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景一脸痛苦的样子,陆霆琛紧紧皱了一下眉头。是不是只考虑自己的的心情了,没考虑她的感受?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一再挑战自己的底线,自己也不会这么对她。
陆霆琛不经意间发现江景的腿偶尔会抖动一下,他挨近了才发现她的私密处被自己伤到了,还有点点血迹。
他帮她把毯子捻好,转身离开了,在门口玄关处取了江景住处的钥匙。
半个小时后他又回到江景的公寓。
他拿出刚买的药膏,刚要帮江景涂上,江景睁开了眼睛。
被他掀起毯子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说着话,江景将薄毯子向上拉了拉,将自己盖得更严实。
陆霆琛冷冽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江景还不知道自己那里有伤。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说完,陆霆琛将药膏丢在江景的身边。
江景拿起药膏看了一眼,才忽然感觉身下的不适感。
撩起毯子,竟然发现床上被自己弄了一点点血渍。
这个变态的家伙干嘛那么用力干嘛?
“你出去……”
陆霆琛脸色骤变,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在刚迈出一步的一瞬间,他又转身来到江景身边。暗沉的脸色早已缓和了很多。
“我说过,以后你的一切我负责,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我就走。”
把药膏拿在手里,不管她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自己。
将药膏帮她迅速的涂好。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江景甚至忘了拒绝他帮自己的私密处涂药。
直到他把薄毯盖回到她身上,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傻,竟然乖乖的一动没动。
明明恨他入骨,却任由他摆布,想想都恨自己对他的绝世美颜没有一点抵抗力。
江景的脸瞬间羞红了。
“你可以走了。”一脸嫌弃的看着陆霆琛说道。
陆霆琛并不在意她说什么,冷静的说:“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带你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自己没听错吧?
自己现在不就在家吗?
江景用力的摇着头:“不,这里才是我的家。”
这段时间的相处,难道她还不肯接受自己?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
陆霆琛的眉头紧锁,脸上的线条像刀刻一般刚硬。
自己做的还不够吗?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一脸复杂的表情看了一眼江景。他来江景住处的次数有限,斜眼发现桌子上放着她原来的孕检报告。
没事的时候她经常回想起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孩子吧?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放下,陆霆琛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想跟她说几句让她宽心的话,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看了一眼手机,陆霆琛眉头紧皱,头都没回径直向外走去。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看你,一会儿我安排人来照顾你。”
江景想说不用了,陆霆琛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很快听到客厅里重重的关门声。
江景知道陆霆琛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别墅。
看到手机上是一位警察朋友的电话,陆霆琛深吸了一口气。
“是人为造成的事故?你确定吗?”
对方似乎是知道陆霆琛不相信一样。
不紧不慢的说:“我们都询问过专业的工作人员了,如果不是有人做了手脚,这种事不会发生。”
接下来,警察的话让陆霆琛吃了一惊。
他不敢相信的低吼:“有东西丢在了现场?什么东西?”
陆霆琛想第一时间知道到底是谁想置江景于死地。
所以在对方说方便时把找到的东西拿给他看时,他马上说:“我现在来找你。”
当把一只耳坠儿拿在手上时,陆霆琛的面色霎时冰冷。
在自己的心里裘幼阳一直是楚楚可人的小妹妹。
什么时候裘幼阳胆子这么大了?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那么自己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呢?
不!自己认识的裘幼阳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不可能是她。
当陆霆琛打电话给裘幼阳。
对方银铃般的声音穿透话筒。
“琛哥哥,你都好久没跟我联系了,你不会把我都忘了吧?”
听到裘幼阳棉柔的声音,陆霆琛都不忍心质问她了。
可是想到江景差点因为这件事丧命,骨折卧床不说,好不容易到手的女一号的角色丢了,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
如果就这样不闻不问,自己还是陆霆琛吗?怎么甘心让自己的女人受这么大的委屈?
这么想着陆霆琛眯着深邃的眸子,淡漠的说:“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明明说的没有一点温度,听在裘幼阳的耳朵里却犹如悦耳的曲子。
知道陆霆琛要来找自己,裘幼阳有点受宠若惊。想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霆琛的话打破了僵局,“你去楼下的咖啡厅等我,我一会儿去找你。”
喝咖啡,只是喝咖啡吗?怎么不是共进晚餐呢?虽然不是吃饭的时间,不过可以一边说话一边等啊?怎么都想不明白,裘幼阳一阵不安浮上心头,不过还是很开心的答应赴约。
“我一会儿就到,等会儿见琛哥哥。”
半小时后,两个人选在咖啡厅里靠窗拐角的位置。虽然不情愿只是喝喝咖啡,不过是陆霆琛主动约的自己。
裘幼阳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琛哥哥,今天怎么想到约我,这么久不见是想我了吗?”
说着话,裘幼阳刚要把座位拉得离陆霆琛更近一点。
抬头却发现陆霆琛手上拿着那只自己不小心丢掉的耳坠儿。
怎么会在他手上,裘幼阳吃惊的看着那只耳坠儿在陆霆琛细长的手指上闪闪发光。
她不会忘记这是陆霆琛在自己20岁生日时他亲自给自己定做的生日礼物。
陆霆琛玩弄着耳坠,“我没看错吧?这竟然是我送给你的那副耳坠,其中的一只。”他将耳坠儿放到了裘幼阳面前的桌子上。
裘幼阳想否定,可是她清楚的看到耳坠背面印有自己名字的简,这是为她特制的。
她克制着内心的紧张,挤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