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拿大。
初冬的夜晚冰凉如水。李禹辰的父母刚刚参加完一个晚宴回来。
“你说,儿子能够应付他那边的事情么?”李禹辰的母亲韩惠淑担忧的地问著丈夫。她手挽著丈夫的胳膊,脸上挂满无限担忧。李禹辰的母亲虽然人到中年却风韵十足,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很是突显出她的身材,一看就是个气质高雅的女人。父亲李浩辉高大威武,不难想像李禹辰为什么是个帅哥的原因了。
“不担心好吗?他那边应该不会乱了阵脚,我相信你儿子的能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树敌这么多,而且对方不是简单对手,情况是有些複杂。”李禹辰的父亲拍拍妻子的手背安抚说。李浩辉轻描淡写地说著。眉头轻微地皱了皱。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是泛起了波浪。他现在不能回去,妻子情况不妙,患上罕见的畏寒症,稍微天气转凉就浑身疼痛,因为长时间隐忍,严重的时候无法安睡。为了让儿子早日独立,接手家族财团,又能很好的隐瞒他母亲的情况,于是强行赶鸭子上架让儿子担起重任,自己则宣称要颐养天年,和妻子环游世界。其实是带著妻子赶往美国洛杉矶华美医院来进行治疗。如今妻子的病还没有好的治疗方案,手术遇见麻烦,看似简单的手术却因位置不好而无法进行。为了让妻子安心治疗,才有了轻描淡写的安慰。
“要不,我们不治疗了,回国帮助儿子吧。”李禹辰的母亲还是忧心忡忡。晚间起了点风,她显得有些发抖。
“放心吧,瞧,很快就到家了。”李禹辰的父亲揽著妻子的纤细的腰身,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妻子发抖的身子往前走著。不远处一个精緻的别墅亮著橘红色的灯光,就像夜晚星星的眼睛,温和地照射在室外。那一定是他们的家了,因为院子传来几声狗的哼唧声,一条白色的影子倏地一下衝到铁艺门前,一个高个影子也出现在门口,走近借著灯光看清楚了原来是管家欧力和贝比,贝比是一条有著皇室血统的贵族狗。
“先生和夫人回来了,快点进屋吧,外面寒气很重了。”管家殷勤地开了门说。
“嗯,好的。”
室内温暖如春。
保姆已经把火牆打开,把一个温热的手炉放进夫人的怀抱里,并给他们将煮好的咖啡递了过来,静悄悄的退到后屋下人们住的房间,那是他们的房间。
李禹辰的父母依偎著,轻轻地搅拌著手里的咖啡。贝比温顺给卧在门口的一块圆形的地毯上,那是它睡觉休憩的地方。现在它也正忧鬱地注视著沙发上俩位主人,它是有贵族血统的狗,很是通人性的,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看到夫人颤抖著身子需要取暖的时候,它的心里就很难受,好多次先生不在,它就跑在夫人怀里,让她抱著它,她就可以渐渐安静下来。因为自己的体温和毛髮,就像一个火炉,可以给她温暖,让她不再发冷。
“我们睡吧,时间不早了。”李禹辰的父亲说。
“好,睡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李禹辰的母亲在丈夫那双有力的双手支撑下站起身来,他们在贝比的注视下走进了卧室,洗漱完毕,卧室的灯也熄灭了。
“还是枕著我的胳膊好,你不枕著我的胳膊我还不习惯呢?”李禹辰把妻子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胳膊弯上,让她更加舒服地安睡。而他则半支著身子,深深地注视著自己身边的爱人。他们相濡以沫已经多年,妻子从来不给自己添任何麻烦和唠叨。因为早些时候,自己为了家族的事业繁荣昌达,玩命地工作,总是忘记时间,而每次再晚回家,妻子总会给自己煲好养胃的茶汤,放好温度适宜的洗澡水等著,从来没有一句抱怨。看着家族势力不断地强大,事业直至顶峰,儿子也学成回国,放手试了一段时间决定让儿子来担当重任,自己好带著妻子寻医问药,他一定要治好她的病,来弥补这些年自己对她的歉疚之心。
“看着我干嘛,想什么呢?”黎禺宸的母亲侧身起来吻了一下丈夫的唇说。那是一张带著鬍子的嘴,她曾经无法释然的唇。
“我最讨厌有鬍子的男人,讨厌,讨厌!”她耳边还响著父亲给她介绍李浩辉时初见李浩辉的第一个强烈反应。
是的,她最不爱有鬍子的男人。她喜欢温文尔雅的男人,光洁的脸上没有蓄鬍子,充满智慧的眼睛不要深邃而是含著温和。因为自己的个子不低,所以希望自己的另一位也要高大、心胸豁达。最后发现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鬍子成了她心里最大的障碍,可是因为家里遵循孔孟之道,所以从来不去表露自己的厌烦之情,可是人到中年才愈来愈发现,这个有著鬍子的自己的男人,却是那么地对自己上心,那是爱,爱得深情而真挚。
“看你的美丽、看你的温柔、看你善良的心底我在哪个位置藏在?”李禹辰的父亲微笑地问。
“傻了,都老得成了老黄瓜还哪来的美丽?无论我温柔与否?还是善良与否?你都在我心里最靠心尖的地方。”
“今晚我们睡个好觉吧,我的最爱。”李禹辰有些激动,翻身拥住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医治妻子这个奇怪疾病的方案,但是这一点不影响自己好好爱她。她给了他最优秀的儿子,给了自己最大的情感空间,从来不会计较自己的过失,总是坚定著信任,陪著自己风风雨雨而过。总是把耳边的有关他的绯闻传闻当成了耳旁风,彷彿从来没有听到一样。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想,一心只要她好起来,其他的都不需要了,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一个身影,乔·安达。
他,紧紧地搂著妻子闭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