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把手中的东西藏进了衣服袖子里,想要翻窗子跳出去,要不是对这个医院的构造很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八层高的楼,摔下去就算是不死,半条命也差不多了。
窗边的摄像头也收了起来,一个男人的影子出现在窗台,正走到窗台的人明显不知道这里会有人,愣住了,接着黑色的月光,没能看清楚窗外的人的长相,熟悉的感觉从窗外飘进来。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没有时间了。
横竖都是死,放手一搏。
穿着西装的男人纵身一跃,想要从窗外跳下去,被窗外的人拦住了:“你以为,逃得掉吗?”男人刚劲有力的手摸到了穿着西装的男人的手腕,那根针筒就藏在手中,窗外的的手死死的扣住西装男人的手腕,两个人对峙,谁也不让谁,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打开了了,穿西装的人突然用力,许墨后面悬空,没有可以承受住他身体力气的墙,两个人纷纷从上面往下前面摔,在接近地面的时候,许墨的手把穿着西装男人衣袖里面的针管给弄了出来,死死握在手中。
白恩说过,要是有了最原始的药物,用来做分析,就能够找出病原体,这管药对于安时初的病来说很重要。
“找死。”穿着西装的男人的身子掉到了欧阳瑜支起来的减压气囊上,许墨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身子砸在了边上脑袋在第二次弹跳的时候,撞到了地上,徐绪推开病房门,见状后也赶紧跳了下来,好在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加上常年的特种兵基地的训练。
但还是晚了一步,穿着西装的男人在徐绪站稳的时候已经溜走了,拐进一个箱子里面消失了。
“许墨!怎么样了?”该死!这种时候就应该把白恩那家伙带来的,徐绪把许墨从地上扶起来。
病房里面外面的动静太大声了,即使是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和安眠药的许雯也被吵醒了,从床上捂住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迷茫的看着病房四周的环境。
“发生了什么?”许雯一脸迷茫,只见护士冲进来,看着许雯:“许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许雯又继续睡了下去:“怎么刚刚听见了我哥的名字,幻觉?”
许墨被欧阳瑜他们带回了郊区的别墅,白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你最好能在这两天说富安娜把她在秘密研究室里面研究的事情跟我们说了,要是许墨有什么闪失,她的命,我就不敢保证了。”白恩很少这么严厉的说话,但是这么说的话,一定有它的道理。
“赶紧的!”徐绪跟欧阳瑜把脑袋上都是血的许墨抬上了担架床。
与此同时,正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安时初突然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站在一个森林里面,迷路了,森林里面的雾气越来越大,只有她一个人,情绪就要崩溃的时候,就在自己的正前方的方向,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从她正对面走过来,慢慢靠近,满布血液的脸上一双凌厉的鹰眼温柔的看着她。
“许墨!”男人冲着安时初微微一笑,咚的一下倒了下去。
“许墨!不要!”从噩梦中惊醒的安时初气喘吁吁的从床上挣扎的爬起来,对上一双焦急的眼睛:“时初,时不时做噩梦了?我打电话给陈欢了,他马上就来。”
“没事,多少点了?”安时初喝了口水,睡意全无。
“差不多凌晨两点。”郑薇如实回答。
“我去公司。”安时初睡不着了,也不想要浪费时间。
“哎!”郑薇拦都拦不住,安时初开门,一阵强烈的灯光照射进来,打在她的脸上。
“时初?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陈欢依旧很温柔的声音从车上走下来,接着黄色的车的灯光,安时初发现他的西装怪怪的,好像刚刚被人打了一顿的样子,皱巴巴的,在白色衬衫的手腕上还有擦伤。
“你没事吧?”安时初下意识的问候了一句陈欢。
“没事,倒是你,怎么又做噩梦了?郑薇说在你耳边叫了你好久都没有意识。”陈欢摸着安时初的脑袋宠溺地问。
“你来真是太好了,我拦都拦不住。”郑薇从后面跟上来把扶着门。
“你现在需要休息,上去吧,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陈欢突然很强蛮的把安时初扛了起来走上楼,面对他的这个举动,两个女人都愣了一下。
“我……我自己能走。”安时初挣扎,除了许墨,她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有这样的亲密的身体接触过,她很不习惯。
“时初,有些事情,你也应该走出来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不希望你还沉迷在过去的事情中,而忽略了身边爱你的人。”陈欢把安时初小心的放在床上。
“这是我的事。”安时初嘴硬,她心中一直分得清楚,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什么是情同手足的友情,陈欢属于后者,她的心已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时初,我觉得陈欢说得没错,雯雯跟我一样都是这样想的,你应该走出来了,雯雯都在撮合你们,你看不出来吗?”郑薇趁热打铁,陈欢听到许雯的名字,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从来没离开过。”
郊区别墅,白恩给许墨又一次进行了开颅手术:“老天保佑,这次可不要伤到脑神经啊,失忆这种游戏玩过一次就够了,再玩就过分了。”白恩一边打开许墨的脑颅一边跟上帝祈祷,即使是他这种外科手术经验很丰富的医生,对于脑神经的混乱也无能为力。
欧阳瑜跟徐绪在一旁看着,能帮上一点忙就帮,帮不上在旁边祈祷一下也好,人不是钢铁做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次次的受伤到只能祈求上天开恩饶他一命,大家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我去杀了陈欢。”徐绪越想越气,差一点就要抓到了,让到手的鱼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