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曼呆若木鸡的看着莫时谦,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丝诧异,难道他将乔心羽接回来,并不是因为他对乔心羽还有感情,也不是因为乔心羽而要赶走自己?
仅仅是因为想要乔心羽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解决两个人之间没有孩子的问题吗?
苏曼曼想到这件事之后,她不由得嘴角向上翘了起来,可是转念她又低下了头,莫时谦和谁生孩子都可以,可是这个人却不能是乔心羽。
乔心羽万一以后用孩子生母的身份来要挟,或者是利用孩子和莫时谦就情复燃,那么自己可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苏曼曼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更加笃定,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来。
“……时谦,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生育能力的话……”
苏曼曼转眼变成一脸忧伤的样子,她十分委屈的对莫时谦说着。
莫时谦看着苏曼曼的样子,不由得皱着眉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刚刚只是突然间随口一说,想要安抚她的情绪,真正的意图并不是这样的。
可是看着她忧伤的心的气息,自己又不忍心,将话说出来,于是只能沉默的来代表默认。
苏曼曼离开书房之后,心情复杂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莫时谦并没有离开,而是沉思的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心情很是惆怅。
苏曼曼的话就像是一粒种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本来毫不在意的他,可是现在却无比的在意苏曼曼的那些话。
乔心羽,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你呢?
莫时谦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他也失去了方向,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他这一刻却陷入了沉思。
他很是迷茫,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乔心羽,又或者是完全相信苏曼曼的话。
本来在知道乔心羽怀孕之后,他的心情很是开心,可是这一刻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到底是不是乔心羽和外面别的男人的。
虽然查理,还有助理调查那些事情,都告诉他,乔心羽是一个十分干净且单纯的女孩,可是苏曼曼的话,又不得不让他心里陷入了沉思。
这一夜乔心羽睡的很是踏实,但是她不知道莫时谦却彻夜未眠。
所有的负面情绪,还有各种的猜测,都在莫时谦的大脑中不断的回放着,直到天亮,他都没有想明白,看了看时间,他慢慢的走下楼,十分安静的走到厨房,给乔心羽做着早餐。
他想了很多,他觉得还是选择相信乔心羽,他相信乔心羽的这个孩子一定是自己,虽然还有些疑惑,当时订婚的时候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可是他相信慢慢的所有的一切真相自己都会调查清楚的。
既然想通了一切,他就觉得先要暂时给乔心羽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她安心的将孩子生下来。
苏曼曼起床之后,看着莫时谦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有想到这个冷漠的男人,对她都已经是只言片语,不愿多说,可现在竟然主动为了乔心羽,在厨房里做饭,这让她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苏曼曼越想心里越是愤怒,她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在乔心羽的身上,认为是乔心羽用了狐媚的功夫,才将莫时谦牢牢的拴在身边,甚至用孩子让莫时谦回心转意。
莫时谦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苏曼曼正一脸呆滞的看着他,眼神有些空洞,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现在对乔心羽的关心,似乎对苏曼曼造成了一种伤害,于是他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不知道该和苏蔓蔓说什么。
“正好你起床了,我做好了早餐,一起来吃吧。”
莫时谦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想了想,于是对苏曼曼说道。
“……你还是先将乔心羽放出来吧,她现在是孕妇,营养是最重要的。”
苏曼曼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善良的对莫时谦说道,她知道昨天莫时谦将乔心羽关在了屋子里,如果没有莫时谦将门锁上的话,她已经在昨天晚上就悄悄的去找乔心羽和她谈判了。
“嗯,好。”
莫时谦低下了头,将系在身上的围裙解下来,他不知道该和苏曼曼说什么,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莫时谦将卧室的门打开,他看到乔心羽已经,起床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发呆,他说我的背影显得是那么单薄且孤单,一瞬间莫时谦想要环上她的腰肢,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他刚刚向前走两步,乔心羽就回头望着他,眼中一片的空洞,就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这样的神情让他很是心痛,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竟然如此的冷漠。
“……吃早饭吧。”
莫时谦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乔心羽这样的眼神,于是他只能慢慢的说出这几个字。
“莫时谦,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下来,你为什么还要强留?难道你永远都是这样,来强迫一个人来执行你的命令?”
乔心羽语气还是冷漠的对莫时谦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的情感。
莫时谦看着这样的乔心羽,他的心口发痛,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向门外走去。
“……也许你只会怨我会恨我,可是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将她留下来,哪怕你认为我是在强迫你也好。”
莫时谦声音冷得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样,没有一丝的温度,他的话就像是一桶冰水,狠狠的浇到了乔心羽的心口。
乔心羽感觉全身冰冷得有些发抖,她失望的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口,她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在陈温木告诉她怀孕的时候,她就不立刻将这个孩子打掉呢?
这样的话,她和莫时谦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纠葛,也许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自由的人,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被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就像是一只金丝雀一样。
她现在心里满是哀伤,她哀伤自己和莫时谦竟然会有一天走到如此冷漠的地步,也哀伤着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选择权利,所有的事情都要听莫时谦的安排,简直就像是一个被他操控着的木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