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有醒来,姐姐就不会这样了。”安落落将头靠在许墨的肩膀,缠着绷带的手死死的抓着许墨的手。
“不用理会一个外人,回去休息吧,别着凉了。”许墨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安落落身上,送她回病房。
“阿文,今晚你能陪我在这里过夜吗?”安落落小声的祈求。
“睡吧,今晚我不走。”许墨在安落落的额前亲了一下。
安落落得到回复后,满意的睡去了,为了防止许墨走,两只手抓着许墨的手。
医院的同时给陈欢发了一段视频,安时初跟许墨在在楼梯口吵架的,看着视频里面满脸是血的安时初,陈欢不淡定了,要出门。
“站住,去哪儿!”陈明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发问。
“朋友约我,我出门一趟。”陈欢撒谎。
“我记得我的儿子一向是独来独往,什么时候有朋友了?不会是那个姓安的狐狸精吧。”陈明一口一个狐狸精。
许墨将陈欢绑起来仍在陈家后,陈明就派人去调查安时初,发现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安家中落后,什么工作都敢做,甚至是去酒吧陪酒,后来听人说,她能跟许墨结婚,也是在里面弄了名堂才爬上去的,这种心机这么深的女人,对陈欢没有好处。
“爸,您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庸俗了?”陈欢拿着外套依旧想要出门。
“给我讲少爷拦下,这阵子好好的在家里呆着,那里也不准去,我是不会让你跟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在有一丝的染指了,这些,你还嫌丢脸得不够吗!”陈明将上次酒事件的照片甩在陈欢脸上。
安时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姑奶奶,你总算醒了。”郑薇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好像在跟谁视频。
“我睡了多久。”印象中,安时初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没有尽头的梦。
“你看看,这是谁!”郑薇把手机拿到安时初的眼前。
“陈欢?”安时初不知道,郑薇跟陈欢,什么时候认识的,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海龟设计师。
“时初,看见你醒来我就放心了,这段时间有些事,不能去医院看你了,郑薇会照顾好你的。”陈欢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打落在地上,通过话筒跟,传来争吵的声音。
“不会是许墨为难他吧?”安时初的第一反应,就是许墨是不是去对付陈欢了。
“还真不是,是他爹妈,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个高中同学,是陈氏集团的公子哥,不是单纯的富二代。”郑薇拿回手机,继续躺在沙发上。
安时初嘴巴呈O字型,陈欢从来没跟她说过自己的家事,想起自己还让陈欢帮助自己逃跑,肯定连累了陈欢。
“薇薇,你跟他熟吗?”安时初内心自责。
“一般般,你要我带什么话的我还是能做到的。”
“帮我把这封信,带给陈欢。”安时初从丑土里面翻出纸笔,奋笔写下断绝书,递给郑薇。
“不是吧,人家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安时初醒来一整天,都没见到许墨,傍晚的时候,病房里倒是迎来了许墨的助理:“夫人,这是总裁让我给您的,让您看了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在上面签字。”
透明的档案袋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痛着安时初的眼睛。
病床上的女人笑眯眯的拿起,看都没看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麻烦了。”
“夫人,总裁说,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说。”路维心中也不好受,旁观者的视角,总是能将当局者的心思看穿。
这两个人明明爱着,却总是互相伤害。
“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了,你的夫人,只有落落一个,要照顾好她。”安时初始终面带微笑。
终于解脱了。
路维将钥匙放下后离开。许墨一直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里面的动静,他真的有那么一秒希望,安时初不签。
“许总,都办好了。”路维将文件交到许墨的手中,安时初飞扬的三个字,跟印章一样刻在许墨的心里,如虫子侵噬般,难受。
安时初出院,暂时寄宿在郑薇家,给郑薇打下手,许墨给她的房子车子银行卡她都快递寄了回去,她本来就双手空空的去了许家,离开的时候,又怎么能拿这些讽刺的东西。
眼看着就要元宵了,安时初在家里负责煮饭洗衣伺候郑薇的生活起居,日子过得倒也舒适。
“时初,你猜我今天在公司听到了什么八卦!”郑薇一开门,连鞋子都没换,就冲进厨房拿起一瓶冰啤酒喝了下去。
“你男神结婚了?”安时初笑着在煮汤圆。
“跟你有关,陈欢要订婚了。”郑薇大声的喊出来:“呼,憋了老娘一天了,终于说出来了。”
安时初拿着的汤勺,突然落到了地上。
“当初我就劝你,想清楚,不要这么冲动,现在人家都要跟王氏集团的千金联姻了,我看你以后找谁哭。”郑薇是不婚主义,偏偏喜欢给安时初搭红线。
“这样不好吗?强强联合。”安时初将汤圆盛在碗里面放到郑薇的碗中。
“好个屁!别人我不知道,陈欢可是从高中年代就一直喜欢你到现在,我还以为你跟许墨离婚后会投入他的怀抱,看来是我想多了。”郑薇咬着汤圆,一脸的可惜。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安时初无语。
“不过,我给你弄到了这个,后天,订婚宴,你作为我的助手跟我一起出席,去蹭蹭人家的喜气,当作转运了。”郑薇的话题倒是转换的得很快。
“我可不去。”安时初最不喜欢的,就是凑热闹。
“你放心吧,你那个乌龙事件发生以后,陈家跟许家就势不两立了,许墨不会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初,你也不想我揽不到业务被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