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苏洛萦起床,伸了个大懒腰,已经九点多了。她急急忙忙的起来。昨天约好了说要在今天九点进行排练的。
“小姐,起来了?吃早餐吧!”陈叔总是和蔼可亲的。
“不吃了,我赶时间。”苏洛萦匆匆忙忙的下楼,一边走一边还记着外套扣子。余光中,并没有看见餐桌边上有着顾辰爵的身影。
紧着穿完鞋子,陈叔为她装好面包和牛奶。
半山腰的别墅区,周围人家寥寥无几,这里面所有人都是车子代步,但是她却没有。
顾家人都对自己很好,除了顾辰爵。自己也是生活的小心翼翼地,有的时候即便自己小心翼翼的,还会惹来顾辰爵的嫌弃。
昂贵的学费是顾家负担的,剩下的开销都是自己兼职赚钱,这样自己还会过的心安理得。
顾辰爵在这件事情上不会逼迫勉强自己,就这样十五年。
一向都是走下山,但是今天来不及了,必须打车,但是却根本打不到车,全都是私家车。
正在苏洛萦焦急之中,昨天的骚包车子停在了苏洛萦的身前。
“你好——可以载我一段吗?”苏洛萦看不见车子里是谁,但是还是得喊一声,求他拉着自己最好了。
车窗缓缓地下降下来,一个熟悉的脸漏出来了。
是秦浩泽,但是又多了几分沧桑,他的脸上胡子深了一层,脸上有着几道划痕,衣服上也刮破了几个洞。
但是依然是一脸的痞气,一个成熟的痞子。
“居然是你。”苏洛萦看着狼狈的秦浩泽一脸的惊讶,丝毫没有掩饰表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浩泽突然地大踏步朝他走了过来,长臂捞过来她,他瘦小的身体在她的怀抱里面被过的严严实实的。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胡子茬扎着她又疼又痒。
“你放开我,你做什么!”
苏洛萦有些恼怒,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十分不适应。
男人不顾苏洛萦的反应,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她马上就要消失逃走一样。
苏洛萦拼命地挣扎着,始终都被抱得紧紧地,听见头上闷闷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带着哭腔,但是并没有眼泪。
秦浩泽含着委屈,“你为什么不来公司上班?为什么我看不见,我打给你的电话你都没有接,为什么?”
秦浩泽的问题就好像蹦豆子一样,不停息,一连串的全都问着苏洛萦。
本想推开秦浩泽的手停在了原处,僵硬在半空之中,苏洛萦实话实话说:“我最近学校有事。”
“那你为什么挂我电话?而且昨天晚上为什么放狗咬我?”
“哈哈……”苏洛萦忍不住了,响起欢快的笑声。
苏洛萦用力推了推前面这个大男孩,看着他沧桑的脸上一脸的阴沉。
“你还敢笑我?”
“哈哈哈……没有没有……可不可以先送我去学校啊?”
苏洛萦打着哈哈钻进了车子里面,秦浩泽愤恨的看着苏洛萦,发动了车子。
看着一脸沧桑的秦浩泽,直觉的他好像老了自己很多岁,“你这个样子当我的叔叔都可以了。”
“what?叔叔?你嫌我老?”秦浩泽心情爆炸了,满脸写着“靠近者死。”
“我不是嫌你老,是你真的很像哦,叔叔好!”苏洛萦不怕死的说着。
“苏洛萦——你也不看看我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恰逢红灯,一路上飞奔的车子停了下来,苏洛萦还在和他开着玩笑,根本就是没有发现,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彭”苏洛萦的脑袋撞上了车窗。疼的赶紧拿手捂着脑门,一脸龇牙咧嘴的表情。
“真是活该!”秦浩泽幸灾乐祸,看着小猫受到了教训,脸上挂上了笑容。
“秦浩泽!你故意的!”苏洛萦冲着秦浩泽喊着,而秦浩泽完全无视张牙舞爪的女人。
苏洛萦眼睛一转悠,张嘴就喊着:“大叔,大叔,大叔”
秦浩泽一脸的阴冷,反而笑了起来,把头凑近了苏洛萦的脸前。
苏洛萦下意识的推开了他的头,“大叔,大白天你干嘛!”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谁的杰作?”
苏洛萦看着他一副乞丐样子,而且昨天竟然来找自己,互相在脑海之中联想起来,“大叔,莫不是你这段时间一直为了生理问题愁苦,无处发泄?”
苏洛萦想起来茶水间里面的,感叹着:“做男人也很不容易啊!”
秦浩泽的手狠狠的砸到了方向盘上,狠狠地咬着牙齿:“苏——洛——萦——”
“你是脑袋是木头做的吗?我是来你家找你,我愁苦什么生理问题?我现在是心理问题。”秦浩泽恨铁不成钢,看着呆呆萌萌的的苏洛萦。“我心里面长出来一颗树,树上面挂的全是你的身影,你的名字。”
“你逗我,哈哈……你心里长了一颗树……”车子里面遍布了苏洛萦的笑声,但是却戛然而止。
苏洛萦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看着秦浩泽坚毅的面庞,小声的试探性问他。
“你不会是因为我吧?”一时之间车子里面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放着的轻音乐,《静静的顿河》,苏洛萦好像也感受到心里面的顿河,在静静地流淌着,“你昨天晚上一直没有走?”
秦浩泽,抓起来苏洛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不容一丝一毫的反抗:“你摸摸,我的脸刮花了,你要负责~”
秦浩泽的语气中带着颤音,听得苏洛萦浑身都麻了。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苏洛萦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你疯了吧?”
苏洛萦想要抽出秦浩泽手里面自己的手,可是抽不出来。然后秦浩泽也死赖着脸皮,就是不放手,抓的紧紧的。
“对啊,我疯了,你请了几天的假期,我忍不住不停地给你打电话。”
他这是担心自己吗?竟然在自己失踪的时候找自己,苏洛萦心里有些歉意,“我没接到对不起。”
“可是你昨天接到了,我一听见你的声音,我的世界都觉得清明了。”秦浩泽继续着自己的诉说,仿佛再说一个悲伤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