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西西在草地上放风筝,保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旁陪着她的女人,越看越熟悉。
“西西?”我喊出声。
儿子乖巧的回头,瞧见是我开心的合不拢嘴,“妈妈。”
陪着他玩耍的女人也一同回头,向着我笑,“妹妹。”
我惊讶的看着她,“穆紫瑜,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知道的啊,我被老公放养在老宅里。”穆紫瑜指着天上自由飞扬的风筝道,“公公婆婆都去北海道度假了,老宅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出来瞧见有人在放风筝,过来一看,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朋友。”
“呵呵。”西西向着来人笑。
“西西,是吧?”穆紫瑜笑看西西,又抬眸看向我,“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么亲切,原来是我的亲侄子。”
“穆紫瑜,”我先是将孩子搂紧,然后才看向她,“你又想怎样?”
“不怎么样啊,”穆紫瑜将风筝线一点一点的收回,看着天空飞的越来越低的风筝道,“我喜欢小孩子,当我知道我没办法怀孕的时候,就更喜欢孩子了。”
“我看过你的病例。”我凝着她好看的侧影道,“没有器质问题,你要不要找个中医调理一下。”
“没戏的。”穆紫瑜苦笑,一番忙碌后,她终于将风筝攥在手上,侧头向着我道,“你听说过‘精子’抗体么?”
我不自觉的挑了挑眉,“薛兆东真是玩的越来越过了。”
经她一提醒,我想起来了,国外留学的时候曾听人说起过,女人例假期间与男人云雨的话,jing子进入血管,血液会释放出杀灭他们的抗体。
是以,很多红灯区从良的女人们即便不采取避孕措施,也怀不了孕。
这个算是不孕不育里面颇为棘手的一类疑难杂症了。
“哎。”她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前些年做了那么多坏事,也算是报应了。”
“你们两个现在那么有钱,”毕竟是自己的姐姐,我终不忍心看她那般难过,建议道,“可以去国外代孕啊。”
“代孕?”她垂眸思考了一下,很快摇头道,“没用的,薛兆东不会同意。”
“薛兆东这个男人吧,自高自大的紧,”我抿了抿唇,实话实说道,“如果你没有一个孩子傍身,如何在豪门立足?!”
“哎。”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向着我苦涩的笑,“妹妹,我饿了。”
“妈妈,”儿子在怀里像个小泥鳅一般的拱,“肚饿。”
他撩起小衣服,指着自己鼓鼓的小肚皮,认真道,“吃。”
“好。”我被他的萌态逗笑了,“我们带着姨妈去吃妈妈做的饭饭,好不好?”
儿子认真的点头,美美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吃。”
“谢谢西西。”穆紫瑜看他,亦看着我,“谢谢妹妹。”
她帮我看着孩子,我和保姆快速的做好了四菜一汤。
端出来的时候,她的眼里满满都是惊喜,“妹妹,谁娶了你真是福气。”
“呵呵,”我向着她笑,招呼保姆落座,指着桌子道,“薛太太,您家里八个大厨,想吃天南海北的名菜,只要动动嘴就可以。我这小锅小灶的怎么能跟那些名厨比。”
“不一样。”她眼眶湿润了,“他们做的饭里沾满了铜臭味,没有家的味道。”
“西西,你最爱吃的肉肉。”我用儿子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递到他嘴边。
哪知他嘴里鼓扭鼓扭的,不张口。
“你吃什么呢?”我问他。
小家伙瞪眼瞧着我,“呜呜。”
“哦。是俄罗斯的巧克力。”穆紫瑜低头笑道,“我兜里正好有一块,就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