下,他心虚了,在害怕。
“我……”安伟放在衣服口袋里面的手冒着冷汗,已经掉光了头发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走!”安母拉着安伟要离开,撞上了从手术室里面赶来的陈欢。
穿着手术服的男人进门就看见安时初额头上肿起来已经淤青了的一大块包,没说什么,走上去给安时初处理伤口。
“不着急。”安时初躲过了陈欢的手:“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承认的话,我奉劝你们一家人以后见到我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我……”安时初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安母压不住火气,急忙打断了安时初的话。
“你做梦!”浑身上下都戴满金银珠宝的中年女人一点气质都没有,跟市井里面骂街的泼妇师奶没什么差别。
“那好啊,那我就去告诉许墨,说两年前安落落摔下楼梯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是你们陷害我的,你们猜许墨知道后会怎么样解决你们?”安时初笑眯眯的,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强行撑着身体。
“阿文是不会相信你的!满口谎言害了我差点死了你还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安时初,你怎么这么狠毒!”安落落听见了许墨的名字,不淡定了。
虽然许墨现在不在,但是安落落也绝对不会承认的,老金已经把那个医生给处理掉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的!
两年了,就连安落落都说服自己就是安时初故意把自己推下楼梯的。
“薇薇,给安小姐的手机上传一份文件,不然人家以为自己做得有多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安时初给郑薇使了个眼神。
“有些人啊,就是给脸不要脸,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己看着吧。”郑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安落落的手机号,给她发了一张图片过去。
“你们!”安落落看见信息里面的照片,脸色发青,拿着手机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郑薇看着安落落,轻蔑的把她手机抢过来,把照片删掉了。
“怎么?还想赖在我的病房里面等许墨来了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安时初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你给我等着!”安落落抛下安家两口子,踩着高跟鞋要离开。
“你的脏东西拿走,我怕有梅毒细菌在上面。”郑薇把安落落的包踢到门口。
“郑薇,我记住你了!”安落落蹲下来把自己的包拿起来抓在手中,踩着高跟鞋的她比一米七五好的郑薇海矮小半个头,仰着下巴警告郑薇。
“那我是不是要有一步路都要三次回头怕你在后面捅死我哦?看看我们谁先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郑薇不是吃素的。
“安伟,我最后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思考我刚刚问你的问题,或者你等我查清楚了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安家两口子也要离开病房的时候,安时初轻声开口,只有站在她身边的陈欢清楚地感受到安时初的呼吸已经很急促了,她快要撑不住了。
安时初心中依旧有执念,安伟一定藏着她的秘密,就是付出了所有的代价她也要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