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是蔺国朝会之地,牧予怀缓缓地步入宣政殿,便看到蔺帝无比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极其的冷峻,一双锐利的眼眸死死的注视着他。
牧予怀恭然跪立在地上,缓缓地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蔺帝将手边的奏章扔在了牧予怀的面前,厉声质问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朕无比的信任你,是以才将赈灾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但是朕没有想到你居然中饱私囊,置百姓安危不顾,简直是枉费朕对你的信任!”
牧予怀将地上的奏章缓缓地捡起,打开之后浏览了一番,将其合上,他缓缓地说道:“陛下,奏章所言纯属荒谬,臣从未做过这些事情,这一切都是栽赃诬陷,还请陛下明证!”
蔺帝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寒凉冷漠,“牧予怀,如今认证物证具在,你居然还敢狡辩,难道你觉得朕如此愚笨,任由你蒙骗愚弄吗?!”
牧予怀面色沉滞片刻,随后缓缓地道:“陛下,河堤修建一事臣全权委任给了钱垣,但是臣没有想到钱垣居然徇私舞弊,用低价购买不合格的修堤材料,是以导致河堤再次决堤,此事臣一概不知,还请陛下明察!”
“世人都知道你与钱垣交好,是以当初朕命你前去赈灾,是你特意跟朕请旨要求钱垣协助你一同赈灾,如今出了事情,你将责任全部推倒了钱垣的头上,牧予怀,朕当真是看错你了!”
牧予怀陷入了沉默中,方才他有意辩解,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蔺帝的态度,如今他明白了,蔺帝想要他死,是以设计出了许多的事情,目的便是为了铲除他,当真是费尽心思。
牧予怀不在言语,身形修直的跪立在宣政殿中,面色冷峻肃穆,不卑不亢。
蔺帝责备了许久,看到牧予怀一言不发,是以厉声问道:“牧予怀,你可知罪?”
牧予怀缓缓地抬眸,一双温润的眼眸中满是一片死灰,他轻蔑的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既然觉得臣有罪,那臣便是有罪,又缘何多此一举来询问臣!”
牧予怀的一番话将蔺帝堵得哑口无言,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阴郁起来,冷郁的道:“来人,将牧予怀拉出去凌迟处死!”
蔺帝话音一落,重乔立刻带领侍卫要将牧予怀带走,但是去没有想到谢灵韫突然将到了。
蔺帝面色变得越发的阴郁,脸色紧绷着,目光狠厉的看向了牧予怀,冷冷的问道:“皇后来此所为何事?”
进来禀报的太监是高垚,他目光阴郁的看着跪立在地上的牧予怀,一想到蔺帝与蔺后之间的关系,他拧了拧眉,眼底露出了一抹阴邪。
“陛下,皇后娘娘听闻您要处置牧相邦,是以立刻赶了过来想要阻止您,替牧相邦求情,陛下,您可要见皇后娘娘一面?”
蔺帝显然是气急了,面色极其的阴暗,他厉声喝道:“不见!”
高垚点了点头,正要出去复命的时候,蔺帝是改变了主意,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