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后,顾卿云便离开了她的唇。
苏洛大脑依旧是发蒙的状态,不明白为何他会做此动作,呆呆地看着他。
只见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一分,不过仍旧板着一张脸,不悦地开口道:“以后再不许干这种危险的事。”
严厉的语气,让她心尖一颤,下意识地点头应了一声,“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顾卿云才离开处置室,而外面依旧围着一群记者。
他拧着眉,用手机拨通了林生的电话,“立刻让这些记者离开医院,还有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
“好的顾总。”
收好手机,顾卿云迈步朝着顶楼走去,他的私人医生正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主仆。
早在八年前,他还在外国留学,遇到了在同一所大学的笋子青,那时他们都还是学生。
顾卿云在一次偶然间晕倒,便是笋子青在旁救治,那之后在校园总是碰面,自然也就成了朋友。
顶层,顾卿云推开门,正看到笋子青收拾东西,准备要离开医院。
“跟我下去。”他淡淡地开口。
笋子青停下动作,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颇为无奈地说道:“你三番两次的打扰我的行程,就为了让我医治一个小姑娘,这次不会还是她吧?”
顾卿云看了他一眼,冷漠道:“嗯。”
笋子青被他的话逗笑,“我说顾大少,你怎么老让你的女人受伤?”
顾轻云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转了个话题,“医院顶楼的事,你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难不成你女人和这件事有关?我记得,那个跳楼的,好像是个残疾人哦!”笋子青挑了挑眉,似是在说,那个残疾的女人是他的心上人。
顾卿云的脸顿时变得阴沉,“二楼处置室。”
留下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笋子青的办公室。
看着那抹身影,笋子青勾了勾唇角,“性子还是这么冷,别再把人小姑娘冻坏咯!”
顾卿云回到处置室时,周围的记者已经没了踪影,随后,打开门,却看到苏洛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坐姿,正发着呆。
“想什么呢?”他出声提醒道。
苏洛身子震了一下,显然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小声道:“没想什么。”
静默了片刻,抬起头却发现顾卿云早已不在门口,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
待看清他的面容,她惊呼了一声,“怎么又是你啊?”
笋子青勾唇一笑,“我倒是想说,你怎么总是受伤?难道顾卿云那家伙,有虐待女人的倾向?”
苏洛的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你在瞎说什么……”
他有虐待过她?好像每次都是他第一个出来帮忙……
笋子青看了她一眼,走到她的身边,拿着医药箱替她处理伤口。
“怎么弄得?这撕裂伤很严重,疯传跳楼的人,难道真的是你?”
苏洛眉头一皱,抿唇不悦地开口道:“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提起江雪,她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江雪的情绪还好么……
“究竟是什么朋友,能让你连命都不要了?”笋子青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问道。
“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亲人。”
她眸光微暗,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似是在回忆那些曾发生过的事情。
笋子青倒没有出声打扰她,那个人或许在她的心里很重要吧。
本以为这个女人和那些胭脂粉黛一般,却没想到是如此重感情的人儿。
只是这感情,别到最后成了她的绊脚石……
正打算出声提醒她,却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似乎,你们相处的很愉快?”
笋子青唇角微勾,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一股醋味。
苏洛回过神,惊讶地看着他,心里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你不是走了么?”
“你是想要趁我不在做什么?嗯?”顾卿云一步步逼近她,笋子青适时避开。
拿起一旁的医药箱,嬉皮笑脸道:“这几天注意不要碰到水,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说完他还顿了一下,暧昧地看了他们一眼,坏笑一声,“顺便给你们腾地方!”
“滚。”
笋子青啧了一声,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道:“小心纵欲过度。”
“滚!”
话音落,关门的声音也响起。
苏洛心尖颤了颤,看着顾卿云吞了吞口水,不知为何,忽然感觉现在的他,有点危险。
不自觉地移开视线,看着别处,忽视着他传出的冷气。
顾卿云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黑眸一眯,“我不在期间你们相处的似乎很愉快?嗯?”
“没没有,怎么会!”苏洛连忙反驳道。
然而顾卿云并不相信她的说辞,身手上的力度渐渐收紧,危险的气息正一点点靠近。
即便苏洛感觉她的下巴很痛,也不敢发出抗议,现在的他,让她有点恐惧。
在她的注视下,顾卿云的俊颜一点点靠近,下一秒,彼此的唇瓣,便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唔!”
顾卿云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直接撬开的她的贝齿,疯狂的索取!
直到苏洛喘不过气,他才放过她,只是眸中已燃起最原始的欲望。
苏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颊绯红,他今天居然吻了她两次!
最后一次居然还那么凶狠!感觉完全就是占有!
她伸出手拍着胸口,小心地问道:“你忽然间是怎么了?”
顾卿云眉头一蹙,这个女人还敢问他怎么了?是真白痴还是装的?
看了她一眼,拉着另一只未受伤的手离开。
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被她气死!
苏洛看着被攥紧的手心里暖暖的,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关心。
一想到江雪,可能还独自一人躺在病房,她的心便开始抽痛,下意识地扯了一下手臂。
顾卿云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她,“有事?”
“我想去看看江雪。”她低着头闷闷地说道。
每次这个女人求他,都是这个态度,让他感觉很不爽。
眉头一蹙,冷声道:“不行。”
只见她惊讶地抬起头,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