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抱着甜甜,盯着小雅呻吟很是平静:“要是我没有理解错,那两瓶饮料,你放了东西进去,让我再猜猜,应该是蛊虫,对吗?”
“谁……谁告诉你的?”小雅一脸惊慌,漂亮的眼睛忍不住睁大,看着沈逸,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逸声音没有任何波动:“我再猜猜,是不是可以控制别人的那一种,传说中的傀儡,普通人体内如果钻进去这种有毒的昆虫,甚至不需要一炷香,可以逐渐丢失心智,最后什么都控制不了了,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行动都会受到施蛊着的控制。”
“沈逸,你……你原来……”
小雅赶紧捂住嘴,她的心在发抖,随之而来的,是从心里升起的波涛般的内疚与歉意。
“不过,我相信你也是没有办法!”
沈逸释然一笑:“你要是真是想下手的话,根本不可能故意装出扭到脚的样子,然后撞到饮料,要是这一切都没有错,我想,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你身边那个保镖的手笔吧,不过,现在看来,他保镖的身份还有待核验。”
小雅傻傻的看着沈逸。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甚至会不会认错了她以前的同学。
其实她不明白的是。
即使沈逸真的会把含有一只传说中的毒虫的饮料喝下去,他还是不会有什么事,天帝,又如何会被区区一只传说中的毒虫给轻易控制住呢?
当然,要是正是这样,沈逸会对小雅感到失望,或许会杀了她,因为他绝对不愿意放过一个有心想伤害自己的人。
结果很清楚,小雅在最后关头没有下手,所以她的命,他也不会要。
沈逸仍然看着和往常一样,慢慢地说道:“因此,看着你不能忍受伤害我们的父女,我来了,所以我现在就出现了,只要今天我在,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沈逸……沈逸你……?”小雅闻言怔住,完全不知道沈逸究竟想干什么。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仅仅就靠你,什么武术都没有的人?”
武塔山哼笑一声:“想必你根本对后面那个人完全不了解吧?他就是黑庙村里面的人,他对蛊虫知道很是擅长,除了这些,他已经进入内劲期,实力非同小可。”
“然后呢?”沈逸轻蔑的一笑。
“妮妮,你这个同学说不定有点不正常,咱们不能再耽误了,赶紧来开这个地方吧!”
武塔山说要抱着小雅准备走。
“沙沙沙……”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糟了,李渊跟过来了!”
武塔山表情慌张起来,余光里看到沈逸,语气里充满杀意:“这家伙关键时候阻止我们,平白耽误这么久,现在李渊真的追过来了!”
小雅的脸上闪着绝望的光:“塔山,跟沈逸走吧。就照我所求的,把他们两个人安全送出去。”
她无法忍受沈逸和吴泰山跟着她一起死去,准备留下来帮他们争取一段时间。
“我绝对不会走的,15年前,就是因为我的懦弱,亲眼看着你掉进火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武塔山苦涩地笑了笑,把小雅给放了下来。
沈逸淡淡笑了笑“不要害怕……”
“别出声!”
武塔山表情恶狠狠地看着他,现在十分后悔怎么就遇见这家伙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无论怎么反抗全部白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受命运。
“爸爸,你看这个叔叔好吓人,凶巴巴的。”甜甜被武塔山吓到了,不自觉地缩进了沈逸的怀里。
一个身影从雾中闪过。
是李渊。
“没想到你们跑得还挺快?现在怎么停住了?”李渊半笑着看着武塔山以及一旁的小雅,就像一只猫在玩老鼠。
他接着笑了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一直在努力找这对父女俩,真是天助我也,本以为就这样错过了,没想到你们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坏人,坏人,爸爸他好坏!”甜甜不停地挥拳打他,脸上毫无畏惧。
“塔山,这几年你倒是长本事了,还在竹屋里骗我,这你不是去通知人了吗,怎么还没来,还有,你那个毒烟,可是唬得我一愣一愣的。”
李叔叔缓缓靠近,声音里面都是得意:“不幸的是,面对真正的力量,你这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把戏,接受你的命运吧!”
“李渊,你真的认为我这几年的功夫没有丝毫改善吗?不要逼我。”武塔山怒不可遏地捏了捏拳头。
小雅忍不住地站在沈逸父女面前,满脸坚定地看向李叔叔说:“放他们离开,我以后绝对不再反抗,如果你现在逼我,我立刻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李叔叔嘴边讥笑道:“如果你死了,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哗!”
猛地响起一阵巨响,武台山突然发起攻击,挥出拳头,动作迅速而具有高难度,直直地朝李叔的门面走去。
“就这样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李叔叔不生气地回嘴一笑,挥挥袖子,有黑色的气体冒出来,武塔山根本来不及躲避,黑色的气体刚接触到他立刻变成无数蜈蚣爬上他的身体动了起来。
吴泰山尖叫一声,猛地摔倒在地,身子剧烈的哆嗦着,蜈蚣对着身体疯狂撕咬。
“不要…不要杀了他!”
“我求你了,如果你不杀了他,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
小雅看见武塔山痛苦的样子,噗通一声跪在李渊面前。
李叔叔又一次扫了长袖,武塔山身上的蜈蚣都不见了,转头对着沈逸说:“小子,不要妄想着挣扎了,乖乖跟着我。”
“沈逸,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这次……到底还是我害了你。”小雅身体哆嗦不断,明显绝望到了极点。
不过沈逸这时候哈哈笑出声。
“跟你离开,呵呵!”
跟你离开,呵呵?
沈逸这句明显带着嘲讽的话一经说出来,而且是非常严肃地说出来,所有人一个个都僵住了。
此时躺在那里的武塔山皱着眉头哼着,心里异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