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指,尖锐的指甲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的就被一划,仅仅被轻轻地刮了一下,就被霎时间变成两半,让人惊讶的是里面的酒没有掉下来。
见到这样的画面。
在场人的表情里闪过一丝恐惧。
…
宋家所在的别墅位于一个人工湖上的,而且人工湖足足有3000多平,四面环山环水,其间种了数不尽的荷花。
夏天,荷花竞相开放,清香扑鼻。
此时在燕波湖畔,沈逸和齐飞静静地站着,兴致勃勃地享受着。
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群人聚集在湖边,大部分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多好的景色啊。”看向几乎望不到尽头的荷塘,齐飞也下意识地唏嘘。
沈逸斜视着:“果真很美,但遗憾的是,今天之后,所有的一切豆浆摧毁殆尽……”
“老伙计,你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当事情真正到来的时候,齐飞又开始犹豫:“宋家不容易得罪呀,况且得罪我们的宋欣现在也受到了惩罚,你为什么……”
“即使我今天饶了宋家,但你认为宋家会饶了我们吗?”沈逸答道。
齐飞刹那默不作声。
没错。
宋欣是宋家最宠爱的孩子,他的手如今被沈逸毁了,而且穷尽毕生心血的东豪大厦也变成一片废墟,就凭宋家多年来横行霸道的性子根本就不会放过他们。
“有一句话说得好。”沈逸声音平淡。
“什么话?”
沈逸负手而立,轻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齐飞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
“让让,让让!”此时,沈逸和齐飞身后的位置响起一道略显甜美的嗓音。
他们转身。
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大约17、18岁左右的少女扶着少了一只胳膊的老人,此时老人脸上都是无奈。
两人径直站在沈逸与齐飞的旁边,动作中还挤了沈逸一下。
慌张什么?
沈逸忍不住蹙眉。
那个女人一路跑着,呼吸有点困难。她把脸转向沈逸,微笑着说:“这位哥哥,抱歉啊。”
沈逸嗯了一声。
此时,站在一旁的齐飞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今天过来这边准备干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来看看被毁的宋家吧!”那个女人毫不犹豫的开口。
此时身边的那位老者表情微微变了,立刻骂她:“小莹,别胡扯。”
”人家又没有说错。”
肖莹咕哝一句话,这时转头看着沈逸和齐飞,笑着说:“两个哥哥,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吗?我的名字叫肖莹,你可以叫我小莹,这位呢,就是我爷爷,我告诉你,我的爷爷性子不怎么好,所以啊,咱们都不要惹他。
“这着丫头……”
老人闻言无可奈何地瞪着她。
你说我性子不好是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叫齐飞。”
齐飞被面前的活宝逗乐,然后指着沈逸,介绍说:“这是我哥们,沈逸。”
“你怎么知道今天宋家会被灭?”沈逸不动声色看了看老翁,一张脸啼笑皆非问道。
“没错,两位哥哥肯定也跟小莹想的一样,对吧。”
小莹点点头:“听说今天有人过来说要灭了宋家,所以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不来看呢。”
“但是,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齐飞忍不住看着沈逸,有些不知所措。
如今的人都是这么闲的吗,每天都在八卦?
“怎么没有。”
小莹撇撇嘴:“宋家就是个大坏蛋,我心里巴不得这些人全都死了才好。”
老者闻言赶紧咳嗽着,一双眼睛瞪着小莹。
我竟然会有如此笨的孙女?这样的话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了,关进是能对两个完全不认识陌生人说吗。
但小莹完全没有在意老者的暗示,声音里面都是掩饰不住的愤恨:“宋家杀了我爸爸,甚至派人割了爷爷的胳膊,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咳……咳……!”
老者闻言又咳嗽起来。
小莹关切地问:“爷爷,这是生病了吗,我刚才还见你好好的啊?”
老者抽动着脸:“没什么。”
“宋家因为什么要伤害你?”
齐飞忍不住好奇出声。
小莹基金近握住拳头:“我爸爸当初旗下有一家公司,主要经营的就是房地产,没想到宋家想要我爸爸好不容易拍下的一个楼盘,就用尽手段让我爸爸把房地产低价卖出去。
我爸爸不想,最后死于一场车祸。当时我妈妈也在里面,现在还是植物人,躺在那里,所以公司被宋家兼并了。
祖父知道后,独自去宋家要求解释,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或因落下,她终于忍不住宝珠老者的胳膊,声音里是再清晰不过的更严。
老者一直在安慰她。
“宋家太不人道了。”
齐飞听见后简直要被气死,要是刚才他心里面对宋家还有一点点的同情,这一刻,完全化作泡影。
沈逸模棱两可笑了。
小莹擦了擦眼泪,一双眼睛红红的,看向单臂的老翁道:“爷爷,你觉得宋家一会儿能被毁掉吗?”
“呃,傻丫头。”
老者一脸悲伤地摇摇头:“爷爷想要宋家毁了的冲动比你多,不过宋氏家族太强大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抱有希望。”
“但今天不会有人扬言要毁掉宋家吗?他都把话说出来了,难道没有办法做到吗?”小莹美眸里闪过一丝痛苦。
“哪有那么容易。”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宋氏家族在江北已经盘桓了几百年,势力盘根错节。如果我们想把他们打下来,我们至少需要一支10000人的军队,还要全副武装……”
老者声音渐渐悲伤,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如果可以调动这样的力量,仅凭普通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权利,而且权利从来都是一切,宋家的势力不知道有多深呢。
甚至江北市的高层也对此熟视无睹。
可是今天他还是来了,但他是被迫来到这里的,他的孙女,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来,还没有在当初的仇恨里认清现实。
听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