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接过照片,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栓柱?”
“对,我们前几天还见过面。”墨镜老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他身为打更人,却没有展现出打更人的能力……”
“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没等墨镜老头说完,林涵便站了起来,说道:“陈栓柱的师傅和陈栓柱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完美的继承下来的。”
“哦,看来你有一些想法?”见林涵提出了观点,墨镜老头没有感到惊慌,反而笑着问道:“陈栓柱虽然是上一任打更人的唯一继承人,但是屁大点本领都没有,怎么能担当得起打更人这个职责呢?”
没等林涵说话,墨镜老头忽然站了起来,说道:“小涵,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要……”
“只要什么,老师,您就直接告诉我吧。”林涵的眉头紧皱着,看起来非常不爽。
墨镜老头走到她的面前,忽然凑到她耳旁小声地说了几句。
“什么?这这这……”听到墨镜老头的话,林涵警戒地向后退了两步,连连说到:“老师,这么做是不对的,我……”
“我知道,我只是让你记录一下,没有事的。“墨镜老头说道,然后将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扔了过去。
拿到笔记本,林涵叹了口气。老师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一旦下了决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看着林涵离去的背影,墨镜老头罕见的摘下了他的墨镜,轻声说道:“孩子,我也不想这么做呀!”
……
我刚刚回到村子,便接到了林涵的电话。她的语气非常奇怪,听起来像有什么心事。
“陈栓柱,你……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林涵吞吞吐吐地说道。
听到林涵的声音,身旁的蓝末忽然冷哼了一声,加快速度走到了我的前面。
我看着前面的蓝末,不禁露出了苦笑。这些女人最近都怎么了,怎么都是如此古怪?
“呃……最近有些忙,可能没什么时间。”我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道。
十万块的奖金,让我将张富强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张家的事情应该很难处理,最快也要一周的时间。
听到我的话,林涵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啊,那……你有时间的话再打给我吧,我们见个面。”
“嗯,一定。”感受到林涵语气中的失落,我不禁露出了苦笑。
……
处理完金龙的后事,金嫂便驱车来到了张富强的家中。经历了几天的奔波,她的脸上挂满了疲惫。
下了车,金嫂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张富强。由于工作上的疏忽,张富强丢失了一大批生意上的伙伴,索性不再去上班,而是坐在家中,专心致志地处理着公司的文件。
见金嫂走了进来,张富强抬起头看了看她,然后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段时间,公司内部的混乱,加上身边发生的怪事,张富强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由于工作上的疏忽,他在公司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那几个老部下也开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子。
见到陈栓柱之后,张富强身边的那个鬼影便老实了许多,但是仍然会时不时地出现,这让他很是郁闷。
“怎么了,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啦?”看到张富强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金嫂不禁问道。
“哦,没什么,生意上遇到了一点困难。”张富强随意的说道,显然不想告诉金嫂心中的顾虑。
金嫂顺手将手提包扔在一旁,坐在张富强对面的沙发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嗯?“张富强感受到一束目光,不禁抬起头,看见金嫂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于是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金嫂想了想,说道:“昨天我给我家那个送走了,这样我也终于解脱了。”
张富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富强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相片,然后像虚脱了一般躺在了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素英,做了这么多,你现在应该满足了吧?”
“满足,什么满足?”金嫂翘着二郎腿,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说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
张富强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原来金嫂的的名字叫杨素英,和张富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为了这个女人,张富强甚至想要变卖掉公司,可最后依然提不起勇气。
墙上的那张照片是张富强和前妻的合照。可金嫂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硬要他把上面的名字改成自己的。
金嫂和张富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儿。不知道张富强说了什么,金嫂忽然“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张富强,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张富强,你……你……”
“素英,你冷静一些!”见金嫂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张富强也急忙站了起来:“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够了!张富强,原来你还是在意那个女人!我是真的瞎了眼!”
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是不会讲理的。张富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索性不和金嫂争辩。
金嫂见张富强这副样子,冷哼一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提包,气鼓鼓地推开门离开了别墅。
看着金嫂的背影,张富强皱了皱眉头,然后从手机里找到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
在接了几次任务后,我得到了不少奖金。虽然不多,但是买一些东西应该不成问题。
经历了上一次驱鬼,我和蓝末的关系已经有了大大的改善,但是她依然对我不理不睬的。
为了彻底改善我们俩个之间的关系,我决定拿着手里的奖金,带着蓝末去爽快的购一次物,应该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拒绝吧?
“蓝末,下午正好有空,不如和我一起去逛街吧?”我看了看身旁的蓝末,试探性地问道,同时心里做好了被骂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