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许墨身边当秘书,还不如杀了她痛快。
……
一天前,许墨尝试着给安时初打电话,安时初拒接,才有今天许墨胡乱编造的来公司视察的事情。
安落落醒了一周了,早就闹着要出院,安时初知道,许墨是带安落落回公寓住了。
管家每天早上都从家里拿着补汤往外赶,还不够明显吗?
许家跟安时初一样,就剩下一个躯壳,没有灵魂的躯壳。
安时初想过要去看安落落,许墨不会允许,安落落大病初愈,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应该是自己吧。
“安时初,你没得选择。”许墨俯下身,做出一个看上去很亲密的动作,只有安时初知道,这是许墨对她的威胁。
许墨前脚离开,安时初后脚就走了,翁静思追了上来:“时初,你没事吧?”从许墨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意到了,安时初的眼神不对劲。
安时初跟许墨之间,肯定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种关系,还不简单。
“没事,思思,让你担心了。”安时初收起情绪,笑着看对翁静思说。
“你真的,要去总公司给大老板当秘书吗?”翁静思舍不得安时初,难得的有一个好朋友,不到一个月,就要离开了。
“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和你说。”安时初表示抱歉。
“没事,作为朋友我尊重你的决定。”翁静思表示理解:“走,我请你吃麻辣香锅,忘掉烦恼。”
“思思,这份合同,现在给你,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吃完饭后,安时初从包包里面拿出跟郑薇签订的合同,这个面包啊,好不容易才刷脸得来的,现在只能赠与他人了,留在她手里,这份合同就行如废纸。
“我的天,时初,你都认识一些什么人啊。”翁静思拿过合同,简直不可思议。
“这也是我的好姐妹,改天介绍你认识,你们两个人的性格都挺像的,应该合得来。”安时初笑着。
“我还在发愁,我拉不到客源,今年的年终奖怎么办,现在好了全部解决!”翁静思搂着安时初的手臂,幸福的笑着。
安时初回到家中,看着计程车上面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许家还灯火通明。
不用猜也知道,许墨在家。
才进门,安时初就感受到了来自客厅的压抑感,穿着灰白色衬衫的男人坐在沙发正中,看着安时初。
“在新公司被欺负得这么惨,都不还手,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安时初啊。”男人讽刺的话传来。
“如果你是特意回来嘲讽我的话,那么恭喜你,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安时初有气无力,站在楼梯口,背对着许墨。
“我就是来提醒一下安秘书,明天早上九点,我们要开一个关于郊区的工程的后期建设的会议,希望安秘书能准时到,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许墨的声音冷漠的传来。
“我没答应过,也没这个本事当你的秘书,还请许总另请高人。”安时初拒绝。
还有一句话卡在了喉管:“我也没资格再继续占用着许夫人的名头。”
不知何时,许墨已经走到了安时初的身后,单手从后面磕着安时初的脖子:“安时初,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我做事情。”
许墨今天,是吃了炸药了吗?
下午到公司弄的那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又要自己去许氏上班,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掐死我算了。”安时初咔咳的说着。
“明天我要是看不见你的人在许氏出现,你知道我的手段的。”许墨用力的把安时初向前推,松开了手。
即使是扶着楼梯把手的安时初,还是不耐许墨的力气,额头冲着阶梯撞了上去,额角磕碰出了血。
许墨留下敞开大门和安时初,驱车离开,消失在黑夜里。
客厅上安安静静的,寒风从大门吹进来,吹着安时初的额角,血液凝固在脸上。
简单的给自己做了包扎,安时初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华丽的吊灯。
原本以为落落醒来了,自己可以释然了,可以解脱了,可许墨,偏偏以工作这种烂理由留住自己,只字不提离婚的事情。
许墨回到公寓,见安落落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心疼地走过去,将安落落一把抱起来。
“阿文,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忙,不回来了。”安落落醒来,搂住许墨的脖子,撒娇。
安落落稳到,许墨的领带上有一股令她厌恶的味道——薰衣草香水的味道,即使已经被许墨的烟草味冲得很淡,她还是闻出来了。
许墨去见了安时初。
明事理的安落落将此事藏在了心里。
她昏迷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也没有参与许墨的生活。
人常说,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包括他的心。
安落落不敢确定,许墨的心,还在不在自己的身上。
“阿文,你从前答应我的,还算数吗?”安落落躺在床上,搂着许墨的脖子,不让许墨起身。
“算。”许墨只回答一个字。
有这个字,对于安落落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做,就不能陪你睡觉了,我就在外边,有事情叫我,我就进来。”许墨在安落落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晚安吻。
床上的女人忽然用了劲,在许墨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牙齿印。
“落落,别闹。”许墨给安落落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诺大的房间,安落落总觉得,许墨看自己的眼神,没了从前的坚定。
许墨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安落落已经做好了早餐:“外面的早餐虽然好吃,但是没有营养,还是在家里吃吧。”安落落甜甜的冲着许墨笑。
“你身子还虚弱,不要随便乱动,乖乖躺着休息。”许墨感动,桌子上摆着简单的一碗稀饭,却是安落落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