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曾经的你每每看见薛兆东都会磕巴。”穆紫瑜道,“你从未像现在这样淡定。”
“我本就如此。”为了证明我说的话,我举例道,“我若真的磕巴,怎么能成为学校的最佳辩手,又怎么能代表哈佛医学院去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会,然后用英文在讲演台上侃侃而谈?!”
“是,曾经的你,现在的你,都很优秀。”穆紫瑜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还爱他么?”
我抬脚走出了病房门。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我若说不爱,她定然知道我还在爱着,因为她的问题里没有提那个人的名字,而只说了个代词‘他’。
我若说爱,可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不那么爱了。
曾经因为过度的爱,我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不可控制的磕巴;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磕巴了。
“呵。”看着金色的蝴蝶风筝在半空肆意的翻飞,我笑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还爱不爱那个人。
我只知道,我会时不时的去翻一眼娱乐八卦,每当有他的消息,我都会捂住胸口看完。
“妈妈,”恍惚间,西西的小手在我脸前晃,“妈妈。”
臭小子将肉肉的小脸蹭到我的脸上,滑滑的很舒服,他肉肉的小身子向着我的怀里拱了拱,“妈妈,玩儿。”
我被她萌萌的耍赖逗笑了,“好。”
口中应着,手上不停的放着线。
劲风将那风筝送上更高的天空。
忽然风停了,本已经飘在极高处的蝴蝶晃荡了两下,刷的掉了下来。
“啊!”孩子尖叫起来。
我携着他的手前去捡风筝。
熟料,风筝却被另一个人捡起来了,“念念?”
好听的男低音响起,我心口一跳,强迫自己淡定的抬起头,向着说话的男人微微一笑,“学长,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满满的遗憾,看向我手上牵的孩子,肯定的问道,“这是儿子?”
“西西,叫叔叔。”
“虚虚。”
我好笑的向着口齿不清的孩子吐舌头,“抱歉,他还在学说话,没喊清楚。”
“很可爱啊。”赵子谦蹲下身,看着娇小的儿子,宠溺的勾了一下儿子的鼻头,就像当年学校时,他被气到不行,会勾一下我的鼻头一般,“枉你还是学医的,又行医这么多年,不知道小男孩儿都说话晚么?!”
这是不生气?
呵呵,我扪心自问,我也不是诚恳道歉啊。
我向着他翻白眼,暗道,“别看你现在一表人才,没准你像我儿子这么点的时候,还不如我们说话利索呢。”
他伸出手小心的握住儿子的手,笑道,“西西很聪明,这么小就会说这么多的话了,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紧绷着许久的脑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这个男人,别看相隔两年不见,他还是有本事一见面就将我逗乐。
“你怎么来了?”我笑着环顾医院的草坪四周,“这穷乡僻壤的,可用不起你这尊大佛。”
“哪里大?”他笑眯眯的问。
“哪里都大啊。”我张口不经思考的回道。
他笑得更加开怀了,余光瞥了一下自己的腰,别过脸去。
“我,”我的脸红了。
我,我的天哪,他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