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谦一边自嘲的笑着,眼泪肆意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有着懊悔,有着自责,有着内疚,可是乔心羽都没有看到过。
查理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莫时谦的肩膀说道。
“你和苏曼曼已经订婚了,就对乔心羽放手吧,不要在给她带来伤害了,这一次你差一点要了她的命,我不敢肯定下一次,你又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查理知道两个人其实都心里有着对方,可是却总是因为不信任而将对方伤的遍体鳞伤,这让他怎么能看的下去。
尤其是他已经查了一些线索,只是还没有确定,乔心羽当天是被人下了一种制晕的药,才会让她大出血的。
可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告诉给莫时谦,他觉得有些真相应该是莫时谦自己去寻找,这样的话,他才明白自己做的是多么的错。
查理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莫时谦一个人独自沉思。
对于他现在来说,他终于明白了其实那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乔心羽在自己的身边。
乔心羽不在自己的身边之后,他竟然会如此的肝肠寸断的感觉,这种心痛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
在离开的时候,莫时谦看到查理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留下来的一个信封,他慢慢的将信封打开,看到里面的辞职信,他不由得笑了。
好像自己突然间失去了一切一般,朋友,爱人,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了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贫穷,身价上亿又能如何,身边却连一个负心的人都没有,而这些人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赶走的。
莫时谦此刻觉得自己贫穷的就像是一个乞丐一样,什么都没有,穷的就只有钱,也许这是一个笑话,人家会听到之后不屑一顾,认为他是在炫富,可是他只有自己知道,心里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是多么的忧伤。
查理慢慢的从医院里走出来,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车里面的人将车窗摇下来,露出了自己的脸。
“都和他说了吗?”
陈温木在车里对查理问道,没错,将乔心羽接受的人就是陈温木,当他知道乔心羽生命危急的时候,就立刻奔到了医院,可是看到莫时谦时不刻在她的身边,他根本靠近不了,于是他找到了查理。
当时他就在查理提出要将乔心羽接走,自己去找医生给他救治,可是查理一直犹豫的,虽然心里觉得陈温木对乔心羽不错,也许将乔心羽交给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莫时谦是他的朋友,而且他也看到莫时谦为了乔心羽憔悴的样子,所以他最终没有答应。
但是乔心羽醒了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放了自己,那种哀伤和无奈,让他心里很是触动,最终他决定帮乔心羽离开莫时谦的身边。
“嗯,心里话都说了,我也希望你能够对心羽好好的,不要让她再受伤了,她已经受的伤太多了,再也经不起折磨了。”
查理沉重的点了点头,也许这几个算是变相的背叛了莫时谦吧,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个人真正的解脱,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场孽缘,这算是自己帮他们做了一个最终的决定。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要不然去我那里做医生吧,我还缺一个私人医生。”
陈温木看着查理,心里对他有了很大的好感,于是对他抛出橄榄枝。
可似乎查理并不领情,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多纠缠,他摇了摇头,微笑的拒绝了陈温木的邀请。
“我不想再找任何人的心理医生啊,太累了,我想要专心做我的科研,那才是我的重点。”
查理笑的时候很是坦荡,然后个陈温木做了一个简短的告别,两个人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乔心羽也被陈温木快速的安排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她平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一只喜鹊停留在了自己的窗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就好像是在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似的。
她哀伤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也许喜鹊就是在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她终于脱离了魔掌,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
可是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想到之前一直让孩子留下来的人是他,可最终亲手将孩子打掉的人却还是他,真的是戏剧性。
她乔心羽感到自己的心真的已经彻底的死了,随着那个小生命的离开,也随着自己那一夜的血流都已经将心脏所有的感知都溜掉了。
她已经彻底的心死了,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看到莫时谦,也在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纠缠了。
这已经够她痛很久了,可能知道自己真的生命终结的那一天,想到这些日子,她还会抽痛吧。
有一种伤口是可以愈合,然后留一道伤疤,告诉着你这里曾经受过伤,可是有的时候,那伤口不但不会好,反而还会反复的出血反复的结痂,知道形成厚厚的一层疤痕。
莫时谦就是乔心羽心底那一道厚厚的伤痕,可以当做她铠甲的伤痕。
陈温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乔心羽望着窗外的喜鹊发呆,苍白的脸色看的让人很是心疼。
“这家医院,我已经都打点过了,不会有人泄露你的信息,你就放心在这里养好身体。”
陈温木在来的时候,特意让佣人熬了乌鸡汤,他带了过来,想要给乔心羽补一补。
乔心羽看着他将乌鸡汤递到自己的面前,竟然会不自觉的想到了莫时谦曾经也是这样让自己喝着各种的汤汤水水。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嘲笑起自己来,还真的是不长记性,被伤的那么深了,却还会想着莫时谦。
“怎么了嘛?不好喝?”
陈温木看着乔心羽的脸色变化着,以为是乌鸡汤的味道不好,于是关心的对她问道。
“没有,很好,谢谢你了。”
乔心羽淡淡的笑了笑,对陈温木还是那一句谢谢,她再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
“我说过的,你和我之间不用谢谢的。”
陈温木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乔心羽有些责怪的说道,但是嘴角关心的笑容显示着他不是真的责怪乔心羽,只是在和她开玩笑。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谢谢,还能对你说什么。”乔心羽低垂着眼睛,慢慢的喝着乌鸡汤。
“还可以说以身相许。”陈温木开玩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