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不能没有你。”安落落上起不接下气的说着。
郑薇找不到安时初,已经十点了,不放心,打电话给陈欢,让他跟自己去找安时初。
跟王家的订婚宴变成泡沫后,陈欢被陈明扔回美国囚禁了三个月,刚回来就接到了郑薇的电话。
“我听路维说她去了工地后就联系不上了。”陈欢开车,郑薇还在给安时初打电话试图联系她。
两人赶到工地的时候,黑乎乎的一片,下了两天一夜的雨,总算是停了。
分头找。
安时初靠在土方上,好不容易才用一只手将伞拉到头上,遮住雨水。
饥肠辘辘,全身都力气都在白天的时候呼救用没了,安时初越来越虚弱。
“时初!安时初!你在哪里啊!”郑薇的声音,从土坑上面传来。
幻觉吗?安时初努力的使自己打起精神来。
“我……我在这里。”如同蚊子飞一样的声音,安时初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双脚努力的提着旁边的泥土,希望能引起郑薇的注意。
“时初!是你吗?”郑薇听到了声音,黑漆漆的看不见安时初在哪里。
“下……下面。”安时初最后一点力气,耗光了,耷拉着脑袋,靠在土方上。
郑薇手机电筒的灯,照到了安时初的伞,叫来陈欢,将安时初救了上来。
许墨将睡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轻轻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下床:“找到人了吗!”楼梯口,许墨抽着烟,望着又开始打着闪电的天空。
“刚收到的消息,郑薇他们在工地找到了少……安秘书。”半年都快要过去了,路维有时候还是会忘记,安时初已经不是总裁夫人了。
“人怎么样?”许墨更关心的是,安时初有没有受伤。
郑薇封锁了消息,现在还查不到。”路维如实回答。
该死!许墨放下手机,脚不自觉的踹了一下垃圾桶,铁皮桶发出刺耳的响声。
许墨一下床,安落落就醒了,跟着许墨到了楼梯间,听到了他电话里面的所有内容。
人在医院,心却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淋了一天雨,安时初高烧不止,陈欢不敢逗留旧,怕老爷子起疑心,给安时初打了针,开了药后离开了。
郑薇在病床前守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安时初才有要醒来的意识。
“有没有人……”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土坑里面:“救我……救……”
“时初,你醒了!”郑薇看见安时初扑朔的眼睫毛,叫来医生,又折腾到了深夜,两人才从医院出来,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
“许氏的工程,我推掉,是我害了你。”郑薇将药和温水放在安时初床头。
“不行,真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要去承担。”安时初要起床去公司。
“你就是这个犟脾气!”郑薇知道,自己锁不住安时初的,将安时初送到公司楼下:“等着我来接你下班,不要乱跑。”郑薇交代完后回公司。
安时初才刚刚走进公司,半只脚还在外面,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这种颜色,是鸡蛋。
安时初狼狈的站在门口。
“就是这个毒蛇心肠的女人,害得我家老头子死不瞑目,给我砸!”前两天在工地上碰到的那个妇女,一直潜伏在许氏附近,守株待兔安时初。因为用雨伞打安时初,被警察拘留了二十四小时。
“你们干什么!再乱来我们报警了!”保安拦住要冲上来打安时初的几个人,看穿着应该是附近的村民,或者是那中年妇女的亲戚。
“哎哟,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个公司是个黑心公司啊,大家可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个长得一脸狐狸精样的女人,心肠是最坏的。”那中年妇女开始耍赖皮坐在地上不走了。
正直上班的高峰期,许氏的大楼处于中心商业区的中心,来往的人很多,大家都拿着手机在拍着录着……
“安秘书,先进来。”路维一把将安时初脱离了门口,进电梯。
“路维……”安时初脑子里很乱,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工程设计,出了问题,才导致那位无辜的看守工地的民工丧命的吗?
“许总等会儿就来,您先回办公室等一下。”
“路维,我俩现在的职位,你比我还高几个级,别这么客气。”安时初时刻提醒自己。
撑着沉重的身体,安时初在卫生间里将自己头发上的鸡蛋液冲干净,又用冷水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拍打了几次,让自己清醒。围巾上都是蛋液,不能穿了,浅色羽绒服上,也是斑痕。好在在公司有暖气,不用吹风。
许墨出现在办公室,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安落落跟在后面。
安时初站起啦,面色窘迫的看着许墨:“许总,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的。”安时初先认错,虽然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十分钟后开会。”许墨只撇了一眼安时初,走进办公室。
“会议半个小时后再开。”安落落从办公室走出来,去给许墨打热水。
安落落现在是全职的总裁生活秘书,她说的话,路维不会猜疑的。
许墨走出办公室,看着大家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尤其是安时初,耷拉个脑袋趴在桌子上,两只脸蛋红得不像个正常人的模样。
一直冰凉的手放在她的额上:“发烧了不去医院,来这里装死给谁看。”
许墨的声音,比他的手还要冰凉。
“要开会了不动?”许墨今天的脾气有些聒噪。
露露最先反应过来:“不是您说的,半个小时后再开会的吗?”
“要是耳朵有问题那就请假去看耳朵。”许墨走进电梯,露露害怕的蹦起来,手忙脚乱的准备着开会要用的东西。
“阿文……对不起,刚刚我擅自作主跟他们说会议推迟半个小时,我想给你吃完药再去开会。”安落落跟许墨站在总裁专用的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