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一口一个帮不了?你当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懂了。其实这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你竟然为了你弟弟连一句都不愿说,你既然做得这么绝情,那你走吧,我就当没人这个女儿。”
妈妈,把泪抹干净,很是绝决地对我说道。
我还想跟妈解释解释,大哥穆雷走了过来,猛地一掌推来,我没想到大哥会这么用力地推我,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滚出去!”
穆雷冲我吼叫道,“既然你连兄弟都不管了,那我们也不把你当姐妹。”
当我站稳后,看了看母亲,见母亲什么话都没说,我只得往门外走去,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我不禁连打了几个寒颤。
“砰!”
就在我走出门时,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回头看着这道门,我就知道,我与我的家人之间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而这道厚障壁是我的家人构筑起来的。
如果我想摧毁这道厚障壁也是挺容易的,那就是我只要用钱一砸,就能将这厚障壁给砸毁的,当然,钱少了是不行的。
在瑟瑟中,我想打电话叫戈伯特来接我,可是我摸了摸大衣口袋,手机没在里面。
我左右瞧了瞧,瞧见手机摔落在了地上,应该是刚才穆雷用力推我时,手机从口袋里摔了出来。
我忙捡了起来,却是呆住了,原来手机被摔烂了。
这下我可惨了,不知什么时候能打到的士,如果就这样一直在寒风中等,也许整个人都会被冻僵的,可是不等又能怎么的,路程这么远,走是不可能走回去的。
至于身后的这个家,大门紧闭,显然是拒绝我的了。
我咬了咬牙,往巷子外走去。
情况确实如我所想象的那样,我等了很久,连的士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而我却是冷得不行的了。
我想,还是边走边等吧,这样至少可以暖和一下身子。可当我抬起头来望着阴晦的天空,如果我在这么大的雨雪中走,我一身都会被这雨雪打湿的,到时不但暖和不了,反而还会更冷的。
我该怎么办啊?我站在一屋檐下,不住地跺着脚,因为此时我的脚都冻木了。
“穆楚晗,你怎么不进你的家?”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从这声音里,听得出对方似乎很生气。
我转过身,只见身着黄色皮衣,脸色比天还阴暗的齐白思朝我走了过来。
“我在……等车。”我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这是冷的。
齐白思走近我,却是将他的大衣展开,将我拥入他的怀里。
他的动作显得很是粗暴,然而我不但不觉得反感,反而感觉到受到了呵护,因为在他的怀里,我感到很是温暖。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却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因为我想到,我与眼前这位男人,必须得隔离开来,否则的话,我俩之间真的没法分割开的。
然而我的挣扎在他的大力之下,显得是多么地柔弱无力。
当然,这也跟我挣扎没有使出什么力有关,我对这温暖的怀抱还是有些依恋的。
齐白思拥着我走向他的车,他将我送进了车里。
这车里可真暖和,我甚至觉得这种暖和简直就是一种幸福!
齐白思竟然把他的大衣脱下披在我的身上。
我想把大衣脱下来,他却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不许脱!”
我的手停止了动作。
齐白思把车门一关,然后从另外一道车门上了车。
我与齐白思结婚十年,我还从没披过他的衣服,更别说他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了。
可是现在,在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他把他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这大衣带着着他的体温,还有着他的气味,却是让我有了一种落泪的幸福。
“你大哥不是有车吗?他怎么不送你?”齐白思向我问道。
他送我?我可是被他给撵出来的呢。
只是这话,我能向齐白思说吗?他本就很看不起我家的了,我再这么说,那岂不是让他更加看不起我家吗?
齐白思似乎看出什么来了,我与他生活了十年,他应该对我那贪得无厌的大哥很了解的,只是他那时的态度是,对我的家人从来不理不问的。
可能是冷的时候长了些,我似乎感冒了,脑子很沉很重,浑身无力,我的身子靠在后座上,整个人好似要睡着了。
我好像是在做梦,梦见我躺在齐白思的怀里,而齐白思用手抱着我,生怕我从他的怀里摔落下去。
我不是跟齐白思离婚了吗?我不能躺在他的怀里。
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我想立起身来,可是我的身子却是贪恋着这怀抱,于是我的精神与我的身体产生了矛盾冲突,自然是身体占得了上风,所以我还是躺在齐白思的怀里。
“穆楚晗,我怎么迷恋上你了?”
一道绵软软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听起来是那么地真切,好像不是在梦里。
看来是我感冒发烧,烧糊了,出现幻觉的了。
我对自己说道。
嗯,谁衔着我的耳垂?
这种感觉好奇妙哦,真让人说不出是啥滋味?
“穆楚晗,你迷恋我吗?我现在没法解脱的了。”
又是那绵软软的话语传入我的耳里。
这不是做梦,我要睁开眼看看是谁在对我说这话。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哪个男人迷恋我的?
可是我的眼皮咋这么重啊?好像有千斤重似的,我怎么睁都睁不开?看来得用千斤顶怕才能顶得起来的。
其实这样也好,我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在梦中我得到了,我要是一直在梦里那该多好啊!
…………
咦,这是在哪里啊?
我往四周看了看,感觉很是陌生,我敢断定,这个地方我之前是没来过的。
我爬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好的,没有感冒的迹象。
想不到我的身体还行,昨晚在外面站了那么久,都没冻感冒。
只是我现在这是在哪里呢?
我很是好奇在屋子里游走着。
墙上悬挂着几幅字画,是古字画,应该比较贵重的。
我对这些字画不大兴趣,只是看了几眼,便没再看。