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忽而,专注的导演拿着喇叭命令着演戏的两人停下。
江景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身冷汗,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不过她发现除了梦姐之外,每个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对劲。
“大家都休息一下。”导演说着,随后让自己的助理把刚才演戏的两个人喊了进来。
最先进来的人是刚才出现在屏幕上的女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女孩。
江景从外观就看出她的年龄与自己相比似乎更小些,但单从演戏方面来讲,这个女孩的演技并不像她的年龄一样轻。
随后,梦姐轻声的在江景耳边介绍着,她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叫做沫沫,今年十八岁,演了将近八年的戏,直到最近才火了起来。
听完后的江景惊讶的微张双唇,要知道这个名叫沫沫的女孩子可是从十岁开始演戏,这么早就出来打拼实在太不容易了,关键她身形那么瘦弱,江景实在没办法想象沫沫是能吃苦的。
“她爸爸是位富豪,专门砸钱给她拍戏,一直都不温不火,不过去年比较走运,拍了一部偶像剧,反响还不错。”
江景沉思之余,听了梦姐说沫沫是富家千金的女儿,一下就对刚才的想法彻底的否决了,家里那么有钱,拍戏跟玩耍一样,哪会有吃苦一说。
不过能在影视圈摸爬滚打八年,实在是让江景由衷的佩服。
这时,梦姐叹惋道:“只可惜有点小名气了,这位大小姐就开始有点端架子了。”
江景不敢相信的把目光移到默默身上,此时她正躺在休息椅上舒服的喝着果汁,旁边专门有人扇着扇子,递着纸巾和吃的,跟古代皇宫贵族的待遇差不多。
只不过,江景发现这个大小姐跟自己的助理关系不太融洽,光是从她助理无奈又辛苦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时,导演走了过去,双手叉腰不停的在沫沫面前徘徊,脸色特别不好。
“导演,你能不能消停会儿。”那名叫沫沫的女演员忍不住叫了一声,语气极其不客气。
“大小姐,您说你演的是什么?这场戏说的是什么你没看吗?”导演拿着剧本,焦虑得不行。
江景这才知道原来从她一进来时导演就开始烦这件事情了,不过她刚才看了一眼,觉得沫沫演得挺入戏的,导演怎么会不满意呢?
只见沫沫生气的把手中的东西一扔,尖锐的声音大喊道:“我怎么没看?!可关键这场戏我只能这么演。”
而沫沫扔掉的果汁刚好砸到了助理,撒了她助理一身,关键那个助理突然有些惶恐,弯腰赶紧捡起掉地的杯子,不管自己湿了的衣服,瑟瑟发抖的待在一旁。
导演极力的忍让着,和气道:“这个角色你得认真的揣摩啊,我完全看不出一个掉了孩子的女主角还能那么高兴。”
“那能怪我吗?”沫沫依旧不屈服的犟着嘴,“我才十八岁,根本没谈过恋爱,更不要说怀孕了,我怎么知道掉了孩子是什么心情,我理解的女主角她没了孩子就是开心,好歹不用变成胖子,该吃吃该玩玩。”
沫沫的口齿伶俐让导演无可奈何,在一旁抓耳挠腮,看上去烦闷极了。
虽然江景不认同沫沫的观点,但至少有一点是说对的,没有挣扎经历过那种撕心裂肺的失去,根本不知道如何表达。
“这是作为演员的基本素质,你连这个角色都不会用心揣摩,你让观看的观众如何认可你的演技?”
即使沫沫的顶撞让导演无奈,但还是认真的跟她讲着道理。
但似乎沫沫并没有体会到导演的用心良苦,语气傲慢道:“导演,你刚才的话是在质疑我的演技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戏我不接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但发现身边的助理还未跟上来,她谩骂道:“还不走?一直杵在那里当人形立牌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立个碑?”
语气特别的恶毒,江景不敢相信这个千金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
紧接着江景看着那个狼狈的助理马上弯腰鞠躬,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背着乱七八糟的大包小包跟了过去。
导演生气得胸口不断的起伏,随后坐在椅子上低头扶额。
“小景,你先在这边坐一会儿,我过去看看。”梦姐拍了拍江景的肩,站起身往导演的方向走去。
江景一个人坐在原地,回想着刚才的沫沫跟之前她所想象的不太一样,吃苦?怕是整个剧组才是吃苦的吧。
这时,江景看见邵雨泽从外面走了进来,环顾四周之后便走到了江景身边。
江景看了看,关心的问道:“星儿呢?”
从刚才说肚子疼上厕所到现在也有半小时了,江景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邵雨泽顺势坐在了江景身边的椅子,轻松自在的回答她,“她说自己有点不舒服,在我的房间休息。”
“她不舒服吗?那我还是去看看她吧,实在不行带她去医院看看。”说着,江景站起来。
可还没有走一步,邵雨泽就把她拉坐下,宽慰道:“放心了,她就是困了,想在我房间里吹着空调睡觉,我都习惯了。”
江景蹙眉,怀疑问,“你确定她真的没事吗?”
她真的有点担心邵雨泽把星儿肚子真的疼的事情这一切都当作常事。
只见邵雨泽一脸无忧的摆着手,“放心了,她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要是真的不舒服她还能真的让我继续拍戏吗?”
经过邵雨泽的解释,江景才稍微接受了这个事实。
紧接着,邵雨泽发现周围气氛不对,好奇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景咽了咽口水,贴着邵雨泽的耳朵小声的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时,邵雨泽轻笑,淡然说:“很正常,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真的经常?”江景瞪得大圆,不敢相信邵雨泽说的是真的。
邵雨泽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解释道:“当然,我以前也跟她搭过戏,有时候拍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一直叫苦叫累,然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就迁就着她停工,直到她舒服了想拍了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