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减肥吗?”安落落关心安时初,给她的碗里夹了一个鱼头:“这个有营养。”
许墨直接将安时初的碗端了过来:“她在吃药,吃不了鲤鱼。”
饭桌上陷入沉默。
“什么都吃不了,当神仙好了。”许母针对安时初一直没有停下来了,不停的在挑安时初的刺。
“我喜欢吃鱼头。”安时初将许墨面前的碗拿了回来,认真的吃着。
“没人勉强你,你自己要遭罪,等会儿别让我儿子送你去医院就好。”许母放下碗筷,管家陪她去参加聚会了。家里剩下三个人,安落落一直黏着许墨,而安时初,吃完就上楼了。
今天许墨心情好,把手机还给了安时初:“两个小时,放烟花的时候,还给我。”
安时初将手机拿回房间,开机,想都没想就给陈欢打了个电话。
“时初?”对于安时初主动联系自己,陈欢有点意外。
“陈欢,你能带我离开吗?”安时初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依偎着的两个人,她真的受够了,这种金丝雀的生活。
“你是认真的吗?”陈欢知道安时初的意思。
这两天的新闻,已经闹得够轰轰烈烈的了,好在陈家老爷子前段时间都在国外,在许墨将消息压下去之后才回来,没有发现这段事情,陈欢只是被革职在家休息。
“嗯,现在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收拾东西,还来得及。”安时初的东西本来就少,没什么好收拾的。
匆忙走出房门,安时初想趁许墨跟安落落还在房间里面的时候将东西弄出门外。
“少夫人,您要去哪?”管家守在门口。
“没看见吗?扔垃圾。”安时初抱着黑色的塑料袋:“现在我连自己扔个垃圾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安时初提高了音调:“我记得我跟许墨还没有离婚,我现在依旧是这个家的少夫人,你一个佣人有什么资格阻拦我?”
说话的时候,安时初注意到了站在楼梯上要下来的许墨跟安落落,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安落落听着安时初的话,挽着许墨的手送了下来,一旁的许墨,听见却不做声。
“少爷……”管家看见了许墨。
安时初提着袋子:“落落,是要下来一起放烟花了吗?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放烟花了。”安时初突然很热情的跟楼上的人说。
总感觉有异常,许墨的眼睛一直盯着安时初。
“马上就下来。”安落落忍住心中的怒气,装着很兴奋的样子。
安时初随意的将自己的东西随意地扔在了地上,走出去,佣人已经将烟花放在地上摆好,小区里面很多人都走出来庆祝新年,安时初站在许墨的对面,隔着烟花。
不对,今天不冷,按照安时初的习惯,不出门是不会穿外套的。许墨刚想走过去,被安落落拉住了手:“阿文,我怕。”
璀璨的烟花,万家灯火通明。
当着安时初的面,安落落踮起脚搂着许墨的脖子亲住许墨的唇,隔着烟火,安时初看见男人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
“新年快乐。”安时初异常的平静,甚至面带微笑,双手藏在羽绒服口袋里,冲许墨做了个嘴形。
一辆白色的车子穿进烟火中,安时初将脚边的东西提上去,许墨透过车窗,看见了陈欢的脸。
“阿文,重新醒来第一次跟你跨年,我真的好……”安落落的话还没有说完,许墨已经松开了她,开车离开了。
车上,安时初喘了一口气,总算是逃出来了。
“时初……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车子还没开出小区,一黑色的法拉利横着拦在了陈欢宝马前,喇叭一直不停的在摁。
从我许墨的眼皮底下抢人,胆子够大的。
“别管那个疯子,开过去。”安时初带着誓死的决心,她的精神已经奔临崩溃了,没人知道,她被关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是怎样痛苦的熬过来的。
陈欢听见安时初的语气,身为一个医生,发现了异样。
“好,我带你走。”宝马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轰足了油门,想要硬闯过去。
许墨走下车,靠在车前头,望着车里的两个人。
宝马冲许墨的位置冲过去,安时初尖叫,陈欢挤着法拉利车尾的缝隙,开了出去。
看着陈欢这样不要命的帮自己,安时初的鼻头一紧:“陈欢,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陈欢说的是真心话。
“我先把你送到C城我一个朋友那边,安定下来过了年再做计划。”陈欢在来的路上,已经给安时初做了简单的计划。
车子刚出收费亭,就被扣了下来:“您好,您的车子已经过了年检的时间,暂时不能出城。”
两人被扣在交警值班室里。
陈欢正在跟警察交涉。
“对不起,来晚了,我来接我太太回家。”熟悉的声音从警察局里传里。
安时初惊魂未定,听见许墨的声音,抬起头,跟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神对上。
“陈先生,你现在涉嫌绑架许墨先生的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跟在许墨后面的还有一个警察。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了,陈欢倒是很从容。
“看来我的警告,都是屁话。”许墨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安时初。
“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今天第一次看见他,真的。”安时初脱口而出,
“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不就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没给你买烟花,别生气啦,我们回家吧。听着男人的口气,安时初觉得恶心。
没想到的是,许墨连这种东西都呆在身上,安时初看着他掏出本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你们,把夫人送回家。”许墨安排手下将安时初又抓回了许家,自己留在了警察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