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在意的便是陆霆琛是不是越了界线,欺负了裘幼阳,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又没有任何争吵的迹象,她想不到任何可以让自己心安的理由。
可哪怕这算是一个理由,江景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接受。
此时,停留在陆霆琛卧室门口的江景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的人便开了门。
那一刻,陆霆琛验证了她的想法。
他凌乱的头发分散两边,胸前的衬衣已经打开了几个纽扣,清冷的目光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江景怔了怔,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原本理智的大脑此刻已经乱成一团,
裘幼阳从来没有哭过,恐怕也只有陆霆琛会让她哭。
“禽兽。”江景鄙夷的说着。
陆霆琛上前,带着调戏的神态靠近她,语气暧昧,“怎么?你也耐不住寂寞想尝尝?”
说着,他伸手碰了碰她额前的头发,江景下意识的躲闪,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但耳根瞬间就红到了脚跟。
“你怕什么。”
江景咬着下唇,似乎快要将它咬出血,陆霆琛的话充盈着她的耳蜗,内心的羞耻感占据了她的一切。
“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能让睡过的女人又哭又笑,我也可以,别人照样可以让我笑得跟大声!”既然横竖都会被羞辱,她为什么不选择将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江景的话惹怒了陆霆琛,他像个猛兽扑到江景面前,一把遏制住她的脖子,“既然这样,为什么要便宜了别人!”
凌厉清亮的声音响起,陆霆琛便拽着江景的衣领往卧室里拖,江景深知陆霆琛的意图,扣着房门的把手死活都不放手。
陆霆琛转身,大力的掰开她紧握的双手,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
踢门的时候,江景的头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墙上,她痛到咬牙切齿,可还没来得及缓和,陆霆琛便将她扔在了床上,
尽管江景哭得很伤心,陆霆琛也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只是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随意的扔在她身上,然后漠然的离开了房间。
而江景的哭声却没有因为陆霆琛的离去停止,一直哭了两小时,哭到累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门口一直守着的人听到房间里没有了动静,才毅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经过那一夜之后,江景彻底的对陆霆琛的人格信仰失去了信任,她不再瞩目陆霆琛的一举一动,甚至试图想要忘记陆霆琛。
这个世界那么大,为什么她江景就得受着他的欺辱,爱她的人还很多,不需要被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牵着鼻子走。
最开始,她每天都跟安七七在一起,通过逛街买东西来忘记往事,可每当回到那个压抑的地方时,她白天气宇轩昂的样子就会消失。
之后,她发现了一个很好的途径——喝酒。好像只要喝醉了,不管白天黑夜,都能瞬间忘记任何人。
于是她经常带着安七七去酒吧,ktv以及闹市过着快活的日子,醉了就找个地方睡觉,醒了就接着喝酒,无忧无虑,不需要将太多事情放在心里。
这天,江景从口渴的折磨中醒来,她扶着胀痛的脑袋,睁开惺忪的眼眸,四处观察了一番。
突然,她惶恐了起来,这个房间并不是事先订好的,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安七七也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睡在她身边,关键她的衣服换了一个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景抱着脑袋,神色难看,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全然忘记,只记得跟安七七进了酒吧,跟一群老朋友做游戏喝酒。
此刻她换了装扮的睡在陌生的酒店,瞬间恐惧油然而生。
江景开始满床的找手机,这时身后有人把她的手机递了过来,起初她高兴的接过手机说谢谢,但下一秒却疑惑的抬起了头。
那张青春洋溢的脸浮在上空,她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半响才喊出他的名字,“邵雨泽?”
“为什么你每次见我的时候都是同样的表情?”邵雨泽眨着眼睛看江景,好像在看奇怪的东西。
就在这时,两人的目光同时往江景身上移,现在的她只穿了一件衬衣,
“色狼!”江景大喊,抡起拳头朝邵雨泽的脸上砸去,不偏不倚,刚好打到他的眼睛。
“哧……”邵雨泽发出闷声,手捂着有点火辣辣的地方。
江景趁机溜进被子里,将整个身子裹在了里面。
“喂,你就是这样对待照顾你一整晚的恩人?”邵雨泽揉了揉眼睛,白皙的皮肤变了一个颜色。
“恩人?”江景疑惑,“你就是将我带到这里的人?”
“对啊……”
“混蛋。”邵雨泽的话音还没落,江景便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
两个枕头都被邵雨泽轻而易举的躲过,床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扔的东西,她只好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示意要往他身上砸。
“使不得,使不得。”邵雨泽指着她手中的水杯,神色有些紧张,“那个东西要是砸到人会出人命的。”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最重要的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上次在宴会见到邵雨泽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