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是因为孙若若而吃醋吗?”梅长青看着怀里脸颊绯红的白依澜,故意问。
“哼。”一说起这个,白依澜就来气,明明他已经有一位侧妃了,却偏要哄着她嫁给他。
梅长青翻身压在白依澜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
“澜儿,不管我曾经如何,我都是爱你的。”梅长青敛去笑意,郑重其事的说。
“谁让你爱了……你还是爱你的孙侧妃去吧。”白依澜嘟囔着,心里却在冒泡泡,甜蜜的很。
人人都说敬王冷漠无情,可在她面前,会撒娇会耍赖,梅长青对白依澜的态度在别人眼中可是独一份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唯独白依澜感觉不到,也不怪她自私,自从穿越而来,成了相府的庶出三小姐,爹不疼娘不爱的,还有一个时时算计她的表姐,一次真心错付,就会怕一世。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朱祁碧与梅长青不能相提并论,二人都是主动向她示好,她先是发现了朱祁碧有意陷害她,后来又发现了梅长青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她自然是感觉到了欺骗,一时意气用事,就想远远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就这么不相信本王吗?”梅长青面无表情的说。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你骗了我就是事实。”白依澜扭开头。
“哦?我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明明已经有了孙若若,还扬言说你没有娶妻让我嫁给你,这不是骗吗?”
“一个侧妃而已,无论怎样她都是妾,怎能当得我妻。你将是我唯一的妻。”梅长青再次深情告白。
“我不信,我是你的唯一,那孙若若该怎么办?”白依澜可不指望他能遣散后院其他女人,哪有女人不嫉妒的。
“澜儿,孙若若是大将军之女,我现在是不可能将她休回家去的。而且其中还有皇上的授意,我是臣,我不能抗命。但是我可以留着她,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在玩我的后院塞人了,他就是被皇上和太子一党派过来监视我的。三年来,我从未碰过她,也一直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她禁足,她人倒也识趣,没有故意闹得太难看。你回去之后不管她就行了。”梅长青将孙若若的身份解释清楚,就是不希望白依澜再继续误会他,他信任她,所以赶在他的面前,将实话都说出来。
“她是被派来监视你的?可是太子有这做法情有可原,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白依澜生活在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还是不能体会这种帝王家的事情。
“皇上疑心重,一心扶持无能的太子,想把几个皇子藩王掌握在手中,好让我们都全力支持太子。”
“皇上不会是一个糊涂的人吧?”
“呵,我不知道他糊不糊涂,但却知道他特别的偏爱太子……”梅长青眸光暗了暗,白依澜以为问到了他的伤心处,便不敢再发话。
看来梅长青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白依澜曾经听府里的丫头们八卦说过,他自幼在深宫长大,小小年纪母妃便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
当今皇上偏爱太子的母妃,又是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听说梅长青以前过的很不好,所以才会养成冷漠的性格。
后来他懂得运用母妃留给他的人脉,通过外戚,成功的掌控了一些权势,自小就聪明伶俐的他便对军事方面特别敏感,长大后更是致力于为国家效力,皇上这才重用他。
白依澜有些不忍心,她回抱住梅长青,不让他再多想。
她状似轻松的调侃道:“没想到你还在府里藏了一个红颜知己?”
“算不上红颜知己,只是觉得她被牵连进来有些无辜,所以除了禁足她以外,什么东西都未曾苛待她。你只当她不存在就行,不必和她闹的没脸,我怕你吃亏。”
白依澜点头,人家孙若若背后靠山可硬了,她,从头到尾就只有梅长青一个人,他总有顾及不暇的时候。
“这次你出走,是有人蓄意为之,需要我帮你解决吗?”梅长青回想着白依澜嫁进来的日子里,他总是将她护在身后,却不曾想着让她独当一面,才让她对他有那么深的误会。
这一次,他选择先问过白依澜,听听白依澜的意思,如果她要自己处理,那他便放手放权,如果她不想,她就继续在他的羽翼下做个小女人,他一定会护她周全。
“不用你,这次我也有错,在哪摔倒的就从哪儿爬起来,我不能让人时时这么揪着我的把柄。要处置也是由我来!”白依澜目光坚定,开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想成为能和梅长青并肩的妻子,而不是原先那个自私自利只为自己快活的小女人了。
“对不起,澜儿。”梅长青听她一说,表情有些微窘迫,忙道歉。
“不必对不起,你如今也当知道,我也心悦于你。”白依澜说完,便整个人躲进被子里。
梅长青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久久没能回神,刚才她说的心悦于他,他不是在做梦吧?
昨天夜里,无论他怎么哄骗,她就是不肯说喜欢他,现在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梅长青感觉自己像泡在了蜜罐里一样,更加舍不得白依澜了。
……
“王妃,请您饶了奴婢吧,王妃,奴婢求您了!奴婢知错了!”
回到王府主院的白依澜,正坐在自己的房里喝着梅长青特意让人送过来的铁观音茶,他揭开茶杯盖子,轻轻吹凉,并不急着饮。
白依澜冷笑一声,让桃子继续跪在院中,现在是正午,她从早上跪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肯说是谁在背后指使,眼看着就要晕厥。
“小姐……”麻花这一段时间与桃子相处得极其愉快,她觉得桃子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他看着院子中发丝凌乱,眼睛微眯,嗓子干哑的陶子,实在不忍心。
难道真的是桃子挑唆的王爷和小姐的关系吗,是她逼走了小姐?
“麻花,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白依澜定定地看着一边的麻花,坚决摇头,“不行!”
“可是小姐,你看她都快晕了,什么东西都审问不出来了。”
白依澜亲自端了水,走到桃子跪着的鹅卵石铺就的地板前,“桃子,你想喝水吗?”
“想……”桃子干裂的嘴唇已经开始渗血,她颤抖着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